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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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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2 12:21: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灯光璀璨的伸展台上,一个个身材姣好的模特儿,正踩着优雅的台步鱼贯登场,不管是容貌或风姿,眼前这十五个艳光照人的美少女,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确实都是一时之选,她们的身高全在一七二公分以上,除了修长动人的玉腿和纤腰,有四、五个的胸膛还真是波涛汹涌、端的是既性感又吸睛,让人忍不住想多打量几眼。
  不过就在此起彼落的叫喊及赞美声中,有个人始终不发一语的坐在角落里,他默默地纵观全场,在体育馆内超过一万名的宾客当中,并没几个人知晓他是谁、更没人会料到他才是这场超级名模选拔大赛的催生者和真正的主办人,虽然这不是一场由官方主办的正式选美大赛,但由于前五名得奖者的奖金相当优渥、冠军还可获得两部电影或电视剧的演出契约,因此不仅各路广告明星争相参加、就连不少小有名气的车展女郎也蜂拥而至。
  从入围的五十名参赛者当中,再经过初选与复选的两轮淘汰以后,终于到了总决赛的日子,尽管台上的十五名佳丽个个笑容可掬,但她们的俏脸上也不时会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因为几分钟之后评审委员便将公布十名入选者名单,然后剩下的五个人便都有高额奖金可拿,当然,每个人最最在意的还是那顶后冠究竟会落在谁的头上。
  社会上总是有一部份人对选美活动抱持着怀疑的眼光,他们一直认为这类比赛必然黑幕重重、有着不可告人的一面,因此这次主办单位特别放宽规定,虽然有限制参赛年龄、却并未限定已婚者不得参加,而且每位参赛者都必须有代言厂商的推荐函才能报名,因此在这一松一紧的两项条件下,媒体对这次超级名模选拔赛倒是都持着比较正面的报导。
  这就是主办单位聪明之处,他们既不想过度宣染、也不愿让活动失去焦距,所以他们还把全部的门票收入捐作公益基金,此举不但为他们搏得更多版面、也让少数参赛者的家人更加放心。
  十五名佳丽的亲友团和各自的支持者纷纷大喊着为她们加油,因为台上一男一女的主持人业已开始轮流唱名,被点到名的人或许还能强颜欢笑,但脸上都明显有着极度失落的表情,在入选就等于与后冠绝缘的情况之下,有三个女孩甚至当场就哭了出来,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高,随着场内不断传出的扼腕声,十位入选者不得不满怀伤心的依序走回后台。
  真正紧张的时刻到了!硕果仅存的五个美人胚子,无疑都已拿到一张晋身为[社交名媛]的准执照,不只是即将到手的丰厚奖金,更重要的是冠军所能拥有的那张演艺契约,尽管还得接受最少六个月的演员及才艺训练,但是在一心渴求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之下,就算要接受更多的煎熬,她们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星光闪闪和浮夸奢华的新闻报导,早就把这个岛屿的人们彻底洗脑过,虽然各式宗教也在每个城镇的街头巷尾大行其道,但笑贫不笑娼的观念却早已深植人心,不过没有人会承认这是个事实,因为这里的人们已经习于一面拜佛念经、一面追求酒色财气的生活,所以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更不会有谁 敢说这有什么谬误。
  就像台北银行街上那些理财专员一般,他们无论男女全都有个英文名字,应该每天他们不是史帝夫、艾蜜莉的互相称呼,就是班杰明和茱蒂正在忙着应付赔钱的客户,只是除了名字是用英语之外,他们的交谈不是使用国语便是道地的台语,却从未有人发觉自己有多么崇洋媚外,这就是所谓的风行草偃、上行下效,当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喜欢卖弄文法错误的英语时,也就难怪底下的老百姓会越来越热衷于乱取英文名字了。
  其实,史帝夫和艾蜜莉根本就没去过英国或美国、班杰明和茱蒂的英文更是烂到像是一则笑话,但当崇洋媚外成为一种时髦及王道时,他们便自然而然的随波逐流而下,这种次殖民地的子民心态,充斥在许多自命是[高级知识份子]的脑海里面,他们并不会因此觉得羞耻、更不会承认这是一种思维上的错误,所以,这次[超级名模选拔大赛]的主办人贾斯基便利用这项趋势举办了这场盛会。
  贾斯基并不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就跟那些理财专员一样,他除了那个英文名字以外,从头到脚都是个如假包换的华人,身材壮硕但小腹微微发福的他,此刻正以锐利的眼光扫瞄着一字排开的评审席,在四女七男的评审委员当中,有三位是在社会上颇负盛名的公正人士,这两男一女都出身于文教界,有他们的参予使这场大赛的公平性更加让人信服。
  在经过主持人和一位当红男歌星的热烈串场之后,最后的名单终于出炉,在第五名揭晓以前,两位主持人又刻意卖弄了一段玄虚,眼看全场气氛已被炒到高度火热的状况,男主持人才扬起手中的信封宣布道:“第五名的优胜者是——拍摄内衣广告一炮而红的黄北雁小姐。”
  听到是由这位波霸女郎获得第五名,贾斯基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表示评审团相当公正、也极为用心,因为这位黄小姐的身材相当火辣,但气质和脸蛋都差了点,虽然她是油画科班出身,又会弹奏钢琴和长笛,可是性感却过于宽大的嘴巴一定让她失了不少分,再加上比赛期间她的私生活并不检点,所以能得到第五名应该也足堪安慰了,毕竟两百万的奖金也不算少,绝对够她买辆轿车作为代步工具。
  然而台上的黄小姐表情并不高兴,她有点悻悻然的望着评审席,尽管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但那怨怼的眼神却在评审团身上飘来飘去,彷佛有谁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就算已经披好彩带也接过了大会安排的捧花,她却还是紧盯着那位当教授的陈姓公正人士猛瞧,如果有观众细心一点也许就会发现,她那欲言又止的嘴型好像是在责问着:“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斯基摇头笑了起来,这些一心一意只想以美色和肉体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脑袋里真不知在想些什么,即使社会上永远有自愿上钩的火山孝子及好色之徒,但在这种颇具规模的大型活动当中,她们也不想想主办单位花了多少心血与金钱在里面,怎么容得了她们在其间偷鸡摸狗?更何况贾斯基从小就非常讨厌每逢考试或比赛就作弊的人,因此这位黄小姐和另一位苏小姐早就被他排除在前三名之外。
  不过对于黄小姐的口交技术他倒是印象深刻,在前后五卷密录下来的影片里头,这只北雁吞吐男人龟头的花招还真让他开了一次眼界,那张性感的大嘴巴不仅是舌灿莲花、甚至还能把刚瘫软下来的肉棒和整付阴囊同时含入嘴里咀嚼,那种不管尺寸大小都一概通吃,并且应付裕如的淫贱模样,着着实实让见多识广的贾斯基都曾对这只丰腴的雁儿起过淫念。
  一切都照既定的剧本在进行,第四名果然就是苏筱若小姐,这位身材比较窈窕瘦削的短发女郎,同样都在初选与复选的名单揭晓之前,极尽所能的勾引评审委员和她共赴巫山行云布雨,只是她的床技和开放尺度都比黄北雁略逊一筹,所以她只成功说服了三个男性评审,这成绩远比肉弹型的黄小姐差了一大截,在分三大阶段、为期总共十五天的赛程里面,黄北雁不但和那六位男评审都上过两次床,甚且还答应陈教授只要能让她夺得后冠,她愿意任其予取予求的玩弄一个月,就算陈教授要求最后必须来一次十男对一女的[大家乐],这位既大胆又豪放的女孩也没拒绝。
  然而人间事总是事与愿违,因为躲在暗中的贾斯基并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他在决赛之夜的前两天便叫人把那两片光碟送到陈教授手上,然后这位有色无胆、虚名在外的[公正人士],便像条被吓破胆的小花狗,只剩下摇尾乞怜的份,贾斯基只要一想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便想发笑,因为他判断这位教授以后恐怕再也不敢入住由别人所提供的免费大饭店。
  场内的气氛愈来愈热烈,在第三名即将公布以前,第四名的苏筱若在披上彩带以后,脸上僵硬的笑容并没有退去,她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在明白自己被白玩了以后,她似乎也想看清楚那三个男人脸上到底是何种表情,可是不管她内心有多么愤怒,人家可全都泰然自若的坐在评审席上,根本连正眼都懒得瞧她,这时候她手上的花束如果能变成一大把飞镖的话,她应该会毫不考虑的把那三位入幕之宾射死在地。
  第三名的得奖者一公布,体育馆内就像同时被丢了好几颗炸弹,有人叹息、有人叫好,在此起彼落的鼓掌声中,大家更加期待的是第二名的揭晓,因为台上只剩两名还未被唱名的参赛者,她俩比肩站在一起,正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对王晴雯及李静而言,幸运之神会选择降临在谁身上,对她们的前途与名气都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支持者热情呐喊着她俩的名字,那就像一颗颗声波炸弹在场内不断蔓延而开,有人手舞足蹈、有人在台下又叫又跳,群众那种迹近疯狂的景象,使刚荣获第三名的丁步瑶神色一时之间不免有些黯然,不过她风度很好,虽然已经与后冠无缘,但她还是满面笑容的上前与王、李两人拥抱,然后还向全场观众深深的一鞠躬才边挥手边退到伸展台的后方。
  她大方又得体的举动获得了满堂彩,连贾斯基都不得不对这位车展女郎另眼相看,假如不是握有她与两名评审委员期约贿选的相关证据,贾斯基倒认为她应该具有夺得亚军的实力,因为这位有着一头波浪型长发的美娇娘不但身材匀称动人、而且也是全部参赛者当中外语能力最好的一位,只可惜她用日语及英语和两名评审委员分别大谈幕后性交易的内容也全被录了下来,否则她至少可以多拿到三百万奖金。
  二百万、三百万和五百万的奖金都已有得主,接下来的八百万和一千二百万奖金所有人究竟谁属,现在已成为全场最热烈的话题,因为身高一七三公分的李静不仅脸蛋美、气质佳,机智问答时对应如流,并且她还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尽管在每个阶段都有评审委员想用名次引诱她上床,但她从不妥协,这份难得的执着与坚持,充份展现了她来自知名高等学府的身段果然不俗。
  六号的王晴雯同样还是个大学生,身高一七六公分的她双腿比十五号的李静还修长、健美,或许是比较爱运动的关系,她整个人总是显得精神焕发、飒爽俐落,那对灵活中带点慧黠的大眼睛,偶尔会露出些许多愁善感的光芒,不过很少有人会发觉她柔软而早熟的这一面,因为脸上不时带着微笑的她,在蹦蹦跳跳之际,胸前那对线条优美的大乳房才是诸多男性注目的焦点。
  无论是学经历或在广告界的知名度,硕果仅存的这两名佳丽可说是难分轩轾,李静虽然比王晴雯早两年崭露头角,可是后来居上的王晴雯却以最近所拍的两支电视广告迅速打响了名声,一个艳丽而成熟、一个则在生涩中带着纯真和甜美,目前还在就读硕士班的李静显得自信而冷静,不管是在泳装或休闲服及套装部份,她都懂得适时的暴露,那种恰到好处的性感,确实让许多厂商对她趋之若鹜,只是她想打败王晴雯并没那么容易,因为这位小她三岁的大眼姑娘虽然还有点稚嫩、穿着也比较保守,但那毫不矫揉造作的处事态度,以及憨厚的笑容和爽朗的笑声,也总是吸引着各年龄层男性的关注。
  李静是以拍平面广告起家、王晴雯则是服装模特儿出身,尽管李静比较敢露,造型也偏向于冷艳,就像此刻她所穿的那袭挂颈式蓝色晚礼服,除了将白皙无瑕的玉背完全裸裎之外,前胸大V字型的设计加上少许紫色亮片的衬托,无形中使她深邃的乳沟又更增添了几分诱惑,再加上斜切的高衩裙裾下那截动人心弦的左大腿,活脱脱就是一位现实版的庞德女郎,只是,还是有不少人把眼光专注在比她年轻的王晴雯身上。
  在银灰色晚礼服的包裹之下,梳着发髻的王晴雯轻轻扯了两下别在腰际的圆形号码牌,这个略显不安的小动作,透露出了她心里的紧张,在仿中国式改良祺袍下的修长双腿也悄悄挪动了两、三次,如果不是她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恐怕会有人以为她起伏难定的胸膛是一种刻意使出来的勾引。
  其实这会儿王晴雯委实是有点提心吊胆,因为那一千二百万的冠军奖金对她而言就等于是荒漠甘霖,没有人知道这笔钱对一个即将破碎的家庭有多么、多么的重要,她之所以会来参加这次比赛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是迫于形势逼人,她只好冒着必须自动休学的风险,在经纪人的主动陪同下,硬着头皮投入了这场竞争激烈的名模大赛。
  单肩斜吊式的领襟使王晴雯的右颈部以下一遍赤裸,那白馥馥的肌肤和毫无遮掩的半个乳球,不知吸住了多少对眼睛,原本就高挑动人的身材再配上三寸高跟鞋,还真让人有份鹤立鸡群的感觉,即使这款设计并不算特别突出或暴露,但是穿在王晴雯身上就是显得别有风采,她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和感,彷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搭配这件晚礼服出场。
  几乎每个人都在对她们俩品头论足,不管是发型或鞋款,甚至是她们的一颦一笑此刻都成了观众的议题,两名主持人还在热情的串场、也不断在提高现场的紧张气氛,在那种令人情绪紧绷又闹烘烘的氛围之下,两名正在等待最后判决的一代绝色都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算是一向表现沉稳的李静也开始握住拳头,虽然她的眼神还非常笃定、不过笑容却逐渐僵硬。
  王晴雯绝对比李静还紧张,这生平第一遭的大阵仗,让她在决战的最后一刻竟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因为对手实在太强也太棒,假如不是自己有输不得之苦,她实在很想自行宣布就此让贤,一个本性温柔善良的小姑娘,根本就不适合站上这种需要斗鸡性格的大舞台,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可能把后冠拱手让人,然而胜负并非自己所能决定,因此就算拥有再大的自信与非赢不可的企图心,命运却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想到这种无奈的处境,她的不确定感便越加强烈。
  李静焦虑的眼神已不止一次飘过评审席,她有点急躁,因为打从黄北雁一出局,她便觉得自己业已胜券在握,现在就只差评审团尚未交出最后一份名单而已,所以她当然希望一切能尽快结束。
  心理上患得患失的王晴雯刚好与李静完全相反,由于私底下从未与任何一位评审委员打过交道,因此在这关键时刻她彷佛忘了还有评审团的存在,她的眼光既未朝向各式媒体的镜头、也无视于台下那排可以决定这场胜负的男男女女,望着满坑满谷情绪高涨的群众,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闷热、头上的灯光也愈来愈刺眼,紧绷的胸口让她开始产生即将窒息的感觉,她连续作了两次深呼吸,但怦怦直跳的胸膛依旧无法平息下去,无助而茫然的眼神似乎正在逐渐涣散,尽管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强打起精神,然而在下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赶快逃离这座伸展台。
  就在一阵强似一阵的无助感不断袭击而来之际,王晴雯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影,这个像是梦靥般一直纠缠着她的男人,此刻竟然成了她心理上的唯一救星,没错!就是这个来自美国的华裔男子曾经向她保证过——一定让她拿到这次名模大赛的冠军!纵然在王晴雯的内心深处还在不断抗拒,但她的眼睛却已开始四处梭巡,也不晓得是什么理由,她忽然极度渴盼能够见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也许从头到尾都没其他人发现王晴雯俏脸上的神色变化,但贾斯基可是分毫都没放过,他晓得该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了,不管是为了要让王晴雯安心、还是为了要表现自己的诚心与爱意,他知道是该起来走动一下了,如果他还是隐身在暗处的话,恐怕这场比赛还得继续胶着下去,因为只要他没下达指令,那些由他安排和掌控的评审委员便不敢把冠军名单交给主持人。
  贾斯基终于站了起来,事实上他距离王晴雯并不远,因为他就坐在伸展台左侧的第一座摄影架上,在那高约一丈五的铁架台面上,除了两名摄影师就只有他能居高临下,若是从后面看的话,观众会以为他是摄影小组的一员、若是从舞台上望过来的话,他们头上两排强烈的聚光灯又会让人什么都看不真确,所以就算王晴雯看向这边,可能也只会见到几个晃动的人影。
  关闭面前属于他个人独享的即时画面以后,贾斯基缓缓走下了阶梯,他不急不徐的步伐使他能够短暂享受到睥睨一切的快感,因为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权倾天下的美妙感觉只有成功人士才能真正体会到,所以他每往下踩踏一步,脸上的表情便更骄傲、也更满足,何况今晚的最高潮就将由他悄悄地点燃,若说上帝是人类的主宰者,那么贾斯基便是某人命运的操纵者。
  等在阶梯旁的秘书和手下全部被他挥开,这时候的贾斯基并不想让任何人跟在身旁,因为接下来的一小段路被他视为是与绝世美人互相交心的时刻,只要是允诺过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可能做到,这是他为人的风格、也是他言出必行的个性使然,无论经历过多少的风波与创伤,他永远都没忘记母亲的这条遗训,所以,当他发现王晴雯无助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他便决定要马上现身,尽管前后只差三分钟左右,但他并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在最后关头还在担心害怕,因此贾斯基提早走向了伸展台。
  场内虽井然有序,却也出现一些必然会有的小混乱,因为来宾的情绪都非常亢奋,他们或叫或跳、有的还拼命挥舞双手,为的都是想帮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选加油打气或呐喊助威,趁着冠军名单出炉前的这一刻,有些人好像比台上的两名候选佳丽还紧张,非得站起来大叫几声或吹吹口哨不可,由于主持人正巴不得有这种效果,所以便不加制止的任凭李静和王晴雯的名字在体育馆内响个不停。
  场面越热闹便越不会有人注意到贾斯基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就算他是个身高超过六尺的壮汉,但在此时此刻也只能算是闲人一个,没有人晓得他是谁、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不喜欢打领带的他,今晚穿着一件轻便的白色猎装,下半身永远都是暗色的西装裤,再配上黑衬衫与软底的黑皮鞋,整个人显得是既俐落又健朗,脚步沉稳而轻快的他,正一步步迈向连接着伸展台的大舞台前端。
  沿着伸展台左侧的这条通道除了挤满记者,另外就是一群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全人员,当贾斯基踩着自信满满兼不可一世的步伐逐渐靠近舞台时,已经从无线耳机接收到指令的保全人员立即让开了防护线,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但是光凭他身上并无配戴任何识别证件便可长驱直入这一点,这些穿着制服的年轻人眼里可全都带着几分敬畏。
  依旧没有任何观众发觉业已走入防护线内的贾斯基,而他也仍然态度一派悠闲的站在记者群背后观望着台上的动静,由于媒体摄影区属于聚光灯所不到之处,再加上大型三角架和各式摄影器材在台下移来晃去,因此王晴雯虽然有两次曾经看向这边,却丝毫都没发现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贾斯基低头看了下左手腕上的爱彼表,八点五十分,该是要给陪审团下达指令的时候了,而且,看情形台上的美人儿也快要撑不下去,因此他头也不回的朝后方比了个手势,而始终跟在他背后十步距离的秘书似乎就是一直在等待这个讯号,老板的手才刚放下去,这个机灵的秘书立刻吩咐旁边的人说:“启动!五秒后全场亮灯。”
  所谓启动其实是除了舞台上方的聚光灯以外,场内其他的任何灯光都必须熄灭五秒钟,而这不仅是贾斯基给评审团的最高指令、同时也是他快步穿越防护区走上后段通道的感性时刻,因为这是他刻意营造、也是盼望多时的日子,结果如何其实很难预料,但贾斯基相信台上的美人儿应该会与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原本属于内场工作人员才能走动的后段通道,暗红色的两排地板小灯也已熄灭,但五秒钟不过就是一刹那而已,当全场灯光再度大放光明时,先前一直未打大灯的整条通道突然洒下了蓝色的耀眼光芒,彷佛是在制造特殊效果一般,很多人都在惊叹之余鼓起掌来,而就在人人兴奋的这一刻,贾斯基开始走向后台。
  女主持人正在宣告评审团的名单已经出炉,冠军谁属马上就要揭晓,当观众情绪被导向最高峰的时候,贾斯基离后台入口最多只有二十五步之遥,而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孩虽然站位比较靠近他,但是能看到他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十一、二秒,不过贾斯基并未放缓脚下的速度,他依旧安步当车、潇洒自若的向前走去,他在赌、赌那个女孩一定不会错过他的出现!
  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他俩间隔大约十五公尺,一但越过横向的平行线便会变成背道而驰,所以他俩能够打照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大,不过贾斯基还是宁愿顺其自然,这小小的一段路他并未在事前有所安排,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预感,因此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眼睛也一直专注在舞台上面。
  正当贾斯基要跨出第五步的时候,王晴雯的俏脸终于转向他这边,尽管台下是人满为患,但就像是有心电感应在导引似的,管他是万头钻动还是群魔在乱舞,无论现场有多么喧哗和混乱,他们俩在第一时间便立刻四目相接,宛若是一则刚发生的爱情神话,只是这回低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却是个双十年华的现代美娇娘。
  两个人的眼睛都在笑,命运之神可能在千百万年前便安排好了这一幕,只见王晴雯脸上的惶惑和困扰瞬间一扫而光,取代的是双眸一亮及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假如灯火不是如此辉煌,她很可能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因为,这个一度让她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那里,依然是那么笃定与自信的表情、依然是那对带点忧郁而深沉的眼睛!
  急遽加速的心跳和突然如沐春风的感觉,使王晴雯有些飘飘然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开始发烫,体内每一粒细胞好像也都在疯狂的舞蹈,她想呼喊、也想跳起来尖叫,因为这一刻根本如梦似幻,这个曾经是她极力想要回避的男人,竟然就在她即将虚脱以前,当真像个传奇故事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全场可能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男人现身的目的,但王晴雯心里异常明白,这个男人正是为她而来!
  一句只能让人半信半疑的诺言、一项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使命,本来王晴雯认为那次协议只是个天方夜谭,然而当贾斯基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已经不再怀疑、甚至还深深的相信──后冠今晚一定就是她的!找不到理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望着贾斯基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就是知道灰姑娘的美梦必将成真。
  一代佳人脸红心跳的表情贾斯基完全看在眼里,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放缓了速度,因为他要多看一眼伊人那羞赧的绝美容颜、更要好好享受彼此这心领神会的一刻,如果说瞬间的微妙就是永恒,那么他绝对愿意地球的生命就到此终结,只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必须活在现实当中,因此当他发觉王晴雯不自觉的反绞着双手时,连忙技巧十足地用食指朝盖住计分板的大型电子萤幕比了比。
  没有人会注意到贾斯基这个像是在撩开猎装的小动作,但是王晴雯眼光一转便马上发现自己的小疏失,她虽然赶紧松开双手,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般连伸了两下舌头,等发觉贾斯基正偏着头饶富趣味的望向她时,她这回可是羞的连头都低了下去,不过她那嘴角含笑、眼梢偷偷瞧人的娇憨模样,又全落入了行家眼里,尽管她匆忙用双手捂住泛红的脸颊,却怎么也掩不住心里的欢喜和秘密。
  别说王晴雯会这么高兴,若是换了别个女孩,恐怕早就乐昏了头,因为能有一个言重如山的男人在紧要关头愿为自己挺身而出,绝对是大多数女性所冀求的,何况这还是一场众所瞩目的名模大赛,所以纵使王晴雯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会儿似乎闪烁着泪光,周遭观众也不会晓得她是为何而感动。
  看见佳人欲泣又止、楚楚动人的风姿,贾斯基满意的继续迈出脚步,他要的就是这份感觉、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必须让王晴雯知道自己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更是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展现实力的大丈夫,一个男人的权威和诚意,他就在这短短几秒之内发挥的淋漓尽致又威风无比,他晓得那颗芳心已经彻底融化,曾经坚若磐石的信念也就此瓦解,人的眼睛最不擅于说谎,所以贾斯基能够感受到王晴雯的整颗心都正在飞向他这边。
  只要再走一步,两个人便将比肩而过,可是两对眼睛却还在空中缠绵不已,彷佛是离情依依一般,尽管两名主持人已经在轮流强调冠军名单马上就要宣布,但王晴雯根本置若罔闻,她依旧偏着头猛瞧像座巨塔般的那个男人,而贾斯基也在这个时候朝她握拳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还轻捶着自己的左胸膛,那意思是说——我答应过要给你的第一名,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虽然这一幕就宛如电光石火那么短暂,但王晴雯脸上随即绽放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因为她心里明白,那个男人是在向她保证——保证后冠待会儿一定会戴在她的头上!所以尽管她的脑袋已经无法再往后转动,可是她的眼角余光仍然舍不得分离。
  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横向平行线业已消失,除非王晴雯把身体整个转过去,否则便不得不放弃彼此的热情对视,然而那份让她怦然心动的惊喜和感激,直到此时都还在她的心湖澎湃不已,因此她虽然把脸蛋转回了评审席这边,但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回头再多看一眼。
  这股冲动和理智大约只搏斗了半秒钟,当她迅速的转身望向后面时,怎么也没料到那对灼热而温暖的眼神竟然也在看着她,天呐!王晴雯再度听到了自己心房颤动的声音,是巧合?还是有着心灵上的神奇默契?为何两个人都在同一瞬间回头?
  两个人都露出会心而喜悦的笑容,只是这次美人儿的俏脸蛋更加羞红,由于现场太热闹,要不然与她并肩而立的李静可能会听到一串开心无邪的低笑声,不过当下正是最紧张的时刻,李静大概也没心情理会她,倒是贾斯基为了怕王晴雯真的失态,所以在朝她眨了下左眼以后,立刻又指着那块大型电子萤幕要她注意。
  果然是个兰心蕙质的可人儿,贾斯基的食指才刚指向目标,王晴雯马上轻轻地点头回应,不过她在收回视线以前还是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在偷笑,那种芳心窃喜且喜不自禁的少女情怀,让人一看便晓得她有些浑然忘我,这使得贾斯基不得不赶紧频频摇着手指向她示意,终于,那对迷人的大眼睛在秋波一转之后,总算望向了正对面的观众席区。
  不过就是这几步路、最多也就五、六米远而已,但是两颗原本不可能相互融合的灵魂,却用最快的速度越过所有障碍和心理上的藩篱,紧凑而甜蜜地连结在一起,时空再也不是距离、年龄更不会是个问题,此时此刻的贾斯基不仅信心十足、并且还志得意满,因为他的内心比谁都清楚,台上的王晴雯已经自动撤销了滩头堡,而这正是他最想完成的目标。
  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不止嘴角在笑,就连心情也在飞扬,踩踏着潇洒的步伐、晃动着厚实的肩膀,眼看就要进入后台的贾斯基,这时忽然回头朝台上看了一眼,本来他并无所期待,纯粹就是想再多看伊人一眼罢了,谁知奇妙的事情又再次发生,若说是无巧不成书,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因为王晴雯竟然在这时也给他来了个回眸一笑,虽然那张俏脸马上就转回去,但贾斯基却因而站在那里征忪了好几秒钟。
  其实这时候的王小姐又何尝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她也正在奇怪为何每次回首都会刚好遇到那双眼睛?那个人为什么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与突发的举措?一想到这里,她彷佛猛然忆及什么似的,忽然间就那样螓首一垂,羞的像个不敢抬头见人的新娘子。
  可惜这个动人的镜头贾斯基无法看见,因为背对着舞台的他正一脚跨进后台,他可以想像到不久之后的热闹及精彩画面,一切都如此完美、一切都恰如安排,所以他能百分之百预测和掌握到最后的结果,尽管这场得意之作的成果他目前还不能采收,但是冗长的等待就将接近尾声,因此他并不在乎多煎熬个二、三小时,何况,最美好的一刻他尚未献给绝世佳人,等王晴雯彻底享受到成功的光环和被追求者的快乐以后,那才是他大举撷取果实的时候。
  不可能有意外、也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事情完全按照计划在进行,当两名主持人一搭一唱的吊足观众胃口、并且让会场气氛也抵达到了临沸点,经验丰富的男主持人眼看机不可失,立即打铁趁热的大声报出夺冠者姓名:“我们今天的冠军是——六号的王晴雯小姐!”
  濒临爆发的情绪终于被引爆,除了掌声如雷就是疯狂式的尖叫与呐喊,每个人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连心情遭到重击的李静也在花容失色的同时流下了失望和解脱的眼泪,亚军是不需要再唱名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被冷落,所以她就呆立在那里,显得是既孤独又落寞。
  新一代的超级名模就此诞生,但是对王晴雯而言,在高兴与开心之余却已少了那一份该有的惊喜,因为从她看到贾斯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像迷信般的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在女主持人要引导她走到伸展台的最前端时,她不禁又回头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王晴雯这个不自觉的动作,让贾斯基满意至极的轻敲着监控电脑暗笑道:“这个傻ㄚ头。 ”
  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那份窝心和得意的美好感觉却使他连眉毛都笑了开来,为了确定要万无一失,贾斯基头也不回的问着秘书说:“不足的人手全都调齐了?”
  亦步亦趋的秘书恭谨地应道:“两天前就彩排过,我还多调了十二个当后补,而且每个人至少都现场演练过三次。”
  贾斯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指着几乎被人遗忘在萤幕左后方的李静说:“跟孙导演讲一下,大赛结束后马上就找李小姐谈谈,只要她愿意,就给她一张三年的演出合同和最好的片酬。”
  秘书有点犹豫地问道:“有????附带条件吗?”
  贾斯基摇着头说:“不必,这是她应得的,你就跟孙导演说我很欣赏这女孩就可以了。”
  秘书哈腰后退着说:“是,我现在马上就去处理。”
  等秘书转身离开以后,贾斯基才吩咐助理导播说:“等一下多给我几个冠军的脸部特写和全景画面。”
  短小精悍的助理导播立即指着左手边应道:“没问题,唐先生,你只要看着这六个四十二寸的萤幕就不会漏失任何镜头。 ”
  已经有一名精灵的手下推了一把大型办公椅等在那两排萤幕前面,看到这种办事效率及工作人员的干劲,贾斯基再次满意的点着头说:“很好,等一下高空拍摄的全景镜头要抓漂亮一点,知道吗?”
  助里导播中气十足的回答道:“了解!林导播很早就在主控室亲自指挥棚顶钢架上那四台摄影机,我相信以他们的经验一定可以让唐先生非常满意。”
  贾斯基坐到椅子上气定神闲的说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斥退了一众闲杂人等以后,只剩两名贴身保镳站在贾斯基后头,他仔细浏览着那两排萤幕,企图能够捕捉到超级名模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对于女人他不仅有极深的了解,而且绝对是个老资格的玩家,所以他在等、等他今晚最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出现。
  帮王晴雯戴上后冠的是位国际级巨星,有这位知名男演员的烘托,意味着刚出炉的超级名模星路将无限宽广,这是贾斯基的悉心安排,为了要快速将王晴雯捧红,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深谙创造女明星或名女人之道,对于那些三流小艺人所搞的花边新闻他是嗤之以鼻,因为一个清纯型的美少女,是绝不容许有什么陪富商吃饭或因父债而要被黑道发奸杀令的烂把戏发生。
  在满场观众的欢呼声中,王晴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水,她再一次回头搜寻,明知机会渺茫,但她就是不死心,因为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注视着她,假如不是那张面额一千二百万,被放大成五尺宽的大支票还在等待她作象征性签名,她的眼光可能还会来个绕场一周。
  许多人都以为接下来一定是主持人会给得奖者分别来段小专访、或是请前
  五名的佳丽依序发表得奖感言,然而就在王晴雯签收完支票、并且才刚刚接下权杖的同时,女主持人忽然以异常高亢和兴奋的语气宣布道:“各位现场嘉宾与媒体朋友请注意,现在我们要为大家增添一小段额外的余兴节目,那就是有一位冠军得主王晴雯小姐的神秘爱慕者,等一下将派人上台献花,请大家注意、也请大家要记得张大眼睛!因为只要你看的够仔细、运气又超人一等的话,幸运大奖的得主可能就是你!”
  这边话刚说完、那头男主持人马上接棒说明:“这项幸运大奖是两张欧洲来回商务舱机票、还有十五天行程的免费豪华旅游团可以携伴参加,这份天外飞来的礼物是由王晴雯小姐的神秘爱慕者所提供,场内只要不是大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参加稍后的猜猜看游戏,现在,献花即将开始、同时也请大家欣赏一首世界名曲。”
  伸展台两侧的中、西乐团开始一起演奏,当『foryoureyesonly .』的旋律轰然响起时,已经被迅速清场过的舞台上,就只剩冠军一个人站在中央,灯光开始由明逐渐转暗,但却随着带点浪漫和忧伤的曲调不停变换各种色彩,鼎沸的人声很快便臣服在温柔而奔放的音符之下,有人开始跟着节奏哼唱、也有人发现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花僮。
  明媚的大眼睛尚且噙着泪水,另一份惊喜却又马上降临,王晴雯弯腰接过小女孩手上的花束时,全场灯光倏地一暗,只剩两盏聚光灯垄罩着她全身,每个人都看到了她脸上的幸福和喜悦,但恐怕没有人了解这位超级名模为何又再度落泪,其实这时候的王晴雯也在笑,因为就在她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权杖和那一大蓬捧花时,一眼便看见了那颗用红线系在花束上的情人糖,糖纸上这次印的是『Imissyou』,虽然与以前的『Iloveyou』有所不同,然而这颗糖除了贾斯基?唐还会是谁?
  小花僮被男主持人带下场时,『只有你能欣赏』的优美旋律正要进入首次高潮,四周的灯光忽然开始旋转,而也就在这时有两队人马一左一右的快走在舞台上,他们手上全都捧着玫瑰花,红色的在左、黄色的在右,就像训练精良的军队一般,他们不停地来往穿梭,有条不紊的在台上排列着花朵,刚开始时大家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因为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在上演走马灯,就连身为女主角的王晴雯似乎也完全不知个所以然,等到心形的大图案依稀显现时,立即有观众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尖叫声。
  是的,那正是一颗由大量花朵铺成的大红心,在两圈镶边红花中间还留下可供人通行的小小步道,中央部份则是以黄玫瑰堆叠而成,从高空镜头鸟瞰下去,凸起的圆心看起来层次分明、并且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王晴雯就站在两弧线交接的凹陷处,那情况就犹如一位刚被加冕过的年轻女王,凭着她无边无际的魅力,使整个世界都自动归顺到她的脚下。
  中西合奏的乐曲终了之际,恰好也是象征爱情与追求的红心完成之时,这幕插曲顿时赢得了满堂彩,现场观众全都站起来不断的鼓掌,而泪眼婆娑的超级名模这回也不再避忌的四处张望,她甚至还两度转身看着通往后台的黑色布幔,然而除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走动以外,那个她渴望发现的身影却再也没有露面。
  主持人又适时发挥了功能,在吁请观众重新落座以后,他们丝毫都不拖泥带水,女主持人立即推出了有奖徵答的题目:“请问,在我们冠军得主的面前,总共有多少朵玫瑰?请注意,红色跟黄色都是玫瑰花,但是王晴雯小姐所抱的捧花不算,因为那是香水百合,换句话说,就是舞台上那颗用鲜花组合而成的大红心总共用了多少朵玫瑰?”
  基于奖品是保证送出,所以并没有时间限制,不过就在现场抢答开始进行时,有个人却悄悄离开了体育馆,那是贾斯基,他一钻入等在场外的加长型大房车便吩咐司机说:“把电视打开、声音转大一点。 ”
  虽然他还想了解场内的状况,可是并不想继续留在里头,因为王晴雯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他几乎都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必须透过摄影机的镜头,但一切与他所预想的都差不多,那个原本拒他于千里之外的俏佳人,如今已不止一次流下感动的眼泪,而贾斯基费尽苦心且不惜花耗钜资,所期待的也不过就是想看到那几个画面,或许在别人眼中那只是美人儿多愁善感的一时表现而已,但对贾斯基而言这却是掳获女性芳心的重要一步,因为这个男人比谁都清楚,一个你可以让她心花怒放的女人,她的花心也就愿意为你尽情地绽放。
  为了这个夜晚,喜欢开快车风驰电掣的贾斯基,把他的法拉利及蓝宝坚尼都摆在车库里,向来不在乎玩命的他,今晚却小心翼翼的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即使是手脚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擦伤或碰撞,他也尽量在避免,所以虽然坐在防弹又防爆的豪华大车里,他还是不准司机有随意超车的举动,因为即将到来的这一刻他已经布局多时、也等待了许久,当一个梦想唾手可得之时,这个随时可以风里来、浪里去的壮汉,竟然也开始有点患得患失。
  大房车没多久便转进蜿蜒的山路,而也就在这时有人猜中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正确数目,得奖人是个平面媒体的男记者,主持人已经在问他两张机票要怎么使用,看到这里贾斯基忽然福至心灵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奖项是安排要由刚出炉的超级名模王晴雯来颁发,因此他马上拨手机给跟在后头那辆车上的秘书说:“安排给每个记者送支18K的金笔,散场前务必让他们全都拿到兑换卷,明天他们才可以自己去店里领。 ”
  今晚不只要让王晴雯高兴、贾斯基也想让自己更加开心,他心血来潮的想到赠送金笔这一招,为的就是希望各家媒体都能为这场大赛多美言几句,当然,此举的最大受益者一定是刚夺得后冠的那个人,如此一来贾斯基不仅可以搏得美人一笑、对王晴雯的知名度亦会有更大的提升。
  车子就将抵达贾斯基设立在山腰上的私人招待所,他之所以选择这里当今晚的欢乐窝,图的就是方便和迅速,因为这里距离举办大赛的体育馆只需二十分钟车程,等王晴雯享受过所有的荣耀、赞美与恩宠,等所有的访问都一一结束以后,这个可以看见一湾海浪的优美场所,便是贾斯基准备和她共进消夜的地方,现在,宫廷式的电动大门已经慢慢敞开、一场属于黑夜的恩怨情仇也正缓缓拉开序幕。
  摒退所有下属之后,贾斯基独自坐在黝暗的凉亭里,每当他需要思考或冥想的时候,他便不许任何人在庭院里点灯,因为唯有在这种氛围里,他才能彻底聆赏海洋的气息,即使只是远在山脚下的一波波小潮汐,也总是能让他的心情澎湃不已,打从少年时期开始,他便爱上了大海的广漠与变幻不定的风情,无论是夏日或严冬,他只要一有空便忙着往海边跑,所以那个跟他同样喜欢看海的美术系女孩便成了他疯狂追求的对象。
  他与何若白邂逅在一处黄昏的沙滩上,那天两个命里注定要撞在一起的才子佳人,一个拿着单眼相机在海边到处取景、一个正站在林投丛边画着速写,当贾斯基一边后退一边想要拍摄沙丘落日的美景时,背部忽然碰到了一样东西,原本他以为是有树木阻路,谁晓得他才刚一回头便听见有个带着磁性的女音责问着说:“你干嘛故意这样走路?”
  声音的主人是个长发飘逸、身材匀称动人的女孩子,一袭白色的纺纱洋装迎着海风紧紧贴住她半个身子,使得她那玲珑有致的好体态可以优点尽现,本来对她那种刁钻的语气贾斯基正想反击,但是当他看见已经转身过来的何若白时,他竟然呆住了,因为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以及那对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完完全全就是他最喜爱的类型,如果说人间有传奇的话,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就置身在一则神话当中。
  女性的美也许有数万种不同的风情,但眼前这位眼神严厉、双唇紧闭的女孩却美的令人窒息,也美的让贾斯基忘了自己该说点什么,因为这女孩从头发到脚尖的每一道线条都如此完美和动人,尽管她是赤足站在沙坑里,可是就连她的脚趾头看起来都那么雅致,可能是贾斯基的样子有点像白痴或色狼,所以女孩子又冷冷的问道:“你一直这样看我干什么?”
  这下子贾斯基总算回过神来,在搔搔头又比了个毫无意义的手势之后,他才支吾着说:“喔,我刚刚是在取景????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
  女孩子瞥了下他用左手捧握住的机械单眼,再瞄了瞄他斜背着的防尘器材袋说:“好像还挺专业的,玩多久了?”
  一听女孩如此问话,贾斯基机巧灵变的个性立刻活了过来,刚才他是震慑于惊天之美,此刻则已起了追求之心,虽然他一向眼高于顶,一般姿色中上的女孩他都还看不在眼里,但是当真正触电的感觉降临时,他可是懂得把握机会的,所以他马上连消带打的应道:“从高一玩到现在,就独钟这牌子的机械单眼;你呢?画图画几年了?看样子你应该是个绘画高手。”
  何若白抱着八开速写本的模样确实是既好看又像个行家,不过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女却依旧用挑衅的语气回覆道:“你管我画几年了?还绘画高手咧,一副充内行的模样,我问你,你真的懂美术吗?”
  虽然对手显得盛气凌人又有些刁蛮,但只要她肯继续对话并且还附带提出问题,那就表示她有意愿想要多聊几句,否则绝不会有任何女孩肯杵在那里等待答案,所以反应极快的贾斯基立即面露无奈的应道:“我就是图画不好才转而学习摄影,可是一样玩的七零兼八落,反正美术这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很难搞定,不过即使只能沾沾边,我想我这辈子始终都会对它们很感兴趣。”
  美少女故意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瞟着他说:“嗯,看你也不像很聪明的样子,难怪学什么都学不好,不过你也大可不必自卑,反正各行各业的名家本来就不会太多。”
  贾斯基对自己的外表和内涵一向都很有自信,看到这女孩似乎一面在试探他、一面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手法,为了要确定自己内心的臆测,他索性单刀直入的问道:“那不知正站在我面前的名家是否愿意收个资质鲁钝的笨小孩当学生?如果能这样的话,这个笨小孩的自尊心一定会提高不少。”
  本来是想小小奚落人家一下,没想到会被对方反将一军,何若白一发现这个愣头青并非省油的灯,心念一转之后又随即说道:“一来这里好像没什么名家在场、二来有些事情得太阳打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发生。”
  原以为自己这招太极拳打的相当好,所以何若白还摆出一种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望着对方,谁知道贾斯基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回答道:“我看还是这样好了,为了避免破坏大自然现象,干脆就你指导我画图、而我则传授你几招独门的摄影技巧当回报如何?”
  何若白当然晓得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眼前这大个子看起来实在还挺顺眼,但是基于少女的矜持与自尊,她还是得不假辞色的说道:“好是好,只可惜本人对当老师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出了美女预留空间的说法,贾斯基决定立刻出击,只见他忽然用右手抓起相机挥舞着说:“没关系,你不想当老师可以,但是你这个学生我可收定了。”
  清脆的快门声连续响了四、五次,等何若白发觉不对时,贾斯基的抢拍行动早已完成,看到对方单手持机不停摇晃的得意模样,何若白不禁有点气结的嘟着嘴说:“谁准你偷拍的?马上把我的照片洗掉!”
  贾斯基满脸无辜的摊着手说:“小姐,我刚刚是拍在你背后接吻的那两只海鸟,哪来你的照片啊?”
  遇到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无赖,何若白不由得杏眼圆睁的低斥道:“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把底片抽出来给我。”
  看到美女一脸寒霜却更加美艳的娇俏模样,贾斯基只好语带无奈的嘀咕道:“好吧,给你就给你,明明背后有一大群海鸟也不回头看一下,害我要白白损失一卷底片和二十几个好镜头。 ”
  听对方这么一说,何若白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回头望去,谁知她这一回眸却让自己下了一跳,因为在她背后岂止是两只海鸟,光是在霞光中飞翔的就不知有几十只,更别说那些早就在沙地上休憩的鸟群了,她在心头一震之后,连忙回头疾声说道:“唉,不要!你千万别把底片抽出来曝光掉。”
  其实这回她可是冲到了人家面前还把柔荑按在相机上,不,正确一点说是按在贾斯基的手背上,等她发现这一点时,不由得满脸通红的赶紧把手缩回去,而贾斯基则是饶富趣味的看着她微笑道:“还好,只差半秒钟就要毁了我这一整天的心血。”
  自觉理亏的何若白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两手藏在背后绞来绞去的绞了老半天,然后才低着头怯声说道:“可是,你还是骗我????根本就没有两只海鸟在接吻????。”
  看到美女说完话后才敢抬头偷偷看人的憨痴表情,再加上她不时踮起脚尖的不安模样,那种天真无邪的清纯气质差点就让贾斯基看呆了,假如不是他深知这类美妙画面总是稍纵即逝的话,他很可能就站在当场傻傻的继续看下去而已,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功能一流的单眼相机,所以就在念头电转之下,他忽然飞快的行动起来,只听快门连响三声,变换焦距和移位取景的动作业已一气呵成,别说何若白会来不及反应,就连贾斯基也对这支35mm……125mm的长镜头大感满意。
  可能是夕阳正艳的缘故,何若白的脸颊似乎比之前又更绯红了些,这次她虽然还是在抗议,然而却是一副低眼垂眉、不胜娇羞的神态,只见她一边用右脚踢着沙子、一边轻声的埋怨道:“你看、你又不尊重人家了,老是这样乱拍????。”
  “放心!”贾斯基自信满满的应道:“保证每张都是杰作,等照片洗出来你就知道我的工夫有多棒,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女主角本人就非常漂亮。”
  这招连吹带捧,夸自己也赞别人的说辞,就算何若白还想再发脾气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不过对于照片可能外流她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她还是故意板着脸说:“不行!我就是不放心,谁晓得你要把我的照片拿去干什么?”
  女孩子有这种顾虑绝对是天经地义,只是何若白的话里又给对手预留了不少空间,因此她话才说完人家便顺理成章的接道:“那简单,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去把照片冲洗出来不就没问题了?”
  “这样问题更大!”何若白有点跳脚的说:“谁要跟你一起去洗照片?你想的美咧。”
  本来人家也没冀望她会上当,所以贾斯基马上回答道:“那也没问题,只要你把地址或电话告诉我,我保证到时候把照片和底片都亲手奉上。”
  愣头青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目的,尽管何若白并不讨厌这家伙,但就这样被绑鸭子上架她还是心有不甘,因此她还是刻意推托着说:“亲手奉上就不必了,寄到我们学校来就好。”
  贾斯基点着头说:“也行,只要贵校不是在月球上就好,现在,烦请告知详细资料。”
  向来都让男孩子感到不好对付的何若白,总觉得自己今天是节节败退,所以为了扳回一城,她忽然心生一计的回应道:“我将来一定要当几年老师,美术系,二年级。”
  她如此回答其实是带点技巧、却也透露出了她是个公费生,这表示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是家境富裕的学生,贾斯基完全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当然也马上明白她是就读哪所大学,因此这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的大个子立即又追问道:“很好,最后就是请问芳名了?”
  何若白沉吟了一下才应道:“林兰英,双木林、兰花的兰、英国的英,你信封上就写林兰英我便能收到。”
  贾斯基才刚想回答,却忽然有个女孩子从林投丛的另一边冒出头来嚷道:“若白,是你在叫我吗?我跟阿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待会儿我们就过去找你。”
  美人儿这下子糗大了,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才刚一使坏就被同伴给穿帮,她既懊恼又尴尬的顿着脚低啐道:“这死兰英,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才跑出来乱搅局?”
  “别怪她。”满脸笑容的贾斯基倒是挺开心的说道:“本来我就觉得林兰英这名字没有你的人漂亮,果然,还是若白好,若白这名字跟你才匹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若白驹之过隙』的若白吧?”
  明明人家是在帮她缓颊,可是美人儿还是硬使着小性子娇嗔道:“你管我是黑马或白驹,我就是高兴要骗你,怎么样?”
  贾斯基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你不骗我才奇怪,不过既然名字都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何不连尊姓一起告知呢?”
  这次何若白的脸色可就缓和多了,她一边踱着方步好像在寻找东西、一边偏头望着贾斯基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个可疑份子,下次别再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吓人了,否则当心有人会报警抓你。”
  看着美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贾斯基马上顺着她的意思应道:“有道理,不过只要我能早点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下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能考上美术系的女孩怎么可能笨到哪里去,因此贾斯基话刚说完,美人儿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着他说:“少来,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就自己拿份百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儿原以为这招够损也够绝,哪晓得贾斯基都还未回话,半路里已经有人在她背后喊道:“何若白,你怎么把鞋子跟背包丢在这里?现在是涨潮耶,你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吗?”
  “老天!”何若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发烧状说:“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吗?怎么每个人都故意和我作对?”
  又是『喀嚓』一声之后,贾斯基才无比高兴的说道:“嗯,何若白,果然是好名字,而且连潮水都来帮忙,这就表示我们两个一定会有好结果。”
  已经懒得争辩的美人儿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还敢拍?你再拍的话,我就把你的相机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
  虽然看起来是疾言厉色,但贾斯基知道何若白并没有在生气,所以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就算想把我整个人丢到海里也没关系,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抢救你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较正确?”
  被他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点紧张的回头张望着说:“糟了!难道阿芳没帮我收拾?”
  在她背后除了成群海鸟和两条大枯木躺在沙滩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因为她和贾斯基是处身在沙滩边缘的林投丛内,除非她们往一旁多走几步,否则外面的人也很难瞧见这头的动静,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渐转红、也或许是她突然发觉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合上速写本之后便转身打算离开,不过就在她要钻进隐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还是不忘丢下一句:“喂,记得把底片寄还给我喔,一张都不准少。”
  等她匀称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后,贾斯基才走向前去捡起掉在沙地上的6B铅笔,这种厂牌的素描笔他家里至少还有一整打,但是这支意义对他而言自有不同,所以他拿着那支只剩半截的铅笔,开心地顺着刚被留下的那道足迹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贾斯基所料,有点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里踌躇不决,因为业已漫淹过来的晚潮早就把去路截断,原来那遍凹陷的沙滩早就变成了一条宽约五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头另寻他途,要不然便得冒险涉水而过,但是很显然她有所顾虑,因为一来潮汐相当汹涌而快速、二来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摆都很难不被弄湿,所以她只能僵在水边不知如何是好。
  贾斯基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说道:“如果你想往前走,没问题,因为水深现在只有两尺不到,绝对很安全,不过你的洋装可能会碰到海水。”
  何若白满腹狐疑的提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里我常来。”贾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如果你要绕路从林投丛这头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大约要多走十五分钟,而且你又打赤脚,我怕你的脚底会受伤。”
  望着对面不远处还人影杂沓,但自己却被陷在这头进退两难,何若白不禁有些负气的嗔道:“都是你,要不是被你耽搁的话,我早就在那边准备打道回府了。”
  贾斯基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尽管人家又在怪他,但他却还是笑容可掬的应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你说,究竟是想走水路还是旱路过去?”
  何若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钻林投丛,你最好能变条独木舟让我自己划过去。”
  “独木舟我是没有。”这回贾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装出忧愁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免费背人爬山涉水的苦力这里倒有一个,来,现在我就背你过去。”
  眼看贾斯基真的当场矮身下来,何若白吓的赶紧闪到一旁嚷叫道:“少来这套,我警告你喔,你绝对不准碰我!”
  看到她那种信以为真的表现,贾斯基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说道:“好,既然这也不要,那就请上鸳鸯桥吧。”
  何若白的双手依然紧紧缩在背后,她露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问道:“什么鸳鸯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贾斯基这才正色的指着那两根大枯木说道:“那就是鸳鸯桥,专门为引渡困在这边的受难者而设置。”
  鸳鸯桥就在十步开外,当何若白走到枯树干前面时,她一发现那些交错在一块的粗大枝枒,马上便确定这是一道安全的便桥,因为除了树干本身就有一尺多宽以外、有几支竖立的枯枝更可以当作扶手使用,所以高低虽然会有些落差,但大致而言还不算难走,不过慧黠聪明的她还是扬着眉毛盯着贾斯基问道:“这两棵枯树真的叫作鸳鸯桥?”
  这次贾斯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以前不是,不过从今以后它们就是鸳鸯桥了,我是说等我们走过去以后。”
  “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语气虽然略显不悦,但何若白的嘴角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尽管美女没责怪他乱点鸳鸯谱,不过贾斯基的如意算盘也未能得逞,因为何若白紧接着便又说道:“麻烦你走在我前面开路,省得等一下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眼看想趁机牵牵伊人的小手都不可能,贾斯基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应道:“不,还是你走前面比较安全,万一有状况发生时,至少还有我这个后援。”
  明知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然而何若白就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上枯树头、一边还不忘叮咛着说:“反正你别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故意害我就行了。”
  贾斯基闻言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说:“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看他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何若白这才得意的迈开步伐笑道:“谅你也不敢胡乱作怪。”
  人家并没吭声,不过却在等着看她好戏,果然何若白才刚跨出第三步便又停住了身子,因为她忽然发觉脚下的枯木好像在移动,而且在她眼前就有一根三尺高的枯枝挡住去路,除非是冒险侧身而过,否则她恐怕得手脚并用的爬上爬下,可是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速写本,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在踌躇了片刻之后,她只好朝后头挥着手说:“喂,这要怎么过去?”
  正在侧拍她的贾斯基快门一松,三、两步便跳到她的背后笑道:“我就说这是鸳鸯桥嘛,一定要两个人的重量树干才不会飘浮,只要潮水涨到一半它们就会有点不稳,不过没关系,基本上它们不会位移超过半尺。”
  “你说那么多干嘛?”何若白略为紧张的盯着脚下说:“我看的都有点头晕了,你快想办法让我过去啦。”
  “这个简单。”贾斯基慢条斯理的伸出右手说:“一个是你把手给我、我牵你过去;另一个是你把速写本给我,然后你自己抓着树枝慢慢走过去,随你选罗。”
  何若白轻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才不太情愿的将速写本递给他说:“不准看里面、也不能让它掉进水里。 ”
  贾斯基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应道:“是、遵命!本人保证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它。”
  明明人家是正经八百的在说话,可是何若白在再度前进以前还是低啐道:“有种人就是不能有一刻正经。”
  反正没指名道姓,贾斯基也不想斗嘴,亦步亦趋紧跟在后的他,随时都和何若白保持着伸手可及的距离,这样他既可以在必要时出手相助、而且还能边走边翻阅着速写本,原先他并不期待能看见高水准的画作,然而一幅幅笔触生动、层次分明、构图优美的风景素描和花卉特写却跃然纸上,就连最难表现的透明水滴及人体筋脉,何若白竟然都能利用阴影效果完美的表达出来,这种专家级的程度着着实实让贾斯基吃了一惊。
  已经画完大约八成纸张的速写本内,只有两张水彩及一幅蜡笔人像,其他都是铅笔素描为主,虽然无法仔细欣赏,但贾斯基在快速翻阅的过程当中,早就注意到每一页都免不了会有的某些注记,有的是标明时间与日期、有的还特别加注取材地点或眉批及感言之类的东西,看着那些整齐而娟秀的字迹,他的心情竟然是涟漪阵阵,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完美了!
  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一手好字,好像就少了一份该有的灵性与气质,对贾斯基而言这就是一项缺憾,美丽的外表并非吸引他的绝对因素,但如果有位美女样样兼俱,恐怕就连他这个极为挑剔的完美主义者也得为之神魂颠倒了。
  别看何若白好像举步维艰又全神贯注的在走便桥,事实上她可眼尖的很,贾斯基才刚翻完最后一页,她便站定身子回头责问道:“叫你别看你还看、你这个人怎么老爱犯规?”
  当场被捉个正着,使得贾斯基也只能讪笑道:“没办法,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今天会有点不正常,哈哈,可能是因为你这本画册太有魔力吧。”
  对这种迂回式的赞美何若白好像不太苟同,她甩动了一下及肩的长发嗔道:“哼,我要是有出画册的实力就好了,不过没被你嫌弃也算是勉强过关,我还真怕你会外行充内行的给我乱批一通。”
  贾斯基扬了扬手里的速写本说:“这种程度还怕人批评指教?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过个人画展?”
  大概没料到贾斯基好像真的懂点门道,所以何若白在定定的多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带点得意的笑道:“就不告诉你,你留着自己慢慢猜吧。”
  她话一说完便转身继续挑战那剩下不到两米的行程,虽说枯木有点不稳、树身的高低落差也极不平均,但之前那三米距离何若白却硬是蘑菇了老半天,看她那副战战竞竞、深怕跌入水里的样子,贾斯基本来想上前去扶她,可是就在他要把速写本挟在腋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支铅笔,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开始在封底里振笔疾书。
  等何若白终于安全的脚踏实地以后,贾斯基才一个大跨步跳下了枯木,本来他有股冲动想把近在咫尺的美人儿一把拥入怀里,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大嚷大叫的跑了过来,光听那尖锐的女音,贾斯基便能猜到一定是林兰英她们,果然第一个冲到他们面前的女生都还没站定,何若白便一把抢走她手里的休闲鞋笑骂道:“死阿芳!明明鞋子就在你这里还骗我说会被海水冲走。”
  这个叫阿芳的雀斑姑娘眼睛一直朝着贾斯基乱看乱瞧,嘴里却是这么应道:“我刚才是怕有人着了魔或是遇到大野狼挡道,所以才故意出声示警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喔,若白。”
  随后赶到的另外三个女生也不让何若白有机会讲话,她们叽叽喳喳的围在旁边说了一大堆之后,才有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回头朝贾斯基挥着手说:“嗨,本人是林兰英,下次再见面的话你要请客喔,因为我们几个刚才可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冒出头去打扰你们这一对,所以,嘿嘿????你也应该意思、意思以表感谢吧?”
  既然林兰英话说的如此明白,贾斯基也乐得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只要若白同意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请各位一起去吃大碗公。”
  一听是要吃名店大碗公,几个女孩立刻拍手叫好,唯独何若白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叫道:“喂、喂、喂!谁准你叫我名字的?”
  她吼完贾斯基以后马上又转向那四个女孩子斥责道:“还有你们这几个,除了会瞎起哄以外,刚刚是不是还躲起来看我出糗?”
  可能平常何若白对她们就很凶悍,所以一看她要发飙,几个人连忙把她的鞋子和背包往地上一丢便一哄而散,不过人虽然已经跑开,但话声还是持续的传过来:“喂,要加油喔,咱们家的若白可是很难追的。”
  贾斯基听得出这是林兰英的声音,而紧接着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嚷道:“若白啊,要是这样的帅哥你还是看不上眼的话,记得要介绍给我喔。”
  随即便是阿芳在叮咛着说:“只能给你们五分钟喔,要不然就得再多等一班车才能回去。”
  看着她们一群人嘻笑而去,何若白这才坐下来套着鞋子说:“她们说的你可别当真喔,我才不想吃什么大碗公;还有,你干嘛乱叫我名字?”
  贾斯基一边偷偷欣赏她那双白皙细嫩的小腿、一边弯下腰去把速写本摆在她的背包旁边说:“因为若白叫起来很好听、而且写起来也很好看,所以我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什么情不自禁?你少口无遮拦好不好?”何若白虽然语气严峻,但在夕照之下的俏丽脸蛋却有着一层欣喜的光晕浮现,可能是发觉贾斯基正在痴痴的望着她,所以连忙两眼一蹬的再问道:“还有,你说写起来很好看,你什么时候写过我的名字?”
  这次贾斯基把歪悬在腹部的相机扶正以后,才指着速写本说:“封面里页,你一翻开就能看见。”
  何若白再也顾不得掸拭脚踝上的沙粒,她一把抓起本子翻寻着说:“谁让你在里头乱写字的?”
  诘问的语音才刚结束,何若白的双眸便被牢牢的吸引住,因为写在蓝色封面里页的那几个字不仅雄浑有力、而且绝对比龙飞凤舞还更上一层楼,她一向对自己的字迹很有信心,但眼前这行﹝若白:请你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的铅笔字,却让她真正见识到了写硬体字的高手,尽管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那种飘逸俊秀且充满男性气息的笔法,简直是写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假如不是还放不下最后一分的矜持,她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惊叹道:“天呐!怎么有人可以写出这么漂亮好看的汉字!?”
  原先还怕会被破坏速写本的完美,所以打算一不对劲就要把那行字擦掉或撕毁的何若白,这下子可舍不得了,她有点怔忪的呆坐在那里,要不是连续的快门声提醒她贾斯基还在一旁等待答案,她很可能接下来会不自觉的发出傻笑,幸好海面的波浪刚好反射出一道强烈红光闪过她的眼帘,这才使她有所警觉的站起来说道:“不给!”
  掩不住满脸失望的贾斯基仍未放弃,他继续要求道:“既然愿意给我学校的资料,为什么不能把家里的地址给我?”
  欲言又止的何若白似乎有点心烦意乱,她在漫无意识的踢了几下沙子之后,才蹲下去收拾着东西说:“我没时间跟你罗嗦了啦,你别害我等一下赶不上公车。”
  八开速写本根本无法塞进挤满东西的小背包里,但何若白还是连试了两、三次才肯罢手,看她那种莫可奈何的模样,贾斯基只好主动的说道:“这个还是我帮你拿吧。”
  何若白也没拒绝,她只是在拎起背包往前走的时候随口说道:“等一下要记得还我。”
  贾斯基漫应了一声,虽然他就跟在何若白的左后方,本来这是欣赏佳人曼妙背影的大好时点,而且夕阳正美,制造高反差剪影效果又是他的拿手绝活,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那份心情去玩弄镜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击的机会,尽管高山仰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应该都没错误,趁着最后这一小段路程的距离,他必须想个办法一举克敌制胜。
  思索既定,他立刻从裤管里取出他的小型钢珠笔,因为那支铅笔已经被何若白丢进背包内,虽然这样可能得浪费一张图画纸,但现在他已顾不了这些小枝节,在翻到空白页的部份以后,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然后便在纸上再度写下了两行字。
  眼看还有一点时间,贾斯基竟然在第二行字的右下角补上了两朵小花当点缀,对这种小插图他似乎可以随时信手拈来,所以在他自觉满意的频频点头之后,他才快步冲上前去将速写本交给何若白说:“麻烦你看看我这两朵忘忧草画的如何?”
  这时他们刚好走上小渔村的碎石道,何若白一边避开挡在面前的木瓜叶、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速写本,起初她可能以为贾斯基又在卖弄什么小聪明,谁知当那两行字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只见她在一个踉跄之后,微微倾斜的身躯竟然开始在小道上打转,第一次她差点撞到路旁的一排竹篱笆、第二次她又歪歪斜斜的倒向一面岁月斑驳的石灰墙,宛如是喝醉酒一般,第三次她是在原地绕行了两圈,然后才茫茫然的想走回沙滩那边。
  直到这时贾斯基才确定情况有异,他先走过去抢下何若白手上的背包,但那并非造成不平衡的因素,因为脚步依然不稳的何若白几乎就要扑倒在他身上,尽管他适时扶住了佳人的臂膀,可是脸色酡红的何若白还是像宿醉般呆望着他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微张的双唇、激烈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对惊慌中带着兴奋和欣喜光芒的眼睛,一切的一切贾斯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他立即握住何若白的小手说道:“我是认真的,若白,我从未跟任何女孩子这样表白过。 ”
  依旧有点上气接不过下气的美人儿还是喘息着说:“可、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以????。”
  知道伊人芳心已动,贾斯基用真诚而深情的双眼凝视着她说:“当然可以,若白,因为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如此的大胆、再加上这样的热情,何若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从头到脚都在燃烧,她甚至可以听到火焰在自己体内奔窜的声音,她想说话,但是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却有了窒息的感觉,明明此刻已经比较凉爽,可是周遭的空气却更加炙热不堪,她开始感到晕眩,也不敢再正眼看人,因为她明白只要自己再多看一眼,她可能就会扑倒在这个男人的怀抱。
  救星终于出现了,就在何若白手足无措之际,阿芳和另一个胖女孩已经从路口奔了过来,她们大该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阿芳边跑边喊道:“喂喂,你们就算一见钟情,也不能在这时候卿卿我我啊,公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
  何若白赶紧挣脱被握住的小手,她一面迅速的合上速写本、一面回应着阿芳说:“你不要催啦,我们不是已经来了?”
  阿芳她们总算还识相,就在大概还五公尺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她和胖女孩脸上都有一种古怪或想笑的表情,就在贾斯基还摸不透的时候,何若白已经指着她们警告道:“什么都不准说喔,再敢胡说八道就各赏五十大板。”
  胖女孩摊着双手说:“我们什么都没说啊,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还是阿芳比较厉害,她直截了当的朝何若白眨着眼睛说:“从这里到站牌,你是要跟他还是跟我们走?”
  被同伴这么一问,何若白哪好意思再赖在男生身边,所以她只能在看了贾斯基一眼以后,便选择直奔阿芳她们而去。
  不过贾斯基也不以为意,因为何若白的背包还在他手上,这种藕断丝连的默契其实更令他备感窝心,所以他只是不急不徐的跟在三个女孩子后面,虽然听不到她们彼此之间的交谈,但贾斯基可以猜到话题的主角应该就是自己,光凭阿芳和胖女孩不断回头看他的表情,以及何若白刻意加快脚步的动作,他便晓得有人正在遭受死党的盘问。
  拐个弯便到了大马路旁边,小吃店前的公路局站牌下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站在队伍中段的林兰英一看到她们便频频挥手催促,由于有写生用的画袋和画板占据位置,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何若白她们是在插队,但贾斯基可就有点犹豫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们当中的一员,如果他也跟着挤进去的话可就占了别人便宜,因此在想了一下之后,他决定就停留在队伍的最后面。
  僻静的海岸公路上车辆并不多,因此当公车从远处的山脚下冒出来时,有不少人马上就发现了那阵被大车轮卷起的烟尘,原本被放在地上的许多戏水用具和行囊纷纷被物主拿回手上,就在大家引颈眺望的时刻,何若白忽然转身跑进了小吃店,贾斯基原本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背包拿过去还她,谁晓得就在公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又匆匆跑了出来,只是她并未归队,而是直接朝贾斯基走了过来,林兰英她们好像也有些纳闷的全都望向这边,恰好这时公车也已经减速靠了过来,就趁着人群开始移动的这一刻,何若白赶紧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贾斯基说:“谢谢你帮我拿背包,这个请你吃。”
  受宠若惊的贾斯基连忙接了过来,但是他甫一经手便发觉那条巧克力有点蹊跷,他低头一看下面果然压着一张小纸条,就在他准备要摊开来一看究竟的时候,何若白忽然一边伸手抢走他提在手上的背包、一边压低声音警告着说:“不准跟上车,否则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
  一连串的变化让贾斯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来得及看见何若白是红着脸跑开,等他看完小纸条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后,他才欣喜若狂的意会到是怎么回事,他第一个念头是想追上去,但随即想到了何若白刚才丢下的那句话,所以他在身子一动以后反而走出了行列,因为在他后面这时又多了七、八个排队的人。
  强行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贾斯基走到小吃店前想要目送巴士离开,已经上车的何若白跟同伴挤在车厢后段,她们五个人可能有占到两个座位,不过从车外并无法看的真确,贾斯基只隐约看到林兰英好像正在让位给何若白,而也就在这时,才刚坐到窗边的何若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急急忙忙的推开车窗朝贾斯基挥手问道:“喂,冒失鬼,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乘客已全部上车的巴士开始在缓缓启动,看到心上人那副焦急的表情,贾斯基赶紧追上去喊道:“看速写本,在封底里。 ”
  “你是说这个吗?”林兰英突然把贾斯基最后写的那页图画纸压在车窗玻璃上大喊着说:“放心!我们全都看过了!”
  她话一说完便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开怀大笑,只有满脸通红的何若白忙着要把速写本抢回去,但林兰英依旧紧按着那本子叫嚣道:“喂,要记得再加一次大碗公喔,要不然????。”
  要不然会如何贾斯基已经听不到,因为巴士在一个大甩尾之后便从水泥地驶上了柏油路面,看着那摇摆的车厢里何若白咬着下唇望过来的俏模样,贾斯基连忙朝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等林兰英也竖起大拇指做为回应以后,他仍然停留在空中的右手才向她们轻轻地挥别,只是公车虽已驶离,但那页用钢珠笔写着﹝若白:还是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因为我可能爱上你了。﹞的白纸却还在夕阳下依稀可见。
  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巴士的踪影以后,贾斯基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个即将结束的夏天真好、尤其是这个黄昏更是美丽,他并没留在站牌下等待下一班公车,因为今天的夕阳和晚霞都是属于爱情的,所以贾斯基又回到了沙滩上,他仰躺在地上,有时闭着眼睛听风、听潮、甚至觉得聒噪的海鸟都别有情调,有时他又把何若白写的那张小纸条拿出来一看再看,尽管是从小吃店撕下来的一小片日历纸,但那秀气而工整的字迹却让他爱不释手,其实纸上那组地址与电话他早已默记在心,可是睹物能够思人,在这心房怦然大动的时刻,年轻的贾斯基又怎会在乎其他游客异样的眼光?
  他还是不时看着那张纸条在发笑,有几次他甚至站起来向大海丢掷石头及大声呐喊,如果不是夜幕逐渐低垂,贾斯基可能还会在沙滩上奔跑个几回;事实上何若白也在公车上不停的遐想,她紧紧抱住已经取回的速写本,因为就在紧贴着她胸膛的封底里,有着贾斯基一开始便用铅笔留下的姓名和电话,这个看似木纳而老实的帅气男孩,原来心思比女孩子还细腻,虽然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但她却爱死了贾斯基这招使坏的小手法,假如不是林兰英她们一路上不断的插科打诨,何若白恐怕也会对着车窗玻璃偷偷的发笑。
  那天贾斯基连误了两班车才打道回府,虽然是摸黑回家,但他还是连夜把照片冲洗出来并且编辑成册,里头除了当天的风景及何若白的倩影以外,便是他模仿新诗格式所写下来的心情告白,说穿了那基本上就是一叠图文并茂的情书,虽然通宵熬夜让他有些疲累,可是爱情的原动力却令人丝毫不以为苦。
  何若白留的是出租公寓的电话,她和林兰英在学校附近合租一间小套房,当第二天下午贾斯基把制作完成的相簿交给她时,她是一张一张的慢慢翻、仔细瞧,因为那些取景奇佳的照片和那手漂亮的文字,又一次撼动了她的心房,无论是摄影技术或个人的文采,何若白都大为折服,虽然她没让自己发出惊叹,但她眼中的赞美贾斯基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漏掉。
  那天他们俩从白天走到深夜、从在速食店喝咖啡再逛到美食街去吃晚餐,最后是何若白拉着贾斯基去吃蚵仔面线当消夜,陌生感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的好奇和探索,他俩几乎无所不谈也不在乎同一段道路已经走过了几回,从家庭背景聊到学校生活,再从喜爱的刊物聊到未来的志向,来自彰化眷村的何若白希望自己将来能一面教书一面当画家,而正要升上大四的贾斯基则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外交官,这个来自北部山区的果农之子,是顶尖大学外文系的高材生,他和被称为美术系系花的何若白就此双双坠入爱河。
  两个人的学校可说只有一街之隔,就算不搭公车也只要转个弯就可抵达,即使是不必上课的日子,从贾斯基的免费住所走到何若白的租屋处也只要二十分钟左右,所以他们不止天天碰面,有时候甚至还一日三会,因此才子佳人成为情侣的消息便不迳而走,再加上有林兰英她们在一旁推波助澜,尽管他们俩都尽量避免进入彼此的校园,可是速写本美女和单眼相机男孩一见钟情的传奇诶故事还是很快就流传开来。
  恋爱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一个学期便已经结束,由于寒假期间大家都会回家乡过春节,因此在小别以前,何若白首度走进了爱人的住所,那是一栋五层楼的公寓,一楼被一家出版社承租为仓库,而贾斯基因为应征打工的关系意外得到了这间免费宿舍,虽然房间还不到三坪大,但对一个出门在外的大学生而言简直就是一座黄金窝,所以贾斯基除了帮出版社校对书稿以外,也成了义务性的仓库管理员,当何若白看到那满坑满谷的新、旧书籍时,她忽然有点明白贾斯基的文笔为何会那么优雅与流畅了。
  不过最让何若白感到惊奇的是厕所内那间小暗房,贾斯基利用淋浴间自己弄了一处小天地,他在那里头不仅冲洗照片、而且还不断在练习制造各种特殊效果,为了满足何若白的好奇,他当场便客串起指导教授,只是在那不会超过半坪大的窄小空间里,除了无可避免会产生比平常更亲热的耳鬓厮磨以外,或许也是因为那种暗红色灯光的关系,两个人在互相依偎之余,压抑多时的情欲终于被点燃起来。
  起先是贾斯基紧贴在何若白背后轻抚着那对仅堪盈盈一握的乳房,尽管是隔着衣服,但首次的攻城掠地让两个人都有点紧张也都充满惊喜,何若白没有拒绝,她只是双手扶着台面、娇躯在微微的颤抖,一直到贾斯基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并且直接把右手伸进她的棉质胸罩里面时,她才螓首往后一仰的靠在贾斯基肩头喘息着说:“轻、轻一点????慢慢来????人家的心脏跳得好快。”
  贾斯基也不敢太过于躁进,他一边揉搓探索、一边把嘴唇贴在爱人的耳畔说道:“若白,我想把你的内衣脱掉,可以吗?”
  媚眼如丝的何若白在他怀里蠕动着说:“好,可是????人家心脏真的跳得好厉害????你一定要适可而止才行。”
  得到应允的贾斯基简直是大喜过望,他用双手去搜寻爱人的奶头,嘴巴则忙碌的在粉颈上来回游走,随着他的手指和舌头速度愈来愈快,何若白的脚尖也不由得越踮越高,而贾斯基看着眼前那气喘吁吁的性感小嘴,微张的双唇与挺秀的鼻梁所构成的优美弧线,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诱惑和邀请,所以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下去。
  何若白还是没有闪避,她只是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反手抓住了贾斯基的裤管,然后随着对方舌尖的逐渐深入,她再次发出了一连串的颤抖,很明显两个人的技巧都有点生疏和艰涩,但已经学会怎么勾缠在一起的舌头,很快便互相搅拌起来。
  衬衫钮扣一粒接着一粒的被解开,本来还陶醉在初吻当中的何若白这才警觉到自己的胸膛已经完全裸露,虽然胸罩还卡在乳房下方,但爱人粗大的手掌正在滑向她的小腹,她知道只要让那几根手指伸入她窄裙的上缘,场面一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拼着脑中最后那股灵光偏头说道:“啊,不要,不能这样????人家还没准备好????。”
  双臂被紧紧抓住的贾斯基眼中早已燃起了欲火,他一手捧住爱人的乳房、一手仍然往下摸索着说:“给我,若白,我要你现在就成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女人。”
  整个阴户被大手完全覆盖住的何若白,像是癫痫发作般猛打着哆嗦颤声道:“啊、啊??还不要????请你??这次就先放过我吧????下、下次????人家一定全都听你的。”
  明知道只要再进一步、也晓得只要更狠心一点,一位人间绝色便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看着那既紧张又惶惑的表情、还有那拼命绞紧的双腿,贾斯基终于还是臣服在爱情的神圣崇拜之下,他没有让自己变成一匹野狼,虽然有百般不舍,他还是硬生生抽出了那只业已感受到湿气的手掌,两个人都在激烈的喘息、两具发烫的肉体也还舍不得分离,直到贾斯基把那只手掌再次放回何若白高耸的胸膛时,她才转身钻进爱人的怀里柔声说道:“对不起,请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下次????下次人家一定什么都给你。”
  贾斯基紧紧搂抱着她说:“傻瓜!干嘛说对不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愿意。”
  静默了一会儿以后,何若白才故意俏皮的说道:“那你不能生气喔,要不然人家只好回去面壁思过。 ”
  “你想的美咧。”贾斯基用双手捧住那张羞赧未退的艳丽脸蛋说道:“谁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的?”
  这是无需回答的时刻,何若白只是踮起脚尖、合上双眼等待着,当那热情如火的双唇重新吻上来时,她也大胆的迎了上去,这次她们不再生涩,在懂得怎么一边接吻一边换气以后,她俩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几乎无时不刻都缠绵在一起,爱的探索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就像那一夜她俩虽然没有做爱,彼此的身心却已经为对方彻底开放。
  美好的记忆总是令人悠然神往,就在贾斯基沉溺于往日情怀当中,另一头也陆续传来好消息,那是不知在凉亭外等了多久的贴身保镳,他一直等到贾斯基想要点烟的时候才敢开口:“报告唐先生,李小姐已经接受了你所提供的三年合约;还有就是王小姐大概再过十五分钟就能离开会场。”
  “很好。”贾斯基满意的颔首说道:“你去叫秘书帮我倒杯路易十三过来。”
  啜饮着香醇浓郁的白兰地,跷着二郎腿的贾斯基思潮转到了王晴雯身上,这个大眼睛的美少女,在刚开始成熟的风韵中总带点撩人的羞涩,那种脉脉含情的眼神不知迷倒了多少男性,打从贾斯基开始盯上她的时候,便被她那份自然流露的性感风情所吸引,她的笑容甜美而含蓄、言语轻柔且保守,可是那高挑丰满的身材却又异常惹火,每当她低头浅笑时,贾斯基就会有一股想把她扑倒在床上的冲动,但是等到真正能够单独面对王晴雯的日子时,贾斯基却又有不忍下手的感觉,原本事情不需要如此迂回、这场选美活动根本也无需办理,可是就为了那份怜惜之心,贾斯基还是身不由己的多绕了个大圈子。
  今天的贾斯基业已不是当年那个仓皇出逃的年轻人,在这个地球绕了好几圈之后,超过二十年的流浪生涯里,他所吃过的苦头和遭受过的轻蔑与侮辱,完全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自从成为通缉犯而逃离这个海岛以后,他不仅一再成为各国的偷渡犯,为了填饱肚子他从最早的偷食物到成为劫匪,以至于三度坐牢到被真正的黑社会组织吸收为止,举凡当个杀死一个人只能拿到一万披索的廉价杀手,再到北叶门成为佣兵,甚至数次成为海盗和山贼,反正只要能够让自己苟活下去的任何勾当,他在逃亡的第五年以后便已识为理所当然,是非善恶的观念在他心中早就荡然无存,因为他看过太多的贪官污吏和血腥暴力,人命贱如草芥,金钱及权力胜过一切,无论是怎么样的女人最终都只剩肉体的性交价值,走过非洲的大草原,那儿的鱼翅生意就宛如是个永难终结的杀人游戏,没有哪个饕客知道自己吃下的那碗鱼翅羹里有着多少的罪恶,人间并不止有血钻石的故事而已,在更多落后国家和黑暗的角落里,敢于强取豪夺的军人和勇于贪赃枉法的政客正在不断制造别人的沉沦和毁灭。
  曾经,贾斯基就是个活生生的受害者,但是除了他的家人以外,从来没有谁为他打抱不平、也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所以在几经生死关头又历经沧桑之后,他矢志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复仇者,这股意念在他心头已经盘桓了十多年,如今他的复仇计划已完成了第一阶段、他也如愿返回自己睽违多年的故乡,可是他胸中的仇恨并未因此而减少分毫,因为当他站在父母简陋的坟前祭拜时,那种苍凉又破落的感觉让他更加怒不可遏,虽然他无法为父母送终,不过他咬牙发誓,一定要用仇家更多的鲜血来吊唁双亲的在天之灵。
  一样是有点微凉的季风在吹拂,不过今晚不应该满怀仇恨和生气,贾斯基不停的提醒自己,今天是收线和丰收的日子,香喷喷的果实就将落入袋里,他策画良久也企盼多时的计划就快完成,这是复仇的第二阶段,当美女姗姗而来之际,他只需张开双臂欣喜的迎接就好,至于要怎么煎煮炒炸,他心里最少已经想过两百遍,不管事情如何变化,最后的决定权必然还是握在他手里,所以他不再心急,在将杯底的残酒一饮而尽之后他才站起来吩咐道:“留两个佣人在这边服侍我们就好,其他人等王小姐一到就全撤到前屋去。”
  贴身保镳立刻把话传了下去,而贾斯基在仰头望了星空一眼以后,才踏着果树的阴影走回屋内,这次连贴身保镳都只敢留在门外守护,差不多招待所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今晚是贾斯基非同小可的日子,这个跨国集团大总裁说一不二的个性是众所周知,所以没有人敢冒大不讳去惹恼这样的大人物,除非是真的想拿小命放手一搏,否则谁也不想看到贾斯基对着他皱眉头,因为那意味着得罪这个大毒枭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倒霉。
  并没几个人能够得知贾斯基的真实身份,自从他入伍成为预备军官到变成通缉犯为止,这二十多年来的逃亡岁月让他几乎已被人彻底移忘,没有人晓得他是何时回国、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了归国华侨,跨国企业总裁的头衔使人对他礼遇有加,特别是他那口流利又道地的英语,听起来活脱脱就是个标准的移民第二代,然而,这个使用真护照但却拥有假身份的富豪其实是个复仇者,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回到这座岛屿,目的就是为了要让敌人再次哀嚎和付出更多代价。
  轻抚着右手大拇指上那道已经变淡的疤痕,历历往事又浮上贾斯基的脑海,幸与不幸交互轮替的生命际遇,令他一时之间也很难分清楚自己的命运该怎么论断,每当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鼓足勇气纵身跃入海里的那一刻,贾斯基还是会不由得打个寒颤,有好几次他甚至就那样浑身冒着冷汗被惊醒过来,彷佛那条张开大嘴的鲨鱼还在他身边打转一般,拇指上那道疤痕竟然还会隐隐作痛。
  就在贾斯基沉溺于恶海上的那一夜时,清脆的摇铃声通知他客人已经抵达,本来斜倚在沙发上的他立即站起来说道:“刘妈,马上把冰糖燕窝和什锦鱼翅都端出来。”
  就在刘妈忙着张罗的时候,另一个佣人李妈已经打开了客厅大门,站在门外的正是王晴雯,这个刚夺得冠军宝座的俏佳人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她脸上的神情虽然有点腼腆和害羞,但那双大眼睛却毫不闪避的直望着贾斯基,媚眼含春、嘴角含笑的她在低头轻拉了一下高衩晚礼服以后,才轻移着莲步说道:“唐先生,你一个人怎么住这么大的家?”
  贾斯基满怀高兴的迎上前去应道:“基本上这算是一栋别墅而不是我的住家,这里通常都是公司用来招待贵宾和客户的,不过今晚只为你一个人开放,希望你会喜欢。 ”
  富丽堂皇的欧式装潢使偌大的客厅宛若一座小宫殿,其实自下车以后一路走来,王晴雯便已见识到了那些宽敞的长廊和一盏盏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如果要论气派,恐怕有许多五星级饭店都难以企及,因此这位刚出炉的超级名模由衷的赞赏道:“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哪有人会不喜欢的?”
  凝视着美人儿那对发亮的眼眸,贾斯基不禁有些得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慢慢的享用和欣赏;来,折腾了一整天,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再说。 ”
  在王晴雯大方的伸出柔荑那一刻,贾斯基一面牵住伊人的小手、一面朝站在门外的两个精壮汉子说道:“邱副总,你们先下去休息,但是要随时等候我的命令,知道吗?”
  两个汉子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去,这看似平凡的两个人其实才是贾斯基真正的心腹,邱姓男子原是泰国金三角地区的冷面杀手、而另一个郭姓男子则是在南非加入贾斯基的犯罪组织,这两个人都既冷静又残酷,只要是贾斯基亲自下达的指令,他们绝对是使命必达而且迅速有效,这也是他俩为何会被贾斯基钦点而一路跟来台湾的缘故,当然,他们的黄面孔不易引人注意也是另一个主要的原因。
  支开了左右手,贾斯基陪在王晴雯身边吃着精致的水果盘,他缓缓品尝着各式鲜菓的滋味,除了静静欣赏一代佳人的姣好面貌以外,他也不断在寻思着能否将这个美娇娘永远留在身旁,自从八个月前他正式邀宴王晴雯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开朗又艳丽的女孩便羁绊着他,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那韵味十足的少女风采,在在都让贾斯基有魂牵梦萦的感觉,本来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何若白能有此魅力,没想到在他玩遍全球各地的女人以后,竟然又在自己故乡寻回了年轻时的感觉,没错,就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氛围,使他有了想要轰轰烈烈再爱一次的念头。
  然而,别说事实上那是缘木求鱼的一件事,对颇有原则的王晴雯来说,不管贾斯基施展何种招数,她始终就是不为所动,尽管家里正急需用钱、自己的走秀生涯也刚起步,如果有一个像贾斯基这样的富豪在背后撑腰或当终生依靠,接下来的人生路途肯定会比较轻松,但王晴雯并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每当贾斯基想要更近一步接近她时,她一定会用坚定的语气告诉这个并不讨人厌的富豪说:“对不起,唐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虽然一再被拒绝,可是贾斯基并不以为忤,如果是在以往或另一个国度,他想把王晴雯弄上床去的方法最少有十几种,不过他并不爱玩霸王硬上弓的烂把戏,因为他深知床第之乐与女人的配合度有绝对关系,所以他宁可慢慢驯服一匹野马也不愿去骑乘一匹木马,因此他一直耐着性子在等待机会,即使自己才是王晴雯幕后最大的广告厂商,但贾斯基并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对这个率直的女孩他内心老是有着一份矛盾。
  已经喝完燕窝的王晴雯朝他眨着大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在沉思什么?唐先生。”
  发现自己有点失态的贾斯基连忙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喂你吃这片西瓜的话,你会不会接受?”
  他手随话动,一片被银叉穿透的鲜黄色小玉已然递到了美女面前,或许明白此举是一项探试与考验,因此王晴雯在嫣然一笑之后便大方的说道:“既然唐先生如此厚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晴雯并没伸手接过银叉,而是直接将那片多汁的小玉西瓜直接含进嘴里轻咀慢嚼,这亲昵且带点性暗示的举动似乎让贾斯基非常满意,只见他两眼发亮的看着一代佳人笑道:“要不要再来一片、或是尝几口什锦鱼翅?”
  娇俏的美人儿摇着螓首说道:“不了,再吃下去一定会发胖;现在我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彻底放松一下。”
  贾斯基扶着她的香肩站起来应道:“那我们就上楼去吧,李妈早就帮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随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两个佣人赶紧收拾着桌面,因为今晚她们必须凝神等待老板每一次的叫唤。
  二楼其实就是一间总统套房等级的大寝室,里面不仅一应俱全,就连卫星电话也每室必备,不过王晴雯并没注意到这些,因为她一进门便直接跑进了浴室,她不是急着要沐浴,而是想要安抚自己异常紧张的情绪,尽管她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是从刚才踏上第一个大理石阶梯开始,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即使她在事前也不断在寻找藉口和理由,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准备卖淫的时候,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情便益加慌乱不堪。
  已经换好睡袍的贾斯基并未去催促或打扰伊人,他坐在躺椅上依旧是望着窗外,不过隔着厚实的玻璃根本就看不见暗夜中的海浪,只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心里正在作最后的盘算,一向他都是个决断明快的狠角色,可是面对王晴雯他就是下不了重手,身为黑社会的大人物,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优柔寡断,问题是每当他失去耐心想要使用霹雳手段时,王晴雯那张巧笑倩兮的精致脸蛋总会让他莫名所以的改变主意。
  为了迫使王晴雯心甘情愿的就范、却又不能让她发觉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操纵,贾斯基是在数度邀约却仍然无法一亲芳泽之后,才煞费苦心的策画了这次选美活动,但在此之前他已布置了一个绵密的陷阱在等待,而猎物便是王晴雯的父亲王文栋,果然在贪婪的狐狸落网不久,为了帮忙父亲脱离破产的困境和免除法律责任,孝顺的王晴雯在经纪人鼓励之下,终究还是报名参加了超级名模的选拔大赛,因为一千两百万的冠军奖金虽然不能帮她父亲还清债务,却至少可以解决住家即将被法院拍卖的燃眉之急,所以能否得冠便成了王晴雯念兹在兹的大问题。
  紧接着贾斯基又安排了一次和王晴雯的饭局,这次他直截了当的提出条件,那就是他能保证让王晴雯夺得后冠、但美人儿也必须以身相许,即使只是一夜情的模式,贾斯基也不吝再度以重金诱惑,他盯着这头即将失足的小羔羊低声说道:“只要那一夜你能把我当作情人对待,我会再开给你一张一千万的即期支票当小费。 ”
  面对条件如此优渥的桃色交易,王晴雯陷入了两难,她当然明白只要答应了便等于是在卖淫,但家境的困顿和父亲的病体都需要大量金钱才能解决,所以除了高额奖金和拍片契约之外,超级名模冠军得主的头衔对她会有多少助益也是可想而知,因此她既不敢答应却也难以拒绝,在几经思考和鼓足勇气以后她才低着头说道:“唐先生,你能不能让我多考虑两天?”
  “我等你到明天的这个时候。”贾斯基语气轻缓而坚决的继续说道:“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希望你能当面告诉我。”
  有了一天的缓冲,王晴雯立刻连夜直奔经纪人家中,这位已经离婚多年的经纪人年龄四十多岁、空姐出身、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模特儿,本来王晴雯以为素来正派而严谨的她会极力反对,没想到这位经纪人在问明状况以后反而点着头说:“如果是为了尽孝、而且还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我倒是建议你不妨接受,我相信你也知道唐先生的财力有多雄厚,如果他只要求一夜情的话,你就当作是被鬼压吧,要不然你就把他想成是自己的男朋友,这样说不定还真能多拿到一千万;当然,我只是建议,愿不愿意还是看你自己。”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王晴雯这一来是更加旁徨,因为她根本没料到这位亦师亦友的经纪人竟然会投赞成票,本来她是想找个能够商量的人,好让自己可以有勇气断然拒绝贾斯基的无理要求,谁晓得结果竟然会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场面,为了要彻底想个清楚,她取消了随后要和男朋友见面的打算,但是回到住所以后她却是辗转难眠,一直到天将破晓的时刻,她才下定决心要冒险孤注一掷。
  第二天的晚餐时间,王晴雯再度和贾斯基碰面,在那家最顶级的日本料理店里,虽然包厢内并没有第三者在场,但王晴雯还是紧张到有点食不知味,有好几次她甚至把食物掉到了碟子外面,为了破除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最后还是她自己干脆放下筷子主动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唐先生,但是只能有一次????而且我希望就是在总决赛那一天的晚上????我想要尽快履约。 ”
  望着人间绝色那副低首垂眉、面容哀婉的神情,贾斯基虽然心头一阵狂喜,却也有些不忍的柔声说道:“好,就是你戴上后冠的那个晚上,不过是要一整个晚上。你放心!总决赛那天我会出现在会场,当你看见我的时候,也就表示冠军一定是非你莫属。”
  协议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达成,两个人都没再针对此事多说什么,只是在这场桃色交易敲定以后,王晴雯的双颊反而更加馡红、脑袋也几乎不敢再抬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爱情、而且很快就会变成香港人口中所说的“鸡”,就算是只出卖自己的肉体一次,她也明白那将是个终生无法抹灭的污点,但是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要快点出人头地,这个孝顺的女孩还是决定要义无反顾的继续走下去。
  有好几次她都趁机在偷偷打量着贾斯基,因为这个与她父亲年龄相若的中年男子,很快便会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所以为了说服自己、也为了要在心理上及早作好准备,王晴雯开始在不知不觉当中寻找着对方的优点。
  其实王晴雯忽略了一件事,要是她能够仔细而冷静的回想一下,那么她便会发现自己的经纪人大有问题,因为从报名参加超级名模选拔大赛到认识贾斯基为止,这其间的一切都是这位经纪人在穿针引线,尤其是最后的临门一脚,简直就是在鼓励她去跳进火坑,但她却依然没有发觉事有蹊跷,或许是王晴雯太过于单纯、也可能是贾斯基布局异常的深奥,所以这个刚踏入社会的少女根本不晓得面前的陷阱有多可怕。
  事实上王晴雯的经纪人并不是故意要出卖她,但是早在超模大赛举办前的两个月,这个叫沈依玲的前空姐便被某家广告公司骗去谈一项大型契约,表面上那是一件双方合作愉快的案子,然而骨子里却是一场恐怖的震撼教育,不管沈依玲有多么精明干练,终究还是落入了贾斯基的圈套,在暴力与金钱的双重夹击下,她不得不乖乖的被八个黑衣少年轮奸了十几个小时,那群身强力壮的小喽罗分成两批,一次又一次玩弄着她久旷的肉体,她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完全妥协,彷佛是经历了一场身心灵的彻底洗礼,因为在那张四周都布满摄影机的大床上,她知道自己的尊严和信心正在迅速流失,每当超过二十名的观众发出喝彩时,她甚至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淫荡以减轻心头的恐惧与负担,虽然其他人并未加入奸淫她的行列,可是沈依玲的内心比谁都清楚,那一卷卷被拍摄下来的活春宫势必会控制着她的下半生。
  轮奸沈依玲的那一夜,一切都由贾斯基的左右手在处理及掌控,他们只是让四十三岁的沈依玲明白,如果她不肯就范的话,那么她十五岁的女儿便会被那八个黑衣少年轮奸、而她十三岁的儿子可能也会被车撞死,本来沈依玲还心存侥幸、也曾企图要做困兽之斗,但是当贾斯基的手下拿出她那对宝贝儿女的照片和所有资料时,她不得不骇然以对,因为从她们就读的学校到回家的途中,确实都有两辆同样车牌的黑色宝马不时出现在她们身边,在看完那些东西以后沈依玲默然了,所以当两个黑衣少年开始隔着衣服爱抚她的乳房时,她只能哀求似的问道:“是不是我乖乖听话你们就不会伤害我的小孩?”
  姓邱的杀手点头应道:“对,而且将来你所收入的经纪费只会更多、并不会变少,所以聪明的话就放开来好好享受我们帮你准备的猛男秀。”
  毕竟是个曾红极一时的名模,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那姣好的身材并没走样多少,白皙的双腿和略显松弛的乳房依旧挺有吸引力,当那遍修剪过的耻毛和阴户完全暴露在镜头前面时,早就被四个少年逗弄到哼声不绝的沈依玲忽然开口说道:“来吧!既然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那就狠狠的来吧!”
  离婚多年的昔日名模终于爆发了情欲,也许是那群黑衣少年个个身强力壮,随时都能把她搞得人仰马翻,也可能是她多年未尝肉味,所以一经撩拨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她在影片里越玩越大胆、越来越淫荡,若有床边的观众要求她把雪白的大屁股抬得更高时,她就会下贱的舔着嘴唇喘息道:“好、好????只要你们喜欢,我愿意什么都表演给你们看。”
  娇喘、呻吟、还有淫靡而舒畅的呼喊,影片中男女混杂的那股激情和热气好像感染到了贾斯基,正当他还沉浸在沈依玲被持续暴奸的印象里面时,浴室的门已经悄悄地被打开,王晴雯只穿着一袭黑纱睡袍,在拉了拉短得不能再短的下摆以后,这才有点腼腆的朝着贾斯基款步而来,要不是空中那股清香气息太过于诱人,恐怕还在闭眼冥思的贾斯基还不会发觉伊人的到来,等他连忙睁开眼睛时,王晴雯业已站在他跟前轻捻着发稍说道:“唐先生,我能陪你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吗?”
  已然解开发髻的美人儿这时候风情又是不同,披洒在背后的长发显得既古典又浪漫,白净肌肤在宛若蜻蜓羽翼般的黑色花纹衬托下,散发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神秘,望着眼前这副白里透红、却又充满黑色诱惑的曼妙胴体,贾斯基在上上下下连续打量了两回之后才伸出右手说道:“来,快点坐下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随着那只牵引的手,王晴雯像是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了贾斯基怀里,她有些羞赧的瑟缩着娇躯轻声说道:“唐先生,我想我还是应该先跟你诚心的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今晚可能会因紧张过度而昏倒在台上。”
  紧紧搂住美人儿那柔若无骨的香肩以后,贾斯基才似笑非笑的应道:“其实你表现的非常杰出,我只不过是在场外稍微帮你使了一下力而已。”
  虽然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王晴雯并没忘记在体育馆内的那一刻,当她首度看见贾斯基的身影出现在会场时,自己心头的那份震撼与激动就像是有颗原子弹在瞬间爆炸一般,这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天神,因此在轻咬了一下唇角之后,她还是主动将脸颊贴在那雄壮的胸膛上说道:“反正人家就是想谢谢你嘛,要不然????我哪敢穿成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半透明睡袍下那对大肉球可说是呼之欲出,根本没有穿戴胸罩的超级名模尽管脸色微红,但不管是言语和姿态都明摆着她已准备好要放胆献身,即使她到这时都还不敢正眼去瞧面前的男人,可是见多识广的贾斯基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在轻抚了两下她发烫的脸颊之后,贾斯基才意有所指的问道:“重点是你今晚高不高兴?还有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有所委屈?”
  “当然高兴。 ”王晴雯用带点梦幻的声音回答道:“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一定会让我得到冠军,所以人家到现在都还好兴奋,尤其是你那些玫瑰花????。”
  那些差点就被贾斯基遗忘的玫瑰花果然发挥了功效,要不是王晴雯尚且甜蜜在心头,贾斯基也懒得提起,不过伊人既然已经芳心大动,他也乐得打铁趁热的说道:“所以,你现在应该晓得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于这个问题王晴雯似乎有点难以启口,不过她在顿了一下以后便马上说道:“人家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嘛?”
  贾斯基开始在她丰腴的胸膛上摸索着说:“我还要你这辈子都当我的女人,只要你肯点头,我会明媒正娶的把你迎回家当老婆。”
  这种彷佛是在求婚似的说词让王晴雯有点惊喜和紧张,只是早在来此之前她心中便已有了盘算,这个正走在危桥上的女孩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出卖灵魂就此一次、背叛男朋友也仅限于今晚,从此以后绝对不能再犯。”
  既然心意已决,王晴雯只好委婉的回答道:“唐先生,谢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就让我们一起珍惜今夜吧!今晚不管你想要满足几次,我都会全心全意的陪伴你。”
  本来贾斯基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因此在遭到拒绝以后也不再罗嗦,他的手掌顺着那道优美而挺拔的胸线一路下滑,等到那粒有点害羞的奶头在他两指之间发出颤栗时,他才轻抚着半球型的大肉峰问道:“你是不是很紧张?要不要喝杯红酒放松一点?”
  王晴雯轻摇着螓首应道:“我只是不太习惯,因为人家还没被男朋友以外的男人碰过,所以才会有点紧张。”
  听到自己即将成为绝世美女的第二个男人,贾斯基不由得一把握住手中的大奶球搓揉着说:“不必紧张,无论你要温柔或粗暴一点我都没问题,只要你先告诉我你喜欢哪样就可以。”
  性爱经验并不丰富的超级名模用腻音低声说道:“慢慢来、温柔一点,人家喜欢前戏稍为长久一些。”
  了解伊人喜好的性向以后,贾斯基一手探进她的睡袍内抚摸、一手则轻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以前有没有想过要拍电影、当女主角?”
  “没有。”王晴雯老实的回答道:“我本来还在国外读大学,要不是我家里突然发生变故,我根本不会回来从事模特儿这行业,当然也就没机会参加这次比赛,所以我真的没想过要当电影明星。”
  贾斯基的右手继续在两座山峰当中游走着说:“放心,我会帮你挑几个好剧本,保证很快就让你一炮而红。 ”
  王晴雯轻咬了一下在她唇间摸索的那根食指以后才应道:“谢谢,唐先生,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顺势将食指伸入伊人口中的贾斯基马上回答道:“没问题,晴雯,虽然你只答应跟我一夜情,但往后的日子我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你。”
  懵然无知的王晴雯并未能听得出来,贾斯基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多么浓厚的怨念和邪恶,她只是轻轻吸吮着嘴里的手指头说道:“有了你的支持,等电影开拍以后人家也一定会力求表现。 ”
  含糊不清的语音和并不高明的舌技,让玩遍各国女人的贾斯基反而感到更加亢奋,他把侧躺在怀里的美女扳正过来说道:“不必等到以后,现在你就可以好好的表现给我看。”
  仰躺的王晴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满脸潮红的望着正低头向下吻来的贾斯基轻声说道:“请你务必温柔一点,唐先生,人家真的还是有点紧张。”
  话才刚刚说完,热呼呼的嘴巴已经印了下来,王晴雯没有闪躲,她只是阖上眼帘,然后一手拉住贾斯基睡袍的领襟,沉默而认命的等待一场即将铺天盖地而来的风暴,尽管这是一场她曾企图推却的交易,但她也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特别是在见识过贾斯基的真诚和实力以后,她根本就不想再作无谓的抗拒。
  不疾不徐却热情无比的舌尖一钻进嘴里搅拌,王晴雯的奶头便倏地硬挺起来,她不仅双唇回应着贾斯基的需索、就连双手也环住了对方的后颈,虽然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但在她背脊部位来回摩擦的那颗东西,却叫王晴雯有些骇异那种尺寸的硕大,打从贾斯基开始勃起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了威力,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比自己的男朋友大了好几号。
  好奇中带着难以压抑的羞赧和兴奋,王晴雯不止一次偷偷的睁开眼睛,可是除了看到贾斯基的两道浓眉和额头以外,她并无法观察到其他东西,尽管有一股想把顶在背后那跟东西抓在手里的冲动,但她毕竟不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所以在念头几度翻转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想要速战速决的盘算。
  不过贾斯基可就不同了,在发觉怀中美女毫不抗拒以后,他开始一面沿着雪白动人的大腿往上摸索、一面加紧舌头和嘴唇的吸啜,当王晴雯逐渐发出窘迫的呼吸声时,两个人便展开了唾液的交换和牙齿的互磨,这种紧密异常的接吻方式必然会是鼻息相闻、甚至连鼻尖都会碰撞在一起,而贾斯基就喜欢女人有如此热烈的反应,不管是在何种状况下要与女人性交,他的基本要求就是那必须是一匹既会奔腾又会嘶叫的好马。
  浑圆且结实的雪臀已不知被贾斯基爱抚了多少回,但他并不急着去卸除那条黑色的薄纱三角裤,因为在黑白相互辉映下,无论是臀缝或耻丘那份若隐若现的美感,光是用眼睛欣赏便是人生一大享受,所以他宁可慢慢品味也不愿囫囵吞枣,在一次又一次激起王晴雯的双腿产生颤栗以后,这个色道高手才一边将手掌覆盖在那处微湿的草原、一边慢慢地退出他的舌头说道:“你好会接吻ˊ喔,小宝贝。”
  他这一说让王晴雯羞的是满脸通红,在无处闪躲的情形下,这位还具有少女情怀的超级名模只能期期艾艾的分辩道:“哪、哪有????人家只是跟着你????而已。”
  看着人间绝色狼狈中夹带着喜悦的眼神,贾斯基不禁呵呵的轻笑道:“来,那就跟着我再做一次。”
  这回贾斯基只露出大约一公分的舌尖向下吻去,而王晴雯似乎颇为了解他的意图,就在他静止不动的当下,美人儿也伸出舌尖主动迎了上来,这招隔空交火的工夫两人显得都相当熟稔也极有默契,他们时而互相呧触和缠卷、有时又舔来舐去的酣斗个不停,大概舌头所能玩出的花样他们都已经试过,等两人再度拥吻在一起时,贾斯基的手指也同时探入了那条开始泛滥的小溪。
  激情之后的喘息,并不是因为接吻的时间太过于长久,那是由于贾斯基的手指有点操之过急,因此王晴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虽然她还紧夹着大腿,但那根正在蠢动的手指头业已尝到了甜头,所以不管美人儿是否愿意,贾斯基依然是一迳的狂抠猛挖,眼看自己最多再撑个几秒钟就会失守,王晴雯赶紧告饶似的说道:“唐,吻我!????像刚才那样再吻我一次。”
  凝视着舌尖轻吐、眼神迷离的超级名模,贾斯基有点不解的问道:“你很喜欢刚才那种吻法?”
  梦幻般的声音回答道:“嗯,我男朋友也曾经这样吻过我,感觉好美、好浪漫。”
  原来这招对她而言是经验老到,难怪之前配合会如此巧妙,一想到自己的调情功夫并没比王晴雯的男朋友高明多少,贾斯基不禁有些妒火中烧的说道:“好,那我就让你尝点升级版的。”
  这次的隔空交火招式果然不同,贾斯基先是咬住王晴雯的舌尖,然后在每舔舐一次以后,再往前多咬住一公分左右,如此周而复始了五、六次,美人儿的舌片差不多有一大半已经被他吞进了嘴里,等四片嘴唇压的密不透风时,贾斯基才一举释放他口中的香舌,而王晴雯也立即投桃报李,两个人又再度交换着唾液。
  贾斯基的右手从未放弃耻丘下的搜索,一直等到王晴雯开始反咬他的舌头时,他才抽出那两根湿淋淋的手指头展开另一波攻势,原本在他腿上蠕动不安的曼妙胴体很快便被放倒在地,在那张厚实的长毛地毯上,他俩一边翻滚、一边互相拉扯身上的衣物,当王晴雯身上的半透明睡袍被一把抛到墙角去时,贾斯基才猛然抬头盯着那对巍颤颤的乳房赞叹道:“好挺、好美的一双大奶子!”
  依旧有着羞赧之色的美女仰视着他说:“不要啦????你怎么这样看人家?”
  彷佛没有听见美女的抗议,贾斯基仍然贪婪的瞪大着双眼说道:“真是美到无可挑剔,就算是那些金发碧眼的肉弹也不可能有这么棒的大奶子,天呐!
  你妈妈把你生的真好!”
  虽然贾斯基并未说错,那些波霸型的洋妞绝不可能有如此小巧的奶头和漂亮的乳晕,只是他这种比较级的直白说法还是让王晴雯不晓得该如何接口,在轻轻解开他睡袍的腰带以后,这位已经动情的超级名模才怯怯地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歪七扭八的睡衣脱掉?”
  显然贾斯基并不猴急,他根本不去理会美女的提示,在迅速吻了一下王晴雯的脸颊之后,他开始沿着粉颈慢慢舔向肩头,然后再由肩膀吻向那遍起伏不定的酥胸,雪白细嫩的乳球在淡紫色的奶头下不断往上耸动,他知道那是女性欲情勃发的一种象征,所以他一面将两个乳峰挤压在一块、一面低下头去舔舐着说:“你应该多拍些暴露一点的广告才对。”
  这次王晴雯并不敢苟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应道:“我要是去拍那些的话,我男朋友一定会把我休了。”
  “放心!”贾斯基开始呧舐着她的小奶头说道:“他不要你,你就来跟我好了,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不行。”王晴雯轻轻喘息着说:“那样他一定会把我杀掉。”
  这样的回答使贾斯基有点愤怒、也有些吃醋,他心里一阵冷笑,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应道:“看样子你男朋友是个恐布份子。”
  王晴雯像是有些愧疚的回答道:“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们曾经互相许诺过绝对不会背叛对方,但是我现在却留在你的房间里????所以,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关于她那位男朋友的资料贾斯基已经看过两次,一个还不入流的电视剧小演员、一个并不算挺出色的小白脸,如果真要对付那种娘娘腔,恐怕那小子早就脱了好几层皮,不过贾斯基并不想让王晴雯知道自己有多么庞大的恶势力,因此他只是大而化之的说道:“那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享受这个夏日良宵吧。”
  他说完没再等王晴雯有所回答,在轻轻咬了一下已怒凸而起的奶头之后,贾斯基的嘴巴和舌头便顺着那对高耸的乳峰向下游走,美好的胸线与毫不见骨的肋排,充满了女体的奥妙和诱惑,在舔遍肚脐周围的细皮嫩肉时,他开始听见美人儿企图要压抑住的呻吟,那种低荡在空气里的闷哼声,使贾斯基毫不犹豫的将舌尖探入那个紧密而窄小的肚脐眼里。
  呧刺、翻搅、舔舐、再加上带点戏谑性的啃咬,在这一轮如火如荼的挑逗之下,王晴雯的娇躯开始挺耸及摇摆起来,她有时闭目蹬腿的张嘴呼叫、有时又猛摇着脑袋哀求道:“啊、啊!停、停??快停下来????喔,唐先生,你这样把人家弄的身体好涨。 ”
  贾斯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闷不吭声便把舌头移到那遍光滑的小腹上,当他开始来回亲吻时,那双一直停留在乳峰上把玩的大手也滑到了美女腰部,王晴雯大概晓得他的下一步是要干什么,因此主动拉住那双大手说道:“让我一丝不挂吧!唐先生,今天晚上人家愿意任你为所欲为。”
  已经抓住三角裤边缘的贾斯基也急躁起来,他一边狂嗅着那股沐浴乳和淫水混合的奇特香味、一边双手使劲往下猛拉,当王晴雯夹着双腿发出羞涩的娇呼时,贾斯基也同时嘎着声音说道:“喔,怎么会这么漂亮?你的阴毛是不是有请人特地修剪过?”
  “哪有?才不是。”双手捂着面孔的王晴雯急急忙忙的辩解道:“人家都是自己修的啦,有的时候要拍泳装照,碰到要穿那种超级比基尼,不修怎么上镜嘛?”
  乍然呈现的三角地带,有着一层绵密而卷曲的耻毛覆盖其上,那黝黑闪亮、宛如清晨刚发芽且还沾着露珠的一小丛嫩草,蓬勃却也井然有序地点缀在白馥馥的峡谷里面,除了充满诱惑和动人心魄以外,那条若隐若现的小溪涧更叫贾斯基毫不考虑的埋头吻了下去。
  超级名模的左脚倏地屈了起来,这种羞若处子的反应,彻底展现了少女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理与情怀,只见王晴雯满脸通红的轻轻推却着说:“啊,唐,你怎么直接就吻人家那里?????唉,羞死我了!人家那儿从来就没给男生这样亲吻过。 ”
  贾斯基一面褪除卡在她双膝之间的三角裤、一面头也不抬的应道:“没被人吻过更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幸福的滋味。”
  刁钻而蛮横的舌头就像是条贪婪的毒蛇,随着那条黑色的小亵裤被一手抛开,一丝不挂的王晴雯开始扭转着身体哼道:“噢、啊????唐,你好坏、好野蛮????你这样硬闯????我怎么受得了呀?”
  忙碌的贾斯基只能含糊的说道:“受不了就快把大腿张开,我很快就可以把你带进天堂。”
  修长的双腿在贾斯基身体下面不停的蹭蹬,双手紧紧抓住地毯的王晴雯并不是想要逃开,她有时高耸着傲人的胸膛、有时则激烈翻转着上半身,当她扭动的雪臀首次静止下来那一刻,她已是气喘吁吁的轻呼道:“啊、喔????唐,我该怎么办?你把人家吃的心里好慌、好紧张。”
  超级名模并不是在说谎,因为极度的刺激和前所未有的亢奋,在在都让她明了自己在不久之后便会随波逐流,但是此刻她所害怕的并非失身和沉沦,真正让她害怕的是贾斯基这个人,这个曾经使她有些意乱情迷、现在又叫她欲罢不能的中年男子,正在一步步地掳获她的身心灵,她早就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巨大的尺寸,如果这个情况再持续下去,她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彻底的征服,原本以为可以轻舟强渡万重山,如今却发觉这是一条看不到出口的大黄河,所以她才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像谜一样的男人。
  美人儿越是慌乱与紧张,贾斯基越是有把握的说道:“顺着你心里的感觉和身体的反应配合我就好,如果你想要我再舔深一点,那就把大腿张开,来,乖,不要和自己真正的欲望对抗。”
  这番说词就像是首催眠曲,王晴雯在蠕动了一下娇躯之后,原本紧紧夹住的腿根忽然松弛了下来,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换,随着并拢的双膝越张越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蒙,不过即使双眼眯的只剩一条缝,那偶尔会有光芒闪烁的双眸,还是透露出了她心里的欲求,贾斯基抬头观察了几秒钟,然后便放胆拨开她的双腿说道:“对!就是这样,来,尽量张开一点,你大腿张得越开、我就越能好好的疼爱你。”
  随着一声轻微的喟叹,王晴雯终于任凭贾斯基扳开了她的双腿,这种门户完全洞开的姿势,绝对是淫荡之至,但是身为女人,她也明白这是一种邀请,所以她只是梦呓般的说道:“唐,无论如何,请你要多珍惜人家一点。 ”
  贾斯基望着草原下那遍迷人的溪壑应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慢慢来,你尽管放开来享受就好。”
  攻击的发起点并不是那处桃花源,贾斯基是先从左大腿根部往上轻巧的舔舐,等快到腿弯处时再往下一路啃咬回来,如此周而复始才不过两次,王晴雯便已被逗弄到浑身乱颤的嘤咛着说:“呃、啊!????噢,这样??太刺激了??喔、啊呀??你还是直接来吧!”
  看了一眼如泉涌一般的淫水以后,贾斯基才得意的说道:“别急,这才刚开始而已,我说过要好好的疼你。”
  他话一说完便转攻被架住的另一条腿吻了下去,这次他先是依样画葫芦在大腿内侧来回舔舐和咬啮,等美人儿忍不住开始挺动屁股时,他再绕着整个阴户东舔一下、西咬一口,只是不管王晴雯怎么扭摆下体想去迎合他的嘴巴,可恶的贾斯基就是故意要避开最敏感的部位,已经因极度充血而鼓胀起来的大阴唇早就裂开,潺潺淫水不停从变成一个小肉洞的秘穴流淌出来,然而贾斯基尽管看的两眼发直,却还是不肯把目标移向那里。
  再也受不了逗弄的王晴雯总算开窍了,只见她用双手胡乱搓揉着自己的乳房说:“啊,好??好涨??涨死我了!??求求你,唐??你就快点给我一个痛快吧。”
  毕竟是个性经验有限的少女,对手都尚未大举攻城掠地,王晴雯便已高举白旗想要投降,但贾斯基的玩兴才刚开始而已,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这只可口的小绵羊?
  用力咬了一下王晴雯的右膝盖以后,贾斯基才跪立起来淫笑道:“嘿嘿,好,那我就先让你痛快一下。”
  他飞快扯下身上的睡袍,然后一把将王晴雯抱回沙发上说道:“一样尽量把大腿张开,等一下爽的时候记得要叫出来让我知道,懂了吗?”
  满脸酡红的王晴雯只是点着头并没回答,不过她的眼睛却一直专注在贾斯基身上,因为那几个显眼而丑陋的疤痕实在有些吓人,但是宥于对方正在兴头上,所以她并不敢发问,反倒是贾斯基一副心知肚明的神色说道:“我身上还有其他伤疤,等有时间我会告诉你它们的来由。”
  没让王晴雯有所回答,贾斯基倾身过去吻了一下那对性感的红唇,然后他便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吻,等越过乳沟之后,他便一边吻一边跪了下来。
  随着那逐渐贴近小腹的热唇,王晴雯也喘息着张大了双腿,她晓得更进一步的挑逗就要来临,但是除了屏息以待之外,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因此当贾斯基的舌头缠绕在她茂密的耻毛上时,她竟然轻轻的颤抖起来,而就在她本能地想把贾斯基的脑袋推开时,那热呼呼的嘴巴却已经压在她的阴唇上,宛如是被火红的烟头烫到一般,她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闷哼道:“喔、啊、好痒????好舒服。”
  舒服就表示还想要的更多,所以贾斯基立即变本加厉的亲吻起来,他先是从头到尾把整条肉缝吻过一次,然后再沿着鼠蹊部往上用力吸啜,淡紫色的大阴唇在一阵『哔哔啵啵』的声响过后,本来还隐藏其下的粉红色小阴唇突然冒了出来,看着那两片鲜艳欲滴的小嫩肉,本来就已心惺动摇的贾斯基当然更加忙碌起来,除了来回上下刮刷以外,他的舌尖也开始做试探性的呧刺,那种三 浅一深的招式,很快便让王晴雯狂耸着下体哼叫道:“呃、啊!??好美、好会逗??这样??人家怎么受得了啊???喔??啊??请你??还是停一停吧。”
  再笨的男人都不可能在此刻停止攻击,因此贾斯基不仅没有停下嘴巴,并且还伸出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就在他将食指和中指狠狠一插而入的时候,王晴雯突然双手反扳着椅背呼喊道:“哎呀!噢??呼呼??这次我真的完了!”
  就在一股浓浊的淫水随着呼声激涌而出时,那粒像火山果般的阴蒂也冒了出来,而贾斯基等的正是这一刻,虽然王晴雯急急忙忙的想把双腿并拢,但动作奇快无比的贾斯基已经一口咬住了那粒象牙色的小东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马上让王晴雯抱住脑袋嘶叫道:“呜……呜……啊……不行呐!??噢、不要!??不能这样咬啦??”
  能不能都是由贾斯基在主导,这个御女无数的男人这时不但没有停手,反而边咬边舔,并且还拼命转动那两只早已消失在阴道内的手指头,即使知道王晴雯在疯狂挺耸着下体、嘴里也在“唏唏苏苏”怪哼个不停,可是贾斯基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他非但未曾稍歇,而且还用左手去拧捏王晴雯挺翘的奶头。
  在三管齐下的挑逗过程中,王晴雯不止一次的弓起上半身,后来还急遽摇摆着脑袋低呼道:“噢、噢、不要??不要再这样子对我了??喔,算我拜托你了??唐,你要嘛就杀了我??不然就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知道超级名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求以后,贾斯基这才抬头看着她说:“想痛快就放开来浪给我看,只要你能在五分钟内帮我把整套工具都舔一次,我就马上让你尝尝得到解脱的快感。”
  双手轻搭在贾斯基肩膀上的王晴雯舔着下唇问道:“你是要我帮你口交吗?唐先生。”
  贾斯基缓缓抽动着那两根手指说:“对,就是帮我吹喇叭,不过除了肉棒以外,我的睾丸你也必须含进嘴里舔一舔。”
  还在喘息的王晴雯并没抗议或争辩,她只是幽幽的看着贾斯基说:“可是,我只帮我男朋友亲吻过两次龟头,其他的我都没经验,这样??可以吗?”
  越是经验不足的女人贾斯基好像越有兴趣,只见他忽然抽出右手站起来说道:“没关系,只要你懂得怎么吃龟头就可以,其他的我会慢慢教你。”
  本来半瘫在沙发上的王晴雯很快便起身跪在贾斯基面前,她先是盯着那支至少有二十公分长的巨根看了好几秒,然后才伸出双手轻轻合握着说:“喔,好大!??真的好大一支。”
  对自己这支七寸长的大肉棒贾斯基绝对是信心十足,因此他得意洋洋的挺了一下屁股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有没有比你男朋友的大?”
  连续三个问题王晴雯都没回答,她只是将嘴巴凑过去说道:“好可怕!人家从来没看过男生有这么大的东西。”
  她说完便偏头将香唇印上了大龟头的侧面,尽管此时应该是无声胜有声才对,但一想到美人儿已明言这是她此生所见最大的一根,贾斯基便不由得亢奋的说道:“来,宝贝,快用你的小嘴巴把我的大龟头整个吃进去!”
  有点色急的贾斯基开始下起指导棋,可是有些畏惧的王晴雯却抬头仰望着他说:“不要催人家嘛,唐先生,你的东西这么大,也不让我先适应一下?”
  既然美女这么讲,贾斯基也就顺水推舟的应道:“好,那就让我瞧瞧你如何自由发挥。 ”
  性感的双唇逐渐忙碌起来,王晴雯一面套弄着巨根、一面脑袋转来转去的亲吻着大龟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她还不太懂得怎么运用舌头,但那笨拙却勤奋的嘴巴反倒充满了诱惑,如果不是贾斯基还把持得住,恐怕她的咽喉马上就会遭殃,不过美人儿也晓得一成不变绝不是办法,所以她试着用舌尖去舔舐马眼,等她发现这招似乎让斯基颇为受用以后,这才怯怯地抬头问道:“我这样有没有做错?”
  两手插腰、低头俯视的贾斯基摇着头说:“没有,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先练习舔龟头的下缘,然后把整根肉棒舔过一次之后,再帮把我整个龟头都吃下去。”
  一连串的指令差点让王晴雯应接不暇,不过聪明的小妮子随即便意会过来说道:“所以,是不是最后才服侍这里?”
  看着人间绝色指着自己的阴囊在发问,贾斯基不由得莞尔的笑道:“没错,就是这样,其实你要任意掉换顺序也可以。”
  王晴雯不自觉的舔着嘴唇笑道:“我想我还是听你的比较保险。 ”
  这次她是边说边将嘴巴靠近龟头,而贾斯基则抚摸着她的脑门说道:“怎么做没关系,重点是舌头要灵活一点。 ”
  像是听懂了贾斯基的指示,王晴雯在眨了眨大眼睛之后,便开始了她第二回合的口交服务,这次她完全按照贾斯基所说的顺序进行,首先是火辣辣的舔遍整个大龟头,接着便慢慢品尝那根筋脉毕露的大肉棒,不停在她眼前悸动和轩昂的柱身,令她不禁暗暗的思忖起来:“这么巨大的阳具,自己是否能够轻易的承受?”
  即使王晴雯的舌头并不太灵活,卷舐的技巧也还有待磨练,但贾斯基只要一看到她的跪姿和那张漂亮的脸孔,心里便会有一股想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及呵护的冲动,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眼前这个女孩子对贾斯基而言就是有着一股莫名所以的吸引力,每当她羞赧的仰头上望时,贾斯基便会凝视着她那双大眼睛发出压抑不住的哼声。
  等到整根大肉棒闪闪发亮时,王晴雯立刻转向了下一个目标,硕大溽湿的龟头刚从她的小嘴被吐出来,完成这项艰钜的任务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初尝品箫滋味的她还陷在惊奇与迷惑的思绪当中,在略微调整了一下跪立的角度以后,她便双手扶着贾斯基毛茸茸的大腿说道:“接下来我就真的不太懂得该怎么进行了,你要不要指点人家一下?”
  挪动着双脚的贾斯基用右手抓住大龟头往上提契着说:“一样先把整副阴囊舔一次,然后再分别把我的鸟蛋含进嘴里舔一舔就对了。”
  美丽的容颜慢慢埋进贾斯基的两腿之间,略显散乱的秀发披洒在白皙动人的颈背上,随着每一次的亲吻及舔舐,王晴雯的脑袋便会不停钻来动去,这亲昵而淫靡的景像看在贾斯基眼里,马上便勾起了他的回忆,没错!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确实亲眼看过、并且还记忆犹新,因为第一个帮他舔睾丸的女人就是他的初恋情人何若白,一想到这个令他念兹在兹、魂牵梦萦的女人,贾斯基的心湖便不由自主的翻搅起来。
  那是何若白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他做这样的口舌俸侍,贾斯基还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夜是他跟何若白的第七次做爱,就在他的部队即将调防到前线驻守之时,接到消息连夜赶到高雄和他会面的何若白,终于在车站旁那家小宾馆里,主动为他进行了生平第一次的口交,就跟此刻的王晴雯一样,当时的何若白也是毫无技巧的帮他又吹又舔,而同样缺乏经验的他,却从此爱上了大肉棒被含在女人嘴里的美妙感受。
  低头仔细端详着正在胯下帮他服务的一代佳人,贾斯基心头除了赞叹也不免有些感伤,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帮两个女人做了一番评比,身高一六八公分的何若白虽然比较纤细窈窕,可是她的气质与温宛绝对比王晴雯更胜一筹,而身高一七六公分的王晴雯则是身材更加姣好,除了那双修长诱人的大腿,胸前那对几乎无可挑剔的大乳房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杰作,尽管大眼睛的王晴雯看起来较为容易激发男人的性欲,但何若白始终都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因此贾斯基在暗自赞叹王晴雯的傲人风采之余,也不免想起了那个一直无法抹灭的身影,只是那个曾经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如今却是别人的配偶,所以在感伤的情怀之下,他隐藏的怒火也在蠢蠢欲动。
  尽管有点不忍心,但贾斯基还是一把抓住王晴雯的后脑勺命令道:“把嘴巴尽量张开,我要直接插入你的喉咙里。 ”
  王晴雯连忙把嘴里的睾丸吐了出来,虽然她不明白贾斯基怎么会突然变得有些粗暴,但纳闷归纳闷,在仰头看了一眼之后,她还是乖巧的张大了嘴巴,为了怕对方会乱抓她的头发,王晴雯甚至还主动用双唇把怒气腾腾的大龟头轻轻框住。
  强悍的顶肏马上让王晴雯皱住眉头,因为贾斯基就像个急色鬼般,也不管美人儿是否准备妥当,他双手一按,整支大肉棒便狠毒而快速的顶了进去,粗壮的柱身和硕大的龟头立即塞满了口腔内所有的空间,脑袋被紧紧抓住的王晴雯根本无法逃开,随着贾斯基猛烈的每一次抽肏,她除了两眼愈张愈大、嘴里也乱哼个不停以外,那双想要推却的柔荑压根儿起不了任何作用。
  漂亮的脸蛋早就完全走样,鼓来鼓去的腮帮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大龟头肏穿,而贾斯基并不仅是左冲右突而已,每当王晴雯奋力用双手想要推开他时,他便会来次歹毒的正面攻击,这种强制性的深喉咙玩法,差不多每次都会迫使王晴雯不断挥舞着双手求饶,假如他再狠一点的话,王晴雯很可能因窒息而当场休克倒地。
  不过贾斯基既非傻瓜也没那么残暴,对这个他处心积虑、并且花了大把银子才捧红起来的超级名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的毁掉,眼看王晴雯已经有翻白眼的现像,他这才缓缓退出大肉棒问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真正的深喉咙?你只吃了我大概三分之二的长度而已。”
  已经趴伏在地毯上不停干咳的王晴雯拼命摇着左手表示不要,但乍尝另一种复仇快感的贾斯基岂肯就此罢手,他蹲下来爱抚着美人儿那高高蹶起的雪臀说道:“也许我们换种玩法你会比较喜欢,呵呵,这次我就先来检查一下你的后门有没有关紧。 ”
  可能是听懂了贾斯基的意图,神色紧张的王晴雯连忙转头哀求着说:“不、千万不要呀!唐先生,请你不要对我这样,人家的那个地方还没被任何人碰过,你的东西又这么大????万一????一定会把人家的身体玩坏掉。”
  开始在摸索菊蕾的手并未停下,贾斯基顺着曲线动人的股沟往上寻觅,没多久便探触到了女人那处最最隐密的部位,就在他试图将食指的指尖插进去时,满脸羞惭的王晴雯已经抖憟着哼道:“喔、啊??不要呀!唐??那地方真的太敏感了??不行啦、人家一定会受不了????噢、啊??羞死我了!”
  虽然贾斯基只是慢条斯理的插入了一公分半左右,但后庭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美人儿哪堪如此折腾,即使只是一小截手指头的深度,隐约传来的撕裂感和前所未有的怪异体验,却让王晴雯慌慌张张的扭转着身子轻呼道:“喔,好可怕????好紧、好强悍????人家那里好像快要裂开了??。”
  看着一代佳人在自己的撩拨下频频回头、以及胡乱扭腰耸臀的淫荡模样,贾斯基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快乐,尽管强力收缩的括约肌将手指头紧紧吸住,再加上没有润滑油的辅助,因此贾斯基无法更加深入,但眼前这一幕已经让他相当满意,因为从各种迹象看来,这位超级名模确实还没被任何男人走过她的后门,一想到这点,贾斯基脸上的笑容便显得益加邪恶。
  轻轻摇晃着被菊蕾夹住的食指,贾斯基一面伸出左手去把玩那对悬荡的大乳房、一面盯视着依旧淫水潺潺的小肉洞说道:“看起来应该还可以再帮你上把火。”
  话都还没说完,他的另两根手指已经插进了阴道,只见王晴雯浑身一震,然后便螓首一垂,宛如是个已经认命的死囚,除了随着贾斯基的挑逗不断发出呻吟之外,原本就蠕动不安的雪臀也大幅度摇摆起来,这种饥渴难耐的表现既像是在求饶、却也像是在做无耻的邀请,因此贾斯基肆无忌惮的下达了另一道指令:“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爬,一直爬到床边才准停止,明白吗?”
  用双手撑起上半身的王晴雯以行动来代替回答,她艰困的在地毯上用膝盖跪着行走,即使每步最多只能迈出十公分左右,但她却不以为苦的缓慢前进;而贾斯基则是蹲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跟进,只要美人儿稍微有停滞现象,可恶的贾斯基便会抠紧陷在菊蕾和阴道里面的手指头、同时用力抓捏着大奶球喝斥道:“不准停下来,继续乖乖的给我向前爬。”
  丝毫不敢怠慢的王晴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可能她是想要抗议、也可能是她的双腿已经酸软无力,但不管原因为何,她幽怨的眼神只是一闪而逝,然后她便顺着贾斯基的要求继续往大床爬去,假如这时有人再帮她戴上颈圈的话,她那卑躬屈膝的淫贱模样简直就像条乖巧的母狗,或许贾斯基想要的正是这种感觉,所以这个混蛋家伙忽然用大龟头顶撞着王晴雯的大腿淫笑道:“嘿嘿,这样学狗爬小穴里面一定很舒服吧?看你的骚水越流越多,是不是很想赶快让我就地正法呀?”
  前后两个肉洞委实都有着奇特的摩擦感,但察觉到贾斯基的口吻和动作都有愈来愈下流和邪恶的成份存在,本来已打算让自己随波逐流而下的王晴雯这时反而有了一丝警觉,就在离床尾还有两步的地方,她终于停住身子回头幽幽的说道:“唉,唐先生,我知道我这是在卖淫,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侮辱我?”
  没料到美人儿会突然有此一招,虽然只是一个回眸,但那无辜而悲伤的眼神却让贾斯基心头一檩,本来他并没有要贬损佳人之意,因此在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以后,他立刻温柔地抚触着王晴雯硬挺的奶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因为你这个姿势实在太美、太诱惑,所以我才会口不择言,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诚挚的语气马上让王晴雯释怀的说道:“没关系,唐先生,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动物玩弄,我说过今晚我是你的,我就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
  美人儿的说词反而使贾斯基有些惭愧,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对这个少女有着一股莫名的爱意,尽管他正在进行一场复仇,但原本以心狠手辣着名的贾斯基却始终不想辣手摧花,如果有人知道他心里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恐怕他的黑色帝国很快就会崩溃,只是即使明知这是一项危机,贾斯基却还是不愿在此刻显露自己的真面目,因此他在念头一转之后,随即轻声的哄着王晴雯说:“好,今晚就让我们来扮演一对快乐的情侣吧。”
  王晴雯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便听见『啵』的一声,那是贾斯基的食指快速从她肛门拔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只见她满脸通红的冲到床上去翻滚着说:“哎呀!讨厌????你都故意要捉弄人家。”
  其实那只是活塞作用而非自然的排气现象,不过王晴雯既然已经主动跳上床去,贾斯基也无暇再去理会其他,就在美人儿想要拉床单去遮盖一丝不挂的胴体时,贾斯基也一个大跨步扑了上去,猛然下陷的床垫让两个人的身体滚在一起,这时就算王晴雯想要逃开也已来不及,因为贾斯基一把便抱住她大嚷道:“这次看我怎么把你大卸八块!”
  娇羞的少女最是惹人疼爱,看到怀里的美人儿那副欲拒还迎却又缄默不语的羞赧模样,本来已经兽性大发的贾斯基马上便降低音量说道:“没事、没事,我是说要把你连爱八次而不是大卸八块,来,咱们先来一段小亲亲。 ”
  热呼呼的嘴唇贴近时,王晴雯并没有闪避,她只是飞快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后便阖眼迎了上去,这次拥吻王晴雯有着十足的反应,起初是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紧接着是她主动把舌尖伸入贾斯基的口腔里面,当两片舌头尽情交卷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甚至还抓住大肉棒使劲的套弄,无论两个人怎么挤压或翻转,在那缠绵悱恻的两、三分钟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热烈而未曾有所停顿。
  这无异是在火上加油的美好片刻,不仅使贾斯基感受到了王晴雯的饥渴,他自己的大龟头也同样涨到发痛,因此就在两人嘴唇甫一分开的第一时间,他便迫不及待的喘息着说:“宝贝,快、快把大腿张开!”
  悠悠的眼神如梦似幻,绝世美女一面舒展着四肢、一面像在叹息似的说道:“来吧,唐,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大战即将展开,就在短兵相接的前一秒钟,两个人都在凝视着彼此,王晴雯的眼光总算不再逃避,彷佛是想从对方的眼眸看出什么秘密一般,她就那样定定的仰视着贾斯基,而蓄势待发的贾斯基也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假如时间曾经冻结,那一定是在他俩再度接吻之前,因为那种想要看进对方灵魂深处的凝视,根本无法让人估量到底持续了多久。
  宛如是在用舌尖互诉衷曲,隔空竞技的接吻方式让两人都开始喘息起来,当贾斯基用贪婪的嘴巴封住美人儿的双唇时,王晴雯的双臂也悄悄地抱住了他的后脑,而原本已经顶在水濂洞口的大肉棒也蠢动起来,虽然看不到下半身的状况,但贾斯基知道自己强而有力的大龟头正在把秘穴慢慢撑开,那种异常狭隘的紧密感让他有点意外,所以他在舍不得抽动的情形之下,只好凭藉身体的重量卖力往下强压。
  随着贾斯基的屁股不断下沉,王晴雯的双腿也紧张的摆动起来,因为她知道那巨大的尺寸并没那么容易承受,尽管大龟头顶刺的力道并不猛烈,但坚硬而结实的大肉团所造成的磨擦和挤压,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想把双膝夹靠起来,因此就在贾斯基突然开始抽送的那一瞬间,她的双脚也立即盘在那粗壮的熊腰上面,这样一来王晴雯就像是条四爪章鱼,正紧紧的吸附在贾斯基身上。
  若不是有强健的体魄,绝对无法像贾斯基那样轻松自在,因为王晴雯根本就是将整个身子悬挂在他身上,虽然顶肏的幅度不大,但在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之后还必须做超高难度的伏地挺身,那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胜任,因此在这种胸部紧密磨擦的状况之下,王晴雯的双手不但越抱越紧,就连双腿也是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的舌头依旧没有分开,一直到贾斯基将她放平在床上打算大肆攻伐时,王晴雯得到释放的檀口才喘息着说:“你好壮喔,唐,人家被你弄的好舒服。”
  贾斯基迅速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应道:“这才刚开始而已,小宝贝,今晚我会让你爽上天的。”
  话都还没说完,王晴雯的双腿已被狠狠的架开,看着那处湿糊糊的洞穴,贾斯基立刻又提枪上马的喝道:“不愧是个超级名模,果然连小浪穴都美不胜收。”
  书名: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
  作者:超级战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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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的长驱直入让王晴雯根本无暇出声回应,因为那巨大的阳具几乎是一插到底,像台电动钻土机般不断深入的强烈震撼,使美人儿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她又开始紧张起来,但是当大龟头撞击到她的最深处时,她不仅不再提心吊胆,而且还吁了一口长气喟叹着说:“啊,人家从来没被插的这么深过。 ”
  可能就是这句话鼓舞了贾斯基,本来他想在洞底浸泡一会儿的念头马上转变成更强悍的侵略,随着屁股的一次激烈扭转之后,他先是一深二浅的快速抽插起来,接着便是次次到底的长抽猛插,等王晴雯的眼神逐渐涣散、并且呻吟声也变成像是在呜咽的那一刻,他又改采全根尽退,然后再一寸一寸慢慢挺进的策略,只是已尝到大屌滋味的美人儿那堪如此折磨,就在他还想把整支大肉棒抽到洞外的时候,王晴雯忽然抱住他不顾一切的喊道:“不、不要再抽出去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唐,拜托你赶快用力插进来!人家的下面好涨、好痒????好想狠狠的被你插个痛快。”
  如此强烈的反应让贾斯基大感得意却也有点吃惊,因为他没想到王晴雯的身体会这么敏感,而且第一次高潮好像即将来临,为了确认这个小妮子是否真的很容易被征服,贾斯基干脆把那双修长的美腿架在肩膀上说道:“想痛快就好好的浪给我看!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生理和心理的每一个感觉和欲望都告诉我,明白吗?”
  迷蒙的眼神配合着淫荡的姿势,王晴雯彷佛是在梦呓般的应道:“来吧,人家愿意任你为所欲为,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爱怎么玩我都可以。”
  完全没料到一代佳人会说出这种令人销魂蚀骨的淫言浪语,贾斯基在怔了一下之后才又威风八面的驰骋着说:“好,就冲着你这几句话,我一定会再开张大支票给你当小费。 ”
  事实上这时候的王晴雯只想得到肉体的欢愉而已,因此她只是反扳着自己双脚的腿跟,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漫应道:“嗯,你喜欢怎么样我都随你。”
  大张的双腿已经透露了王晴雯此刻的心思,所以贾斯基除了次次到底的冲刺以外,他还不时打量着自己那根大肉棒在秘洞进进出出的情形,可能光是这样还不过瘾,因此他还抓住美人儿的腿弯处往上推着说:“我就来让你尝尝玉兔捣桩的滋味吧。”
  双脚被反折在双肩上面、整个雪臀完全悬空的王晴雯似乎也晓得这招的厉害,就在大肉棒由上而下笔直的一贯而入时,她就像是尾缺氧的金鱼不停张大着嘴巴哼道:“啊、啊??好硬、好长的坏东西??噢!唐??怎么办?人家的里面快要被你顶穿了啦??。”
  无视于美人儿的愁眉苦脸、也不理会她的殷殷告饶,正在兴头上的贾斯基继续驱使着胯下的大工具喝斥道:“不准再叫我唐先生或唐,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的本名清阳,这才是我真正的中文名字,清水的清、太阳的阳,知不知道?”
  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王晴雯毫不犹豫地脱口应道:“好、好,清阳,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清阳大哥,我记住了。”
  “不是清阳大哥。”全身肌肉都已因高度亢奋而纠结起来的贾斯基嘶哑着声音说道:“是你亲爱的清阳哥哥,懂吗?是正在干你小浪屄的清阳哥哥,也就是你最喜欢的大屌情哥哥。”
  眼神涣散的王晴雯摇摆着她散乱的长发应道:“啊,懂、懂了??亲爱的情哥哥??请你再用力一点,人家好想让你把我的花心捣碎。”
  绝顶的放浪使贾斯基更加卖力起来,他重重锤击着整个阴户,假若不是王晴雯的淫水源源不绝,恐怕那两片大阴唇早就肿胀如热狗面包,但即使如此,贾斯基还是发现阴道有愈来愈紧隘的感觉,他不晓得那是膣肉正在收缩的缘故、或是淫水即将干涸的前兆,为了避免让王晴雯太早泄身,他转而采取三浅一深的干法,此举虽然给了美人儿喘息的机会,可是每当全根尽入的那一刻,他的龟头前端反而会有一种砥触到小肉疣的无边快感,因此他不但越干越有趣,而且还不忘吩咐着说:“来,小浪穴,快点用力摇你的屁股。”
  两手反绞着床单的王晴雯果真如斯响应,她一边挺腰扭臀、一边闭着眼睛吟哦道:“喔──清阳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望着那甘美而失神的表情,贾斯基的心头又蓦然浮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何若白,就在他拿到学士学位的那一天,甘愿献身于他的何若白脸上也曾有过同样的表情,虽然两个女人的反应不尽相似,但被他夺走处子之身的初恋情人,含泪微笑的那一幕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尽管王晴雯已经不是处女,不过要如何让女人流泪的伎俩贾斯基并不陌生,因此他逐渐放慢抽插的速度问道:“你喜欢先来一次倒骑蜡烛还是现在就玩狗趴式?”
  对这些床第之间的性爱用词王晴雯只是一知半解,因此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便含糊的应道:“随便,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好。”
  既然如此贾斯基也不再客气,他一把将王晴雯拉起来说道:“面对床尾趴好,我要从后面把你干翻掉。”
  乖巧的趴好以后,王晴雯还回头望着贾斯基说:“是这样还是要把脸贴在床上?”
  “这样就好。”双手已经抓住她纤腰的贾斯基沉着声音回答道:“我喜欢一边肏一边摸你摇来晃去的大奶子。”
  心里有所准备的王晴雯撑直了四肢沉默以待,而贾斯基则在确定龟头已瞄准洞口以后,下半身猛地往前一挺,同时双手也往后急拉,在这种有如前迎后顶的情形下,整支大肉棒瞬间便肏入了一大半,只听王晴雯发出一声酣畅的惊呼,紧接着便是贾斯基在奋力一插到底时爽快的叫嚷着说:“喔,真紧!我有好多年没干到这么棒的骚屄了。”
  根本搞不清对方是在赞美亦或贬抑的王晴雯只能扭转着雪臀娇哼道:“噢,这招好狠,一下子就把人家插的好深。”
  女人这一类语言对男性而言就等于是一帖强烈的春药,因此受到鼓舞的贾斯基犹如发狂的蛮牛一般,他除了横冲直撞的猛烈顶肏,还不时拍打着美人儿的屁股和乳房,而在一遍『噼噼啪啪』的声响当中,王晴雯的低呼和高亢的呻吟,还是很快就布满了室内每一处空间。
  王晴雯拼命撑住不断向前移动的身躯,但无论她怎么努力,猛烈的撞击还是迫使她不得不节节败退,就在她被逼到床角边缘的时候,眼看只要一个闪神就可能会跌落下去,她这才赶紧抓住床尾的横杆回头说道:“停、亲爱的,快停一停????你再不停人家就要摔下去了。”
  贾斯基当然明白这个状况,但是他不仅没有休息,反而还变本加厉的用双手猛捏着美人儿的大乳房说:“我就是想要肏翻你,摔下床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屌一定会和你的屄连在一起,你就是想悬在半空中打炮我也没问题。 ”
  大概是知道多说无益,所以王晴雯索性垂首抬臀的任凭他去玩个痛快,果然才一停止交谈,贾斯基马上又是一轮猛攻,这回王晴雯的身体已经有一半被冲出了床外,如果不是她死命扳住横杆的话,恐怕早就跌了下去。
  其实这正是贾斯基想要的场景,因为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和何若白也不止一次的上演过,虽然那时的床铺比较简陋、甚至有一回他们还是在书堆里完成的,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贾斯基非常偏好女人被狂干到某个角落里哀哀求饶或求助无门的镜头,因此不管是王晴雯或其他女性,只要能够激活何若白残存在他脑海中的那些记忆,贾斯基总会让她们取而代之,然后在某些时段里幻想着自己是在和何若白翻云覆雨。
  仅有的七次缠绵悱恻、二十多年来的思念与苦楚,此刻的贾斯基好像是要王晴雯代他全部承受,每一次的顶肏他都那么用力、每一回的冲撞也都又狠又毒,假如不是遭人横刀夺爱、自己还被构陷入罪必须流亡海外,那么他的爱情绝对不会无疾而终,何若白也不会成为别人的老婆,只要一想到这件往事,贾斯基便会满腔怒火,也不管已经岌岌可危的王晴雯是否能够挺住,他忽然闷不吭声的将两根手指狠狠插入王晴雯的肛门里。
  突如其来的剧痛使美人儿在惨叫声中差点摔落到床下,虽然贾斯基的大肉棒顺势被她摆脱掉,但那两根勾在她肛门里的手指并没有拔出来,显得有点惊慌的王晴雯转身想要逃开,可是一把将她抱住的贾斯基却残忍地说道:“现在就让我来帮你把后门打开吧。”
  原本以为贾斯基不会蛮干的王晴雯这下子真的慌了,因为光是两根手指头她便已经吃不消,如果对方的大龟头想要硬闯后门的后,她估计自己若不是皮开肉绽便是会被玩到当场昏倒,因此她在脑筋电转之后立刻嗲着声音说道:“亲爱的清阳哥哥,你不要急嘛,你想要的人家一定给你,但是你至少要让人家把心理调适好,而且你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润滑用的东西?”
  或许是美人儿嗲的够娇也够甜、更可能是这番欲拒还迎的说词让贾斯基爽到了心坎里,因此当下他便改变主意笑道:“好,哥哥这次就先听你的,不过等咱们再来大战五十回合之后,你那朵小菊蕾可还是逃不掉的喔。”
  把话讲明以后贾斯基的手指便抽了回来,而冰心慧黠的王晴雯也马上翻身跪到了床边说道:“来,好哥哥,让人家用嘴巴再帮你服务一次。”
  王晴雯打的是如意算盘,她想让贾斯基先崩溃个一、两次的企图根本无法成功,因为从贾斯基坐在床边让她口、齿、唇、舌轮流使用,一直到她的双手和乳房都帮上忙为止,那根七寸长的大肉棒却始终都坚若磐石也屹立如山,眼看已过了快十分钟,她这才缓缓站起来惊叹道:“哇!怎么从头到尾你都这么硬?”
  贾斯基拉着她的手得意地应道:“不这么硬怎么行?你可是超级名模耶,光凭你漂亮的脸蛋和一流的身材,恐怕有不少男人还没上马就射了。”
  被拉回贾斯基怀里的美人儿依旧握着巨根娇嗔道:“只会说人家漂亮,就不会多珍惜人家一点?”
  贾斯基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这种时候要是太珍惜你,你可就享受不到应有的快乐了。”
  不待王晴雯有所回应,贾斯基的舌头便已深入她的嘴里,这次两个人在翻来滚去之后,是由王晴雯率先采取骑乘式主动出击,本来技术还有点生疏的她,这会儿显得进步多了,除了前挺后耸以外,不管是左右摇摆还是小幅度的旋转她都能做的有模有样,就连最基本的上下套弄她也能让贾斯基哼声不绝,就在两人越玩越有默契的情形之下,贾斯基决定发起另一波连环战术。
  再次把王晴雯推倒的贾斯基取回主导权之后,立刻采用可以左右开弓的交叉十字型战法,这种鼠蹊部互相撞击的交媾方式,可说是性爱时的极致表现,除了阳具能够插的密不透风,就连阴囊也能达到挤压或甩荡的助兴效果,无论男性的阳具尺寸如何,由于女性的阴唇会遭受到强烈的撞击和压迫,所以女人很容易被玩出高潮来,何况今天王晴雯碰到的是根大家伙,因此才不过几分钟光景便听见她气喘吁吁的低呼道:“哎呀!噢、噢??这样太狠了??喔,怎么每下都插的这么深??呜……呼呼??真的每下都到底了??。”
  看着美人儿那副哀婉呻吟兼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但贾斯基心里非常清楚,想要让这高挑健美的女孩竖白旗投降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因此他在完成两次左右开弓的攻伐以后,干脆把王晴雯的娇躯倒立起来,接着他便抱住那条雪白的左腿跨立其上,这次由躺变站、招式却是一样的攻击方式,因为可以藉力使力采行更猛烈的上冲下提,所以他才不过大力刺戳了三十下左右,脑袋被紧紧挤压在床上的王晴雯便开始挥舞着双手哀求道:“喔、喔、不行了??清阳哥??人家的里面快要被你刺穿了??噢、啊、停??快停一停??我真的快要不行了。”
  那双本来已经抱住贾斯基小腿的柔荑,在一连串快速的抽插当中又松了开去,但无边无际的快感马上令王晴雯死命地抓住床单在撕扯,只不过她越是辗转反侧的扭来动去,那凄苦的表情及摆荡的双峰就更加动人,因此贾斯基不仅未曾稍歇,反而还在移动了一下右脚以后展开了更无情的杀戮。
  这次王晴雯被他不断下沉的胯部压制到身体再也无法转动,而就在这种宛如是在强蹲马步的姿势之下,贾斯基除了一再重兵出击以外,他的两根手指也加入了战局,有时他用它们去搔弄美人儿的阴唇和阴蒂、有时又让它们跟大肉棒一起挤进窄小的阴道里。
  就在这种不定点的突袭过程当中,王晴雯也再次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只见她螓首乱摆、两手拼命抓着床面哼道:“啊,好吧??你喜欢就把它捣烂没关系??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玩具,你爱怎么样都可以。”
  眼看一代名模的高潮就要降临,贾斯基迹近疯狂的扭动着屁股喝道:“爽了就大声的叫给我听,少在那边假惺惺的扮淑女,老子就喜欢女人一五一十的把心里感觉嚷出来。”
  再也忍不住的美人儿其实不必贾斯基多加催促,因为那业已窜遍全身末稍神经的极致快感,瞬间便淹没了王晴雯残存的理智,就像是突然触电一般,她原本很难移动的身体开始抖簌起来,两条倒悬的玉腿也不停在空中左蹭右蹬,紧接着便是她用双手抱住贾斯基的小腿昂头嘶吼道:“嘎嘎、啊啊、喔??好棒??好猛的男人??怎么办??噢、天呐??谁来救救我??我好像快要死掉了!”
  这种反应才是真正高潮的宣告,见多识广的贾斯基一听到如此的叫床声便知道王晴雯已然完全失控,所以他两眼圆睁的加快抽插速度,并且还咬牙切齿的闷哼着说:“今天谁也救不了你,除非你答应以后天天让我干,否则今天我就把你的骚屄搞烂掉!”
  神色恍惚、满脸红潮的王晴雯只是不停抖动着四肢乱应道:“啊、啊??随便你??噢、啊、哎唷??可是我男朋友一定不会答应??唉,算了??你还是把我杀掉好了。”
  凄迷的眼光和憨痴的笑容就好像吸食了迷幻药一般,任何人只要一看见王晴雯的表情便会明白她正处在飘飘然的情境当中,所有的矜持和羞赧都已全部消失,此刻的她只是下意识地挺耸着臀部,然后双手一下子搓揉着自己的奶头、一下子又忙着在拍打床铺,而且嘴里还会发出『噱─噱─噱─』的怪叫声。
  有经验的男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因为女人这种歇斯底里的叫床声正是绝顶高潮的前奏,所以贾斯基在狠狠一插到底以后便旋转着屁股问道:“怎样?这招如何?要不要哥哥我用大龟头把你的花心磨碎?”
  眼神已然失焦的王晴雯只是傻傻地笑道:“好、好??只要能让我一直舒服下去的我都要。”
  本来还想调侃两句的贾斯基忽然发现状况有些不对,因为他的大龟头就在这时竟然产生了一阵痛楚,紧接着他便发觉自己的大肉棒整支都被紧紧地吸夹住,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有点吃惊,假如他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王晴雯的阴道正在抽筋,这种膣肉痉挛的可怕现像,听说不仅会把男人的阳具弄伤、严重时甚至会把命根子的软骨夹断,因此贾斯基当下哪敢怠慢,只见他沉腰奋力往下一顶,然后双手抱住王晴雯的左大腿便想把大肉棒拔出来,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就是只能深陷在那里做极小幅度的摇撼而已。
  在连试三次都徒劳无功以后,贾斯基不免紧张起来,但是看着星眸半掩的王晴雯那副乐不思蜀的陶醉模样,他又不忍心太过粗暴,因此最后他决定采用『节节败退』的方法,那就是他把双手食指也都硬生生的插进阴道里面,然后利用不断涌出的淫水当润滑液,开始一边扳开阴唇、一边摇晃着屁股挥军撤退,起初王晴雯似乎还舍不得放人,所以大龟头还是被夹在密不通风的深处,不过随着贾斯基强力扩张阴道的结果,王晴雯终于在发出一串带着抖音的高声呻吟当中,被敌人一举逃脱成功。
  强悍而猛烈的拔出方式,使原来被紧紧栓塞住的肉洞发出了『噗』的一声怪响,然后贾斯基便看到乍然失掉巨根的洞口翻涌着大量阴精,那些刚被释放出来的半透明液体在急遽变形的阴唇上面喷洒和流溢,形成了一幅怪异却动人的图案,即使贾斯基在亡命天涯的岁月中曾玩遍各种女人,但这种酷似白色温泉在水底开花的景像他也是前所未见。
  就在他大感惊奇之际,满脸空虚的王晴雯则是扳着他的小腿在激烈喘息着说:“啊、快!唐??好哥哥,请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快点再插进来。”
  超级名模脸上有着极度的饥渴,可能是她亟待充实的阴道这时正在骚痒难耐,因为她的身体忽然出现了痉挛现像,有好几团纠结的肌块在她雪白的小腹上窜动与跳跃,同时她的双腿也在空中乱踢乱蹬,假如不是贾斯基孔武有力的话,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她倒栽的躯壳。
  看着那还在汨汨涌出的淫水,为了避免再度被陷在秘穴里面,贾斯基缓缓放平那具还躭溺在高潮之中的美好胴体之后,他才一边拭去自己额上的汗水、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乖宝贝,别急,你先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下第一次高潮的滋味,很快我就会再给你更多的快乐。”
  在闭上眼睛以前,王晴雯把贾斯基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上按住,然后才满意的叹息着说:“唉,清阳哥哥,你这么厉害,人家以后要怎么办?”
  贾斯基慢条斯理地搓揉着她鼓胀的大乳房说:“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
  王晴雯嘴角浮现一抹娇俏的微笑,不过她是在思考了一下以后才应道:“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再背叛他了,所以今晚请你尽量爱我没关系。 ”
  贾斯基本来就不打算让她休息太久,再加上听到她心里还在念着男朋友,因此在一股醋意的作用之下,那根怒不可遏的大肉棒马上便又兵临城下,这次贾斯基不再有怜香惜玉之心,就在王晴雯尚未有所警觉的时候,硬若顽石的大龟头已经整颗冲了进去。
  尽管来势汹汹,但尚且陶醉在高潮余韵当中的王晴雯并未发出惊呼,即使贾斯基的动作相当粗鲁,可是那急促挺进的力道却刚好搔到痒处,因此就在大龟头猛烈撞进花心深处的那一刻,媚眼如丝的王晴雯只是痴笑着说道:“嗯,对,就是这样,人家好喜欢被你插的这么深。”
  紧密的包覆感依旧存在,不过大龟头已经不会因而疼痛,所以贾斯基开始放大抽插的动作,仗着有黏稠的淫水在润滑,他几乎每次都是把大肉棒整支退到洞口再狠狠地重新顶入,虽然他看不到实际的情景,但大小阴唇被他肏翻出来和冲陷下去的触觉却非常明显,由于王晴雯的双腿在他腰部愈夹愈紧,因此他撞击的角度也越来越有限,因此为了要分散美人儿的注意力,他开始像个饥饿的婴儿拼命吸吮着那对硬挺的奶头。
  通体舒畅的感觉又回到了王晴雯身上,她除了用四肢缠抱着男人的躯干、屁股也尽其可能的摇摆迎合,随着她逐渐高亢起来的呻吟声,贾斯基的伏地挺身也越做越起劲,两个人就在一来一往的配合当中,不知不觉的拥吻在一块,这时的王晴雯早就忘了和男朋友的山盟海誓,对一个正在寻求第二次高潮的女性而言,『百鸟在林还不如有一鸟在手』正是最佳的写照,因此这位业已浑然忘我的性感女神就像是个三年不知肉味的荡妇一般,正在无耻又淫猥的咬着贾斯基的耳朵说道:“用力!给我,好哥哥,亲爱的,请你再用力一点,人家好想被你活活干死在这里!”
  天底下恐怕没有男人可以禁得住这种淫言浪语的撩拨,只见贾斯基就宛如是一头刚被施打了强烈春药的野兽,他不但像条狂犬般的猛力挺耸着臀部,而且还一边翻转着身体、一边狠声的闷哼道:“好,今天老子就如你所愿,非把你这小骚屄好好的教训一顿不可。”
  在三翻两滚之后,变成了王晴雯骑在上面的局势,不过这可能正是她所想要的,因为她只是调整了一下角度,接着便主动上下套弄起来,这种骑乘式本来就是由女人在掌握,因此无论是插入的深浅或速度都任凭她在控制,纵然她的技术还不够娴熟,但光是一个骑乘式她在不到十分钟之内便已变换了好几个姿势,不管是正、反两面的跪立或蹲坐,甚至是左右两侧的骑马射箭式,王晴雯竟然都能驾轻就熟的轮流操演,当她再次面对贾斯基旋转着屁股时,贾斯基一面爱抚着她汗流浃背的玉体、一面有点好奇的问道:“是谁教你这些玩法的?”
  脸色红润的美女甩了一下长发以后才回答道:“当然是我男朋友,不然还会有谁?”
  只是话才刚说完,她马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补充说道:“你看你,人家这样尽心尽力的服侍你,你都还不相信人家。”
  看见那有些幽怨的眼光,贾斯基不免暗自惭愧的说道:“我不是怀疑你还有其他男人,我是因为爱死了你这些骑在我上面的姿势,所以才以为你曾经被专家调教过。 ”
  王晴雯轻咬着下唇,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娇嗔道:“那你说,你到底是爱死了我哪几个姿势?”
  这回贾斯基倒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只要能看到你那两个大奶子晃来晃去的姿势我都很喜欢,尤其是当你用大腿夹住我的腰、而我又能爱抚到你的屁股或奶子的时候我更喜欢。 ”
  其实此刻盘桓在贾斯基脑海中的,是他躲藏在菲律宾某个小岛上的海盗窝时,有个负责修船的老华侨告诉过他的一句话——“长腿鸡胜过在室女”,那意思就是奸淫双腿修长的女人绝对比玩弄处女还过瘾,以前他也碰到过不少腿长脚长的各国女人,但无论是肌肤的细嫩与光滑、或者是关节和身材的比例,都远远不及王晴雯和何若白的精致及优美,因此打从他看到王晴雯的第一眼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欣赏眼前这副完美无瑕的胴体。
  就在他正回味于今晚的视觉享受时,王晴雯也依样画葫芦的咬着他耳朵说道:“那还不简单,从现在开始你尽管下指令就是了,反正人家一定会唯命是从、使命必达。 ”
  “好个使命必达,那我就来让你瞧瞧我在床上的真功夫。”贾斯基边说边翻身把王晴雯再次压倒在他胯下,不过这次他采取的并非正规战术,在一手抓住美人儿的右脚踝、一手使劲抱住纤腰的时候,他当真下达了第一道指令:“立刻把你的左脚放在我的肩膀上。”
  如斯响应的王晴雯根本没想到这姿势有何不对,但是当贾斯基开始大力挺送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双脚和腰身都已被紧紧控制住,再加上对方是采取跪姿冲刺,这种战略促成了性器官的短兵相接,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压迫感越来越重,不过快感也在持续的加深,刚刚才回落下去的高潮好像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虽然她并没有过类似的经验,可是从阴道深处开始扩散出来的酥麻感觉,却令她不由得产生了另一次的期待。
  从头到尾都没软化过的大肉棒,很快便让王晴雯的双眼又迷蒙起来,她用双肘支撑着上半身,这样才能看到贾斯基每一次的顶肏,随着她的呻吟和喘息越来越大声,高耸的双峰也震荡的越来越厉害,假如不是她的双脚都被控制住,恐怕这时她又会变成一只力道惊人的八爪鱼。
  紧盯着眼前那遍湿溽的小草原,贾斯基的思绪就跟那团紊乱的耻毛一样,曾经,他也曾如此卖力的想要满足何若白,只是那时的他是既温柔又充满爱意,但是此刻的他却是有些残忍、而且还怀着一股亟欲报复的恨意,同样是两个让他神为之夺的女人,可是面对王晴雯他却不时会有想要尽情蹂躏的欲念,尽管明知这是一种矛盾,然而他就是无法自拔、也难以面对,因为他很害怕自己会当真爱上这个正在他胯下嘤咛不止的少女。
  为了摆脱这些没必要的干扰,贾斯基开始利用变换体位来甩开心中的杂念,他先是把王晴雯的身子整个翻转过来,然后便扶着那迷死人的雪臀狂顶猛肏,不管美人儿是如何哀吟哼叫、或是往床铺的哪个角落抱头鼠窜,大龟头从来没有脱离过阴道的贾斯基就是一迳地尾随追杀,有时候王晴雯会抱着脑袋、蹶着屁股硬挺在那里让他横冲直撞,等再也承受不住时,便会节节败退的不断向前爬行,那模样就像是只正在慌忙奔逃的土拨鼠,除了埋头往洞里猛钻以外根本顾不得其他。
  只是床铺终究不是草原,在无处可躲之下,有时候王晴雯便会被迫蜷缩在床角,然后无奈地攀着床头的栏杆往上爬,那情形就像下半身被怪兽咬住的壁虎在拼命爬墙似的,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想要逃出生天,贾斯基总是在她想要挺直身子的前一秒钟便又让她前功尽弃,所以逃无可逃的王晴雯便只能拖着贾斯基在大床上四处打转,不过已经只能跪在床上匍伏前进的美人儿并没有多少痛苦,因为更多的快感和再度迸发的高潮早就淹没了她的感官。
  这场狂热的追逐和粗暴的蹂躏并未平息贾斯基的愤怒及欲火,他继续在两坪大的战场上奋勇杀敌,无论王晴雯是抱着枕头娇喘连连、或是拉着床单在咬牙苦撑,毫不容情的贾斯基就像是个嗜血暴君,不停挥舞着他的利器猛烈攻击,只要能够多挺进分毫他便绝不放弃,因为他明了女人的需要和高潮随时都能推陈出新,只要男人够强也够猛,天下便没有征服不了的淫娃与荡妇,所以他愈战愈勇,光看他那一身闪烁着汗水的强健肌块便知道美人儿还得遭殃。
  不过贾斯基可不是傻屌,为了要延长战斗时间,他把快要瘫趴下去的王晴雯又翻转了过来,这次他先来上一分钟的奶炮,等确定硬挺的小奶头依然敏感后,他便骑在高耸的酥胸上面让一代名模帮他品箫,看着那性感动人的小嘴在吸啜着自己的大肉棒,他忍不住把右手伸向那还在滴水的阴户,即使没有回头观看他也明白,这时的王晴雯绝对还想让人再打一炮。
  在两片湿淋淋的阴唇之间摸索和抠挖了片刻以后,斗志高昂的贾斯基再次对王晴雯下达了指令:“来,现在换你来骑我。”
  两个人立即交换好了位子,这回王晴雯的动作既大又猛,她有时看似毫无章法的左扭右顿、有时却节奏分明的恣意驰骋,如果不是贾斯基老是抓着她的乳房在把玩,可能有好几次她都会因过度颠扑而摔到床下去,这种浑然忘我的玩法说明了她的高潮并未退却,贾斯基在洞悉了这点之后,立即往上狂耸着下体喝道:“快把膝盖并拢,然后用力旋转你的屁股!”
  新鲜的玩法当然会有不同的乐趣,这招不仅让贾斯基的整支大肉棒被磨擦和吸夹的异常舒爽,就连王晴雯本身也是淫水涔涔地呼喊道:“啊!好棒、好美??好厉害??人家的花心好像快要被大龟头磨烂了??。”
  呻吟、喘息、以及间歇性的轻呼和低嚷,看着美人儿又开始摇头晃脑,贾斯基知道她的第三波高潮已迅速降临,这般饥渴和热烈的生理反应,让贾斯基在意外之余也倍感得意,不过这场性游戏还不会终止,因为贾斯基正在盘算着要再多换几个姿势玩玩,然后才肯让自己痛快的一泄如注。
  主意既定,贾斯基马上把王晴雯向后推倒,这次他是从小浪穴一路往上狂干,在『噼噼啪啪』连续冲撞了二、三十下以后,他把沾满淫水的命根子猛力一拔,接着便骑在美人儿的肚子上喘息着说:“快、快用你的大奶子夹住我的大肉棒!”
  配合度可说是百分之百的王晴雯,就在贾斯基刚把大肉棒挤进她奶沟的那一瞬间,她便立刻用双手挤压着自己的乳房呻吟道:“噢,怎么还这么硬啊?
  你是不是每次和女孩子做爱体力都这么好?”
  这问题贾斯基倒是从未被人问过,因此他一边耸动着屁股、一边闷哼着说:“我一向都是如此,没有两小时以上我是不会射出来的。”
  即使王晴雯在此之前只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听到每次都必须两小时以上才会射精的说词,就算贾斯基不再多说,她自己也晓得今天是遇到了一头非常强壮的蛮牛,望着贾斯基那汗水流淌的胸肌,她竟毫不自觉地舔着下唇微笑道:“哇,那人家今晚岂不是会很惨?”
  盯着美人儿嘴角那抹淫荡的笑意,贾斯基忍不住将大龟头顶在她的下巴上说道:“惨不惨就要看你听不听话罗,来,从现在开始我一面打你奶炮、你一面帮我吃屌,明白吗?”
  想玩这招男人的阳具不够长是不行的,特别是遇到像王晴雯这种小波霸,可能五寸以下的肉棒都会被掩盖在乳沟下面,不过贾斯基的大肉棒并不会有这个问题,因此每当他的大龟头从两个乳房之间穿透出来时,王晴雯的嘴巴便会等在那里,有时候他的整个大龟头会被含入嘴里、有时候却只是马眼部份被轻巧的舔舐几下而已,然而无论美人儿是如何服侍他的命根子,只要看见那性感小嘴在努力的帮自己品箫,贾斯基的心情便无比痛快。
  奋力顶肏了几分钟以后,意犹未尽的贾斯基索性跨跪在王晴雯的俏脸上,本来他只低头欣赏超级名模一边帮他舔屌、一边帮他抚蛋的美妙镜头,但是同样越玩越有兴致的美人儿忽然紧咬着他的龟头不放,并且还用力挤压着他的阴囊,看那样子就好像是要把精液直接从睾丸内挤爆出来,虽然贾斯基这会儿还硬挺的很,可是随着王晴雯越来越用力,他整副生殖器的痛楚感也逐渐加剧,为了怕美人儿不知适可而止,他只好双手猛扯着王晴雯的头发大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吃老二,那我就来让你吃个够。”
  就在王晴雯不得不张开嘴巴的那一刻,贾斯基的大肉棒立刻顺势而入,可能他是有点生气,所以在一插到底以后还想把大龟头强行顶进喉管里,只是毫无防备的美人儿哪堪他如此折腾,就在贾斯基不断耸动着屁股之际,王晴雯已经忍受不住拼命拍打着他的大腿,看到胯下那张俏脸确实是愁眉苦脸,贾斯基这才稍微放松力道的诘问着说:“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业已尝到苦头的王晴雯在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之下,连忙双手直摇的表示拒绝,但贾斯基却随即站起来跳到床下指示着她说:“躺过来把脑袋垂到床外,我要试试看能不能今天就把你训练成深喉咙。”
  尽管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承受更可怕的凌辱,不过王晴雯还是在身子一横之后,便乖乖把脑袋倒悬在床边,她脸上那种欲拒还迎的表情不管是谁看了恐怕都会忍耐不住,因此贾斯基二话不说就把大肉棒塞进了她嘴里,起先的几下还算是温柔的抽插,但接下来可就是大开大合的狂肏猛顶了,不断深入的大龟头让王晴雯很快便皱起眉头,可是贾斯基只顾着把玩眼前那对巍颤颤的大奶子,根本没发现胯下美女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
  一个是不顾一切想要全根尽入、一个是拼命用双手想把男人推开,但这场强弱分明的格斗注定王晴雯非败不可,因为贾斯基眼看只要再一寸多就可以达阵成功,所以便更加残酷的横冲直撞,假如不是喉咙一阵火辣刺痛的王晴雯开始强烈挣扎,那两条在床上不断猛力蹭蹬的修长玉腿,可能会被他误以为是一种舒爽的表现,幸好就在美人儿的咽喉受伤以前,越来越粗暴的贾斯基总算发觉状况有点不对。
  硬梆梆的肉棒才甫一退出,两眼已然翻白的王晴雯立即猛烈咳嗽起来,不过贾斯基在确定她没有问题之后,马上便俯身从她的乳沟一路往下舔去,渗着汗水的胴体显得无比光滑细嫩,贪婪的舌头在肚脐眼和平坦的小腹分别流连了好一会儿,紧接着便向草纹紊乱的小丘袭卷而去,淡淡的骚水味似乎让贾斯基感到更加兴奋,因为就在王晴雯的呼吸才刚刚恢复正常的那一刻,凶恶的大龟头竟然又在她嘴边悸跳和蠢动。
  可怕的经验美人儿可不想再来一次,因此她赶紧握住大肉棒轻轻地吸吮,但贾斯基却还不死心的在那边胡乱顶撞,为了以防万一,王晴雯干脆用两手将它紧紧地合握住,这样她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照顾大龟头,有时候还可以爱抚一下毛茸茸的大阴囊,或许是她这番举动令贾斯基大感痛快,所以贾斯基在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以后,随即也投桃报李将脑袋埋进了王晴雯的两腿之间。
  这次69式的颠鸾倒凤两个人都玩得津津有味,就像是要把彼此的生殖器彻底研究个一清二楚似的,在翻来覆去的品尝再品尝之后,贾斯基才心满意足的喟叹道:“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甜蜜多汁的水蜜桃,呵呵,我亲爱的晴雯小宝贝,接下来咱们就准备一起成仙成佛吧。”
  根本没意会到是怎么一回事的王晴雯,还未起身便已被贾斯基连拖带抱的放倒在地毯上,起初她以为从床上移到床下是想延续刚才的乐趣,没想到贾斯基却是把她张开的双腿反摺到极致,然后便背对着她跨站上去,就在王晴雯还在纳闷之际,硬挺的大龟头已重重刺击而下,由于是采取反向的奇特体位交媾,因此阴道显得有些窒碍难行,但执拗的贾斯基并未改变主意,藉着浓稠的淫水当作润滑剂,在经过几次深浅不一的试探性抽插以后,整支大肉棒终于如愿的完全顶贯进去。
  这种鼠蹊部彻底洞开的姿势再加上一连串猛暴的抽插,使王晴雯不仅是娇喘连连、哼声不绝,甚至她还双手紧抓着贾斯基的足踝浪啼道:“啊、啊??
  噢、噢??插的好深、好狠??喔??清阳哥哥??你好坏、好猛唷??哎哟、啊呀??你是不是想要活活插死人家呀???呜、呜??不行、不能这样玩啦??天呐!亲爱的??你这样我怎么受得了啊?”
  受不了也没办法,因为贾斯基不但用右手两根手指在探勘她的肛门,而且还用左手的手指头在轮流插入阴道里面,这招见缝就必插针的绝活,马上便叫王晴雯浑身颤抖的不知在咕咙些什么话儿,然而游戏并非到此就算告一段落,就在神情如痴如醉的美人儿开始伸手去抚触那团摆荡的阴囊时,贾斯基的两根大拇指竟然同时挤进了阴道里面,可能是极度的饱胀感令王晴雯再也忍受不住的叫了起来:“噢──好涨、好满??人家的小妹妹快要裂开了啦??。”
  两根大拇指虽然应声拔了出来,但脸上挂着残酷笑容的贾斯基却依旧边肏边挖着说:“嘿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小浪穴受伤,不过你的后花园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在透露出内心真正的意图以后,贾斯基那两根湿淋淋的大拇指立即取代了原先那两根手指头的工作,在强力扳开紧峭的菊蕾之后,淡紫色的后门尽管已经洞开,但里面的景色却是曲径幽深,外人根本无法一窥堂奥,不过贾斯基并未失望,因为他只是想观察一下洞口的尺寸,好做为下一波攻城掠地时的重要参考,对于后花园这块尚待开发的处女地,贾斯基虽然打算要狠狠的给它来个开苞大典,却也不想因此弄伤了这个人间极品。
  大概是听懂了贾斯基的暗示,王晴雯好像有点紧张的回应道:“还??还是不要啦??哥,人家那里真的从来没被人碰过。 ”
  “就是没被人碰过才珍贵。 ”这句话贾斯基只是在心里咕咙,当然不会把它说出来,不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第一发火炮也就没有必要再憋下去,何况这一轮猛攻下来,大龟头边缘确实有着一阵阵酥痒的感觉,因此他决定打铁趁热,就在王晴雯想用双手一起爱抚他屁股的时候,他却突然无声无息的拔出大肉棒,并且飞快的转身朝美人儿说道:“甭担心,等我先喂饱你的小浪屄咱们再来慢慢商量。”
  说时迟、那时快,话都尚未讲完贾斯基的大肉棒便又插回到阴道里面,随着“滋”的一声,竟然只剩一小截留在洞外,只是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却让王晴雯吃了一惊,因为那来势汹汹的大龟头就宛如是一团热铁球,瞬间便撞击到了她的子宫口,除了张口想要呼叫以外,她的双手也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好几下,但紧随而来的重重一锤确使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贾斯基开始强力抽插起来,她才有办法在喘了一口大气以后软绵绵的说道:“你好坏、好残忍????人家差点就被你压坏掉。”
  即使身体没被压坏,但那两片阴唇却一次复一次的被撞扁,因为这时的贾斯基就像个怒目金刚,王晴雯的双腿不仅被他反压在脚下,而且他两只手还笔直撑在那对硕大的乳峰上面,这招猛虎擒羊的必杀技使美人儿根本避无可避,除了毫无保留的迎接每一次冲撞以外,王晴雯的双手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再加上贾斯基的身体愈压愈低、刺戮的力道也随着愈加暴烈,如果不是女人天生拥有一具压不坏也捏不碎的神仙骨,王晴雯此刻恐怕早就被折腾到断腿裂肋的地步。
  强悍而粗暴的抽插还在持续,在这场似乎永无止境的活塞运动当中,一个是满身大汗的咬牙苦撑、一个是哼哼叽叽半睁着失神的双眼,快感在两人身上正在不断的蔓延,但贾斯基还在等,等王晴雯再一次崩溃的前兆出现,因为他始终都想征服这个在他胯下哀吟的美女,除了美好的青春和肉体,他还想要掳获这位超级名模的爱情及灵魂,所以他必须等,等着卿卿我我同登最高境界的那一刻。
  王晴雯的双手开始在拉扯头发、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涣散的瞳孔里有着无比深沉的需求,而她不停在吁气的嘴里则是如此呼喊着:“对!对!就是这样??再插深一点没关系??啊、啊??我的身体好像快要烧起来了??喔、老天爷,求求你快点射进来吧!”
  任谁都晓得好时机即将降临,因此贾斯基使尽吃奶的力气作出最后一击,他一边捏住被压扁的大奶子、一边疯狂挺耸着屁股大吼道:“想爽就叫些亲热点的给我听,快!快说你要当我的新娘子、快说你的小浪穴就是生来要让我干的!听到没有?快说你这辈子天天都要让我干三次!”
  一连串问题反而让王晴雯有无所适从之感,但她知道有问必答一定会得到贾斯基的欢心,所以她在脑袋即将进入浑屯之际,仍不忘用她性感的嗓音哼哦道:“喔、亲爱的??好哥哥??你喜欢什么就通通拿去吧??人家愿意一切都听你的????。”
  还有什么叫床声会比这种言词更煽惑男人的心呢?看着美人儿那副媚眼如丝的淫靡痴态,贾斯基就像突然患了狂牛症一般,假如有人看过西班牙斗牛悬着两条后腿在顶撞东西的画面,那么目前的贾斯基就是那副模样,他几乎连鼻子都差点要挤进王晴雯的嘴里,因为他正在采用超高难度的跳跃式插穴法,当他每次腾空而降将大肉棒掼压进紧密的小穴里面时,只要一俟双脚的脚尖碰到地面,他便马上又蹬跳而起,如此周而复始、又强又狠的撞击,就像恨不得要把王晴雯的子宫刺穿一般,尽管稍有不慎他的命根子就有可能挫伤或骨折,可是他却不顾一切的越跳越高、越撞越猛。
  迹近垂直角度的俯冲式干法,别说已经有过数次高潮的王晴雯难以承受,就连贾斯基自己也是满脸通红,露出一副彷佛大血管即将爆掉的可怕模样,幸好就在这时王晴雯忽然发出了像婴儿般的哭声,紧接着便看到她两手死命揪住床单,整颗脑袋则在不停甩荡摇摆的画面。
  随着贾斯基鼓其余勇的最后一顶,一股温热而黏稠的阴精也泉涌而出,即使贾斯基无法看见那些由洞口溢流而出的蜜汁,但无论是他的龟头、柱身或阴囊,都明显感受到了那股涌泉窜流的力道,假如不是有大肉棒的栓塞,恐怕方圆一公尺以内都已被喷洒成湿糊糊的一遍,不过就在贾斯基还想多忍片刻之际,王晴雯却突然浑身颤抖的紧搂着他呼喊道:“嗄??哈哈??哎呀????
  噢、天呐!好舒服、好美????好痛快的??感觉??。”
  叹息似的美妙尾音飘荡在空气里,而就在王晴雯锐利的指尖开始陷进贾斯基的背肌里面时,阴道内那一阵紧似一阵的膣肉收缩,终于令贾斯基再也忍耐不住的大吼道:“啊、干!来了!真的来了????喔……你他妈真是爽呀!??噢、噢??啊、怎么会有这么棒的小骚屄?”
  贾斯基每喷射一次,王晴雯的指甲就会抓的更深也更用力,宛若是在回应他的激情一般,只要贾斯基的屁股还在挺动,那双柔荑便会在他背上抓出更多的血痕,那种皮开肉绽的痛楚贾斯基并不在乎,但也直到他让子弟兵一鼓作气的倾巢而出以后,背上那双手才逐渐安静下来,不过等射到点滴不剩的那一刻,两个人却又马上紧紧的拥吻在一起,如果不是他俩腿部杆格的太厉害,可能还会迫不及待的在地毯上翻滚起来。
  激情过后的温存至少延续了有一刻钟之久,王晴雯才像猛然想起什么重要大事般的跳起来说道:“啊,不行,我要赶快去洗个澡。”
  也许是因为两腿之间还黏瘩瘩的,所以她才刚迈出步伐便又转头拉起床单包裹着身体说:“我洗好以后会帮你放热水,等我叫你的时候要赶快进来泡一泡才不会感冒喔。”
  看着那用小碎步迅速跑开的美好背影,贾斯基心头不免有些感概,如此美女、这等佳人,终究还是难逃命运的果报,如果上帝是公平的,那就应该再多给这个女孩一次机会,因为贾斯基始终舍不得彻底毁掉这个可人儿,所以他在矛盾的思绪过后,决定还是要在今晚结束以前再帮王晴雯准备一张进入豪门的特快车票。
  一念既定,贾斯基在披上睡袍以后便点了根烟坐在床前沉思,已经拉开窗帘的落地窗外,灰白色的海浪在夜色中依然隐约可见,不过他的眼光并未被这熟悉景像所吸引,他只是凝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往事彷佛在这一瞬间又通通回到了他的脑海里面,同样是这种夜黑风高的夜晚、同样是他正在抽烟的时候,只是那时他不是倚在豪华的大床上,而是靠在巡洋舰的栏杆旁边,黑压压的海面上风浪不大,但突然出现在背后的通讯士却带来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消息。
  因为贾斯基是传译官,所以与同样是义务役的这位通讯士私交不错,当对方一接收到这份重要公文,马上就偷偷的交给他过目,这个甘于为他冒险触法的下士在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他说:“我最多只能帮你拖半个钟头,只要我一把这张指令交出去,他们马上就会来抓人,所以你最好赶快想个办法拖延一下、或是先在船上找个地方躲起来,一切等船靠岸以后再说。 ”
  事态的严重和紧急都远非贾斯基所能料想,因为那张逮捕令上清楚明白的写着:『有关该员前所涉及伤人案件,因被害人于住院期间伤势恶化,医院也于日前发出病危通知,故本件已被军事检察官改列为杀人重案,为免该员畏罪潜逃,请贵舰舰长于收讫本文之后即刻率人加以逮捕,并需上铐关押于安全处所,待回港后再由本处会同宪兵单位接管查办。 』
  除了对通讯士满怀感激以外,心慌意乱的贾斯基开始搓着双手在甲板上乱转,因为他知道一旦伤者真的死亡,那么在严厉的军法审判之下,不管他有什么正当理由,殴人致死的重罪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只被轻判五到十年,他的人生也将就此完蛋,何况军营外还有个何若白在等他退伍,所以他越想越害怕、也越想越心有不甘,毕竟这整件事的导火线就在于何若白被他的好朋友吃了豆腐。
  那是贾斯基在成功岭入伍接受预官训练时所发生的事,原本在第一周的例假日,特地从台北赶到台中与他会面的何若白是计划独自前来,没想到却在火车上遇到了贾斯基的同学兼好友王志庆,由于这个人贾斯基曾正式介绍给何若白认识,所以两个人便连袂抵达军营,虽然这位不速之客是不请自来,但对于昔日同窗的隆情高谊,贾斯基当然是欣然接受。
  识趣的王志庆并没有一直缠在她俩身边,午餐过后他说要去探望其他同梯次的校友以后,便把时间留给了这对小情侣,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当着贾斯基的面和何若白约好了一起回台北的时间,此举对本来就不放心爱人独自来回奔波的贾斯基而言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小俩口虽然无法在营区内翻云覆雨,但在那个小别胜新婚的快乐午后,贾斯基还是放胆与心上人有了好几次极其亲热的耳鬓厮磨,因为早在三个多月前何若白将处子之身交付给他以后,在他年轻的心灵深处,何若白便已成为他生命里的唯一和永恒的伴侣,所有的海誓山盟或甜言蜜语其实都有些多余,在彼此都坚信自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质的情形下,他俩其实都已开始在悄悄擘画着美好的未来。
  在收假前的一分钟,贾斯基才依依不舍的把心上人交给好朋友照顾,看着她们搭上最后一班恳亲巴士以后,他才飞快地奔回自己的营房去集合,恼人的号角已经响起,他知道自己最快也得再数十四个馒头方能把伊人拥回怀里。
  约定的两个星期过去了,然而企盼中的倩影并没有出现,怅然若失的贾斯基连夜写好一封情书快递出去,五天后他收到了回函,何若白在信中告诉他因为扭伤了脚踝所以无法如期赴约,等脚伤好了自然会去军营看他,所以贾斯基赶紧又修书一封要爱人好好养伤,来不来训练中心探望其实没有关系,因为再迟也是等结训以后就可以回台北见面。
  也不晓得是何若白的脚伤始终未愈、还是她懒得在旅途上奔波,自从贾斯基告诉她来不来探望都无关紧要以后,她就改采一周一信的方式和贾斯基保持联络,虽然信中依旧充满关怀及爱的语言,但贾斯基却总觉得字里行间有哪儿不太对劲,不过既然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只好继续把那份疑惑压在心底。
  有关『兵变』的传说和故事在军队里永远是甚嚣尘上,尽管贾斯基也听过好几个同袍现身说法,但他从未想过那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在一次又一次缠绵悱恻的鱼水之欢当中,他俩已经有过太多的允诺和保证,特别是在他帮何若白破瓜的那一夜,就在他们相识的那处海滩、就在那遍他们曾经走过的林投丛内,那个幕天席地、有着满月照临的夜晚,当他成功将整支大肉棒顶进那从来没被人造访过的女体深处时,何若白的眼角迸出了泪光,不过那时他俩都没说话,除了随着波浪不停起伏的喘息和飘荡在夜风中的呻吟以外,就是渔火在海面上闪烁时的光芒。
  一直到贾斯基射光每一滴精液,何若白才紧紧搂着他说:“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以后如果我们吵架,你一定要记得今天晚上,人家只要你记住我的好、不要记住我的坏,这样你才会爱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当然好。”边说边吻的贾斯基在得到一次深长回应以后才继续强调道:“你这个小傻瓜,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怕我会移情别恋?”
  刚把处女膜奉献出去的何若白幽声说道:“人家今天不是安全期、而且还是求学阶段,要是怀孕了你又不要我的话,那我怎么办?”
  再一次深情的拥吻之后,贾斯基才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应道:“你要真怀孕了更好,那我会全心全意的准备当爸爸。”
  听见如此的回答,何若白才转忧为喜的嘟着小嘴撒着娇说:“反正你不能让我当未婚妈妈,要真有了,我会先休学再跟你一起步上红地毯。”
  何若白说这句话时幸福洋溢的脸庞贾斯基至今仍未忘记,然而幸运之神却在他入伍不久以后便已远扬,当结训的日子终于来临,兴高彩烈的贾斯基带着心中的一丁点疑问踏上了归途,他先搭野鸡车回家探望父母,晚餐后便直奔台北要和何若白见面,原本他以为何若白会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归来,没想到等在门内的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女生,那位新来的室友告诉他:“若白昨天下午回家乡去了,因为她妈妈要住院开刀。”
  这次贾斯基直觉事有蹊跷,但是碍于对方只是个传达者,所以他在问了几句之后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才刚离开那栋出租公寓,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何若白那几个死党的名字,因此他当下便决定要先去找阿芳和林兰英问个清楚。
  开放式的校园要找个学生并不困难,尤其是美术系就那么几间画室,所以贾斯基很快就找到了林兰英,这位个性开朗的女孩直截了当的告诉贾斯基:“若白从台中回来那天脚踝确实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所以并没耽误任何课程,倒是她昨天走得有点匆忙我才感到奇怪,因为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她妈妈生病的事。”
  岂止是林兰英感到奇怪,就连贾斯基也从未在信里听何若白提起过,因此他判断这应该是一场来得意外的急病,否则何若白不至于不告而别,想到这点他不禁思考着说:“也许我该连夜下去陪伴她才对,兰英,你知道何妈妈住哪家医院吗?”
  林兰英摇着头说:“我不清楚,不过若白有交代说只要何妈妈没事她马上就会回来跟你碰面,所以你还是稍安勿躁,就留在台北等她消息比较妥当。”
  既然茫无头绪,贾斯基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拜托林兰英说:“那就麻烦你一有若白的音讯就马上通知我。”
  尽管林兰英是满头答应,但也直到五天后贾斯基才接获她打到旅馆的电话,只是他一听到对方那种焦虑又急促的声调便有不妙的预感,果然林兰英在那头气急败坏的再次催促道:“你尽快赶来就对了,若白现在有麻烦,你快点过来!”
  林兰英那迹近尖叫的声音让贾斯基再也无法多问一句,就在对方挂上电话的同一时间,他已经从二楼冲到了大街上,飞快钻进计程车内以后他不断要求司机踩足油门,虽然司机被催的不太高兴,但大约十分钟的车程却不到八分钟便提前抵达。
  当他一口气冲上出租公寓的三楼时,现场的情形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贾斯基怎么也没料到王志庆会在屋内,而且那家伙正在和瑟缩在墙角的何若白拉拉扯扯,在愣了一下之后,贾斯基才大声怒喝道:“王志庆,你拉着若白的手要干什么?”
  一听到贾斯基的声音王志庆才赶紧松手,但他在错愕之余索性把心一横,所以一回过头来便是满脸凶狠的应道:“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杵在那里。 ”
  这种蛮横而恶脸相向的态度使贾斯基也忍不住怒从中来,本来他这几天闲着没事,还曾打过电话想跟这家伙说声谢谢,没想到这个谎称正在环岛旅行的混蛋会在这屋里出现,因此在受骗的感觉及女友遭人冒犯的双重因素之下,他一个箭步便冲向前去说道:“若白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你到底跑来这里找她要做什么?”
  王志庆面貌狰狞的鄙夷着说:“你算哪根葱想管我的事?何若白又不是你什么人,轮得到你跑来帮她放狗屁?我告诉你,聪明的就闪一边凉快去,本少爷可不是你这乡巴佬惹得起的。”
  嚣张而不屑的言词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望着王志庆那涨成猪肝色的脸孔,贾斯基怎么也没料到这位球场上的好搭档兼好同学,会露出这等模样的真面目,亏他还曾推心置腹的将这混蛋正式介绍给何若白认识,如今看来却可能是引狼入室,一想到这点他便更加愤怒的斥责道:“妈的!你明知若白是我的女朋友,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会认识若白吗?现在你竟然敢跟我讲这种话,莫非你是想要横刀夺爱?”
  “什么叫横刀夺爱?”理不直却气壮的王志庆依旧咆哮着说:“何若白又还没结婚,任何人都有权可以追求她,你既没申请专利她也不是你的禁脔,我想追她有何不行?而且你最好先搞清楚,究竟是谁在横刀夺爱还很难说咧。”
  听他越说越离谱,贾斯基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看看,你相不相信我会扁你?”
  “谁怕谁啊?”王志庆虽然没有回推过去,但是却转向何若白大声说道:“来,若白,告诉他你真正喜欢的是谁!”
  本来只是站在一旁强忍着泪水的何若白,一看到王志庆伸手想要拉她,立即闪身躲到了贾斯基背后说道:“你快走吧,我求求你,王志庆,请你赶快离开,我跟你并无任何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不好?”
  瞧见何若白像躲瘟疫般的藏到贾斯基背后,王志庆顿时火冒三丈的吼道:“若白,过来我这边,你不必怕他,尽管告诉他你真正爱的人是谁没关系。 ”
  更进一步的冲突就从这儿开始,贾斯基一看到王志庆欺身过来,马上按住他的肩膀警告道:“你少乱来,否则休怪我会对你不客气。”
  贾斯基的话才刚收口,王志庆便用力格开他的手臂,同时一记又狠又重的右钩拳已挥向他的太阳穴,这突如其来的变局使旁观者全都吓了一跳,就在阿芳及林兰英都发出尖叫的时候,贾斯基不但举臂架住了那记右钩拳,而且他还掐着对手的脖子使劲往后推着说:“你想来真的吗?好,我今天非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不可。”
  本来贾斯基顺势一拳就可以把王志庆的鼻子捶扁,但何若白却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臂制止道:“不要!你们两个都快住手,王志庆,我求求你赶快离开这里好不好?”
  一看到贾斯基已然松手,王志庆反而气焰更加猖狂的说道:“要我走可以,不过必须等我把这王八蛋打趴在这里以后再说。 ”
  话到这里已经说绝,所以贾斯基不怒反笑的转身往外走着说:“既然这么带种,那就跟我到楼下去分个你死我活,不敢来的就是龟孙子、大孬种!”
  “走就走,老子还怕了你不成?”看着贾斯基业已迈出门外,王志庆在瞪了何若白一眼之后也随即跟了过去,然而这坏胚子却立刻使出了小人手段,他一看见贾斯基正背对着他要转弯走向二楼,大概是觉得机不可失,他竟然就由上而下的冲过去挥拳猛击着说:“打死你这个大猪头!”
  这次偷袭贾斯基并无法完全闪过,虽然他机警的想要躲开,但右耳仍被强烈扫击而过,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肝火大炽,就在王志庆庞大的身躯随后扑压而来之际,他甚至连手都没动,就那么肩一斜、腰一扭,利用对方又猛又急的冲势表演了一次漂亮至极的过肩摔。
  起初以为自己会占尽优势的王志庆开始慌了,因为当他发现苗头有所不对时,煞不住车的身体正从贾斯基肩头翻越过去,腾空的感觉让他想要赶快抓住一点什么以供支撑,但他无助的双手却构不到任何东西,就在他心知要糟的那一刻,坠落的身躯已撞击在水泥阶梯上面。
  一阵痛楚从背部传来,他还来不及呼叫出声,连续的翻滚使他连脑袋都撞到了墙壁,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疼痛感令他更加慌张,如果不是在阶梯尽头被他抓到了铁栏杆的支柱,恐怕他还止不住整个跌势,然而就在他单膝跪地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紧追而来的贾斯基马上补了他一脚,宛如是要回敬他刚才的偷袭一般,就在王志庆抱住肋骨发出惨叫的同时,另一记重拳也狠狠地击中他的后脑勺。
  刚撑起来的身体立刻又矮了下去,但火冒三丈的贾斯基可不再客气,除了顺势在王志庆腰上再补一脚以外,一轮毫无章法的猛攻也于焉展开,只能抱头鼠窜的浑蛋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可是楼梯间的平台面积就只有一坪左右,两个体型同样高大的人在那狭窄空间内,只能做出有限度的追逐与攻防,因此屈居下风的王志庆便弯腰死抱着贾斯基的身体在那边胡冲乱闯,两旁住家铁门也被撞的乒乓乱响,不过不管林兰英她们和邻居怎么制止或惊叫,贾斯基的拳头还是像擂大鼓般不断捶落在敌人背上。
  也许是王志庆快要承受不住猛烈的捶击、也可能是他发现了避难的空档,就在一声大吼当中他忽然用力将贾斯基推开,紧接着便往一楼窜逃而去,看着他连跑带跳的身影,贾斯基也纵身追了下去,只听见在两人沓乱的脚步声中掺杂着彼此的叫嚣及谩骂,然后便是一楼大铁门持续发出好几次巨大的声响,等留在屋内的何若白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痛苦不堪的哀嚎时,她心知有异、也随即夺门而出往楼下奔跑而去,但是现场情况已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有人愣在那里、也有人面面相觑,而气喘如牛的贾斯基则扶着墙角在休息,躺在一旁的是奄奄一息的王志庆,除了额头还在淌血之外,那浑蛋就像个死人般侧卧在地上,破碎的衣物和手臂的挫伤都使他看起来相当不妙,若不是还能确定他尚有呼吸,恐怕当场就有邻居会发出尖叫。
  满脸惊惶的何若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她是有所顾忌还是在犹豫什么,因为她既没走过去观察王志庆的伤势、也没有挨近贾斯基身边说句什么,她就站在大门外拉着林兰英茫无头绪的问道:“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兰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赶快叫救护车,但是这件事看来早有左邻右舍帮她们代劳,因为就在她叫阿芳上楼去打119的时候,救护车业已呼啸而来,然后警察也到了,颓然坐在地上的贾斯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过他并不后悔也没怨言,他只是在现场一阵忙乱而警察准备拿出手铐之前飞快的问了何若白一句:“这混蛋有没有欺负过你?”
  表情极不自然的何若白在顿了一下之后才赶紧摇着头说:“没有、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任何事,你先别管这些,等这里警察一问完问题,我会立刻去分局看你。”
  救护车紧急将王志庆送往医院,而随后驶离的警车上则坐着被戴上手铐的贾斯基,由于他是现役军人的身份,因此警方也立即通知辖区内的宪兵单位派人前往会同处理,还留在现场让管区警员问话的何若白只能看着警车绝尘而去,尽管只是一场单纯的斗殴事件,但遥望着警车上不停闪烁的警示灯,何若白心头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等何若白赶往分局时,案子已经转由宪兵队接手处理,虽然打架事件是因她而起,所以她也一并被带到宪兵队去制作笔录,但由于是采取隔离讯问,因此直到贾斯基要被暂时收押在禁闭室的前一刻,她才有机会跟心上人草草的说了几句,而贾斯基并不担心自己的法律问题,这个尚且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的年轻人只是一再叮嘱着自己的爱人说:“千万别让那王八蛋有跟你独处的机会,如果他敢再去骚扰你就马上报警处理。”
  怅然若失的何若白只能忧心忡忡地离开宪兵队,假使不是阿芳和林兰英始终都等在大门外,她很可能脚底一软就当场晕蹶在马路上,所幸在两个好朋友的搀扶下,总算让她平安回到了住所,然而那一夜她却是辗转难眠,因为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让贾斯基脱罪的好机会,如果她敢和盘托出、如果她敢把王志庆的真面目公诸于世,那么自己的心上人很可能会被从轻发落,但是她并没有那份勇气,所以她只能躲在被窝里祈求着事件不要恶化。
  第二天一早她便在阿芳的陪同下直奔宪兵队,在大门口她刚好遇到一对穿着淳朴的老夫妇从里面走出来,进去一问以后才晓得那是贾斯基的父母,他们接到通知以后连夜赶来探望儿子,但是并不知道刚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两名少女当中,就有一位是这次事件的肇始者,因此两位老人家只急着要赶去医院向伤者道歉,却反而错失了一次可以帮儿子平反的好机会。
  碍于严格的军事规定,在一天只准会面一次的条例之下,何若白并无法如愿见到贾斯基,不过那个值星官倒是透露了两项讯息给她,好消息是王志庆并无生命危险,但是不仅脑震荡和肋骨有四根裂伤以外,全身还有多处瘀青及挫伤,因此至少得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以后再说;坏消息则是贾斯基下午就会被移送回原属单位,除了静候调查结果,同时也必须等待分发通知。
  何若白折腾了老半天却只能无功而返,她把自己关在屋里闷不吭声,一直到阿芳强迫她就算不吃晚饭也得喝点热汤的时候,她才跳起来抓着阿芳的肩膀说道:“你明天陪我去台中看他好不好?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去会不晓得该怎么办。 ”
  阿芳有点为难的皱着眉说:“可是这样我们明天又得都请假。”
  这时刚好推门进来的林兰英问明原委之后,马上义不容辞的点着头说:“好,明天我陪你去台中。”
  第二天她们同样一大早就出发,但是却没办法见到贾斯基,因为训练中心正在放梯次架,在苦于无人可代为看管之下,贾斯基又被转送到距离训练基地最近的军事监狱继续收押,而且这次还被禁止会客与通讯,根据警卫室告诉何若白的理由是:“因为被害人已委请律师正式提出重伤害告诉,所以该员必须暂予收押禁见及停止一切通讯,等军事检察官初询过后再做定夺。 ”
  被冷漠的请回以后,何若白似乎看见有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魔手正在企图毁灭贾斯基,因此一回到台北车站她马上要求林兰英说:“我必须去医院看一下王志庆,你能不能帮我守在病房外不要让任何人进病房打扰我们?”
  这个贴心好友可能早就看出了何若白心里的纠葛与创伤,虽然林兰英既不问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却以最诚挚的心情看着她说:“若白,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你接下来要做甚么,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会跟你站在一起挺过去。”
  面对这样的友情,何若白再也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她紧紧搂抱着对方说道:“谢谢你,兰英,感谢老天爷把你这个好朋友送来跟我作伴。”
  两个泪眼相向的少女并不软弱,她们在擦乾眼泪以后立刻搭车抵达了医院,在王志庆的单人病房里,两个何若白从未谋面的男性被请出门外,看似虚弱的王志庆则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他似乎知道何若白早晚要来,因此在得意的笑容底下他还有些狡狯的说道:“若白,我还以为你昨天就会来看我呢,来,快过来坐下,咱们俩得好好的聊聊。”
  离床三尺的何若白纹风不动,她在思忖了一下以后立即抬头说道:“我要你撤销对他的重伤害告诉,否则我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真相?什么真相?”王志庆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问道:“你是想告诉大家我俩在山坡上做爱的那件事吗?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这样每个人都会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最好你也顺便昭告天下说你正准备当我的新娘子。”
  连想骂他无耻和下流的冲动都没有,何若白只是冷静而笃定的反驳着说:“我从来没跟你做爱过,那是一次强暴,如果你不撤销告诉,我也会让你变成强奸案的被告。”
  大约是没料到何若白会如此坚持,因此王志庆在认真思考了一下以后才正色应道:“我并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若白,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否则我就不会一直在找你;好吧,如果你想告我我会认罪,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撤销对他的告诉,你应该也明白这是两回事,对不对?”
  何若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问道:“好,那让你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弃提告?”
  王志庆一脸诚恳的应道:“我只希望你能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这样吧,你给我一年跟你正式交往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认为我是人渣,我会心甘情愿退出追求你的行列,要不然你离开这里以后就马上去报警说我强暴你,我宁可去坐牢也不愿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这回轮到何若白必须深思熟虑了,可是只要站在这个人面前她便如有芒刺在背,因此她在略一思索以后便接口说道:“你说的正式交往是什么意思?假如我答应你是否你就愿意撤销告诉?”
  听出何若白话里有着明显的妥协之意,王志庆的眼眸立即闪烁着诡异光芒,但是何若白并未发现那一闪即逝的狡诈,因此王志庆立刻顺势抛出了第二枚诱饵,他就像是个正在跟圣母玛莉亚忏悔的孩童一般,竟然露出一副无辜而可怜的模样说道:“若白,我知道我错了,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也让我可以为自己赎罪,从今以后我一切都以你为依归,我只求天天能让我听到你的声音、看见你的容颜,这样我于愿已足,就算会被人活活打死我也无怨无悔。”
  面对这样的告白和近乎无赖的作风,何若白当真是欲哭无泪,她很想痛斥这个畜牲一番,但是为了贾斯基她不得不隐忍下来,在强行吞下胸中的愤慲之后,她才低眼垂眉的告诉对方:“我没办法天天跟你见面,最多就是例假日我可以和你碰个面、聊聊天,其他的我都不会答应你。”
  无耻的混蛋一看计谋业已初步得逞,马上打铁趁热的更进一步说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也不会这么快就原谅我,不过你放心,若白,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明天我就叫律师研究怎么取消这个案子,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过来跟我们一起讨论。”
  尽管内心很想参与讨论,但非到万不得已,何若白并不想让自己曝光,因此她当机立断的回覆道:“我明天一整天都有课,不能来,等你有了结果尽快通知我就可以。”
  一枚有效的诱饵绝对胜过千言万语,所以王志庆也不再罗唆,他心头暗喜的告诉何若白说:“好,没问题,一有好消息我就立刻打电话通知你。”
  何若白知道自己住所的电话号码早就不是秘密,不过为了预防节外生枝,她只好反过来说道:“明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会打进来找你,我不想在宿舍里跟你谈这件事。”
  猎物愿意主动联系王志庆当然满口答应,第二天当何若白的电话如期而至时,这狡滑的家伙辟头便告诉她说:“若白,你最好能够来我这里一趟,因为我也弄不清楚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听到这种不清不楚的说词,何若白不免有点紧张的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律师没说该怎么处理?”
  何若白越紧张,王志庆的心里便越高兴,不过他还是不忘继续舞动着诱饵说:“律师目前写好一份状纸在我这里,但是宥于现役军人只要涉入刑事案件就不能私了,因为这是公诉罪,所以在我一再要求之下,律师已经在诉状内声明由于我伤势未再恶化,因此只要被告有所悔意,并且愿意道歉和解的话,我们还特别建请军法处将本案改列为普通伤害案件处理;虽然不晓得军法处会不会同意,不过律师还是希望你来亲自看一下状纸的内容,如果没问题他明天一早就可以递上去。”
  为了争取时效,何若白当然希望越快递状越好,因此她马上应道:“我现在就搭公车过去,不过我能不能不和你的律师碰面?”
  其实律师早就离开,可是劣根性不改的混蛋却这么回答:“没问题,若白,我明白你的顾虑,我现在就叫律师打道回府。”
  面对这样的对手,何若白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声说道:“我半小时左右就会抵达医院。”
  尽管有些法律上的专有名词较为生涩,不过整体看起来并没什么问题,状纸的内容确实有为贾斯基说情与开脱之意,在连续读了两次以后,何若白才柔声说道:“那就麻烦你通知律师尽快把这份状子递出去。”
  王志庆故意面露痛苦之色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应道:“你放心,律师会一上班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看他抚胸皱眉的痛苦模样,何若白不得不挨近过去问道:“你不是伤势比较好一点了,怎么好像还很痛的样子?”
  刻意摸了摸捆在额头上的纱布以后,王志庆才苦笑着说:“事实上肋骨后面这两天都还在内出血,伤势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为了要让你给我有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只好这么告诉律师他才肯写这张状纸,要不然恐怕连我父母也不会应允让我这样处理。”
  看着王志庆那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表情,何若白只能沉默的站在当场,因为到了嘴边的谢谢或对不起她通通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设局玷污了她,今天根本不会有这些场面出现,只要一想到在恳亲会那天所发生的事,她的心脏便会开始绞痛,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在自己故乡的杂树林内,被王志庆连续强暴两次的恐怖噩梦。
  ***    ***    ***    ***
  由于彰化与台中近在咫尺,再加上何若白并不想与王志庆同行,因此在恳亲车抵达台中车站以后,她便藉口说要回家去探望父母而想分道扬镳,没料到王志庆却马上附和着说:“那刚好,我本来也想顺道到彰化去拜访一位已经退休的教授,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到彰化吃晚餐,然后你回家、我去看教授,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搭最后一班平快车回台北如何?”
  本来是想趁机摆脱这个如影随行的家伙,结果不管何若白怎么推辞与婉拒,王志庆就是死缠烂打的想要赖在她身边,除非是真的打算翻脸,否则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状况之下,何若白还真的拿不出其他办法,何况这家伙还一再强调这是“忠于所托”,因此为了避免破坏贾斯基与这个讨厌鬼的友谊、加上自己也想快点回家看看父母,所以何若白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就这样吧,等吃过晚饭我们就各走各的,假如来得及,我会在十一点半以前赶回火车站跟你碰面。”
  所谓“假如来得及”其实是个伏笔,因为何若白压跟儿不想与他同车回台北,为了免于将来落人口实而有说谎之嫌,所以才特别带上这一句,但也不晓得是王志庆完全没听出话里的玄机,还是他原来就计划要且战且走,因此他仍然是满面笑容的应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打到彰化的火车票。”
  登上南下的平快车后,何若白估计最多再一个多小时便能轻松的单飞,没想到一路闲聊下来,王志庆想要探望的陈教授竟然住在她家附近,这一来她根本没得选择也无法拒绝,在火车站旁的小吃店吃过晚餐以后,两个人又连袂搭上了公共汽车,这次由于天色已暗、车上乘客也比较拥挤,所以两人虽然坐在一块,但是交谈反而不多,不过何若白却在心里不断嘀咕着:“今天为何会这么倒霉?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其实这是因为王志庆老早就做过功课,只要是有关何若白的任何讯息,他都钜细靡遗的牢记在心,这位陈教授事实上他并不认识,所有资料都是从报纸上得来,由于何若白所住的眷村地址他已熟记在心,因此在发现陈教授就住在离眷村不远之处时,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便被他拿来巧妙地运用,所以何若白就算再怎么聪明恐怕也猜不到会有这一招。
  这一切如果要怪也许该怪贾斯基才对,假使他没在某次球赛当中把何若白介绍给王志庆认识,那么往后的事情便都不会发生,无奈命运之神总爱捉弄人,在王志庆初见何若白的那一刻便已惊为天人,从此他朝思暮想就是图谋要把如此佳人据为己有,但是在毫无机会取而代之的情形之下,他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而贾斯基的入伍刚好给了他实现奸计的好机会,因为他知道第一次的恳亲会何若白绝不会错过。
  半小时的车程很快便过去,在离眷村最近的一站总共有四个人下车,不过其他两个乘客在站牌边立刻一左一右的快步离开,昏黄的路灯下就只剩何若白还在推辞王志庆的好意,在这种民风淳朴的小镇上,何若白可不想让熟人看到她和王志庆走在一起,更何况自己的亲密爱人都尚未带回家和父母碰过面,所以不管王志庆如何鼓其三寸不烂之舌,何若白说什么也不肯让这块牛皮糖送她回家。
  这次王志庆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因为陈教授的家还在三条街外,虽然距离眷村并不太远,但毕竟是位于不同的方向,所以他在无计可施之下才万般无奈的叮咛道:“好,那我们就十一点半在火车站碰面,不见不散哦。”
  看着王志庆手拿旅行袋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以后,何若白才赶紧转身朝眷村的方向走去,从公车站牌到家里大概要走个十几分钟,在穿过两栋老公寓之间的巷弄时,何若白还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背后有没有人跟着,因为接下来的小路上除了几户散落在田野间的老式平房之外,就只剩眷村是最大的聚落了,尤其是在这种星月无光的夜晚,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乡,何若白还是本能的有所防范,除了那个讨厌鬼让人觉得阴魂不散,更主要的是在前头有段弯路非常阴暗,从小她就对那处山脚有点畏惧。
  终于来到了何若白最挂意的地方,虽然弯路两头都有设立木柱路灯,但由于山脚是斜斜的伸出一大片在田野当中,所以大约有六、七十公尺的距离非常黑暗,小时候只要黄昏以后落单的小孩几乎都是奔跑而过,尽管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但对一个少女而言,这种路段总叫人觉得有些危险,因此何若白现在最盼望的是能够碰到眷村刚好有熟人要进出。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才放胆走向那遍杂树密布的山脚,背后的路灯很快就失去功能,而前头那盏只能透过茂密的枝桠看到些许光芒,在风动树摇的状况之下,那些黑压压的树干就宛如是幢幢鬼影,何若白开始加快步伐,但也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背后有诡异的脚步声在跟着,原本就有点紧张的她顿时连心脏都缩了起来,她想跑,可是这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因此在鼓足勇气之后她猛然来了个大旋身,没有、后面什么都没有,心中的大石头倏地落了下来,何若白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还把另一侧的旱田也迅速扫瞄了一次,除了那畖将近一人高的瓜棚有点可疑以外,其他并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正在暗自庆幸的何若白才刚转身走没几步,一个鬼祟的身影突然从她背后窜了出来,当她听见瓜藤反弹的声音而心知有异时,想回头查看业已来不及了,一只巨大手掌不仅捂住她的嘴巴,而且还带有一股刺鼻的怪味,惊恐莫名的何若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开始想要挣扎,但拦腰抱住她的人已飞快奔进山脚下的密林内。
  四肢不停挣扎舞动的何若白只换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她的脑袋至少有十秒钟的空白,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时,捉她的人已经冲上了第二道斜坡,长满杂树的山坡其实很难行走,但此人却不顾一切的往里头猛冲,黝暗中何若白发觉有颗枝繁叶茂的中型树挡在正前方,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因此就在那个人矮身要抱着她从树下钻过去时,她的双手同时抓住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猛烈挣扎起来,尽管嘴巴不能出声,然而不再悬空的双脚却可以拼命蹭蹬着地面。
  这场只有喘息而没有任何语言的搏斗持续了大约二十秒,由于何若白是拼死在抵抗,所以对方在一边乱摸她的乳房、一边想要把她强行抱走的情形之下,就在何若白突然松开双手的那一刹那,两个人便双双跌坐在地,而何若白一看机不可失,马上连滚带爬的往一旁翻了过去,在腰上的那只手还想抓住她的衣服,但被何若白用力甩了开去,紧接着她就像头受惊的小白兔,开始在杂树林里跌跌撞撞的奔逃。
  袭击她的人在一举扑空以后,也立刻奋起直追,两人的落差大概只有五、六步,满怀恐惧的何若白在慌乱中只忙着拨草折枝,在顾不得方向也无暇撕掉封嘴胶布的情形之下,她连想呼救都有困难,因此为了要高声叫喊,她开始胡乱撕扯着黏在嘴上的那张东西,然而异常黏稠的密合度却使她徒劳无功,而也就一心二用的情形之下,她突然脚板一拐,整个人便往前栽了下去。
  身体还未落地以前,右脚的脚踝便已传来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已经扭伤,但在这紧要关头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去,只是她才勉强想要撑起身子,紧随而至的追兵又立即将她扑倒在地,何若白还想挣扎,可是一把折叠式弹簧刀突然映入她的眼帘,那精光闪闪的刀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就在她吓得心脏都颤抖起来的时候,那人猛地将刀子插在她脸颊旁边闷声说道:“乖乖的给我趴着,要是敢再乱动,你就莫怪我会先奸后杀。”
  足踝的痛楚根本比不上心底那份绝望,色魔冷漠而刻意压低音量的嗓门让人听起来是既诡异又残酷,虽然已是脚痛手软,但何若白并不想就此认命,她还在等、等一有机会就要拿命一搏,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她的身体绝不能让别人玷污,所以尽管全身肌肉都因过度紧绷而僵硬,可是她依旧在内心深处呐喊着:“老天爷,求求你多给我一次机会!”
  可能是树林太过茂密、或者是浮云阻挡了老天爷的视听,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根本无人闻问,无论何若白怎么在心里祈祷与盼望,奇迹终究没有出现,因为压住她的男人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捆童军绳,看着那早就打好的双环结就要套在自己的右腕上,她再次挣扎起来,但螳臂哪撼得动顽石,就在她一手拼命抗拒、一手想要赶快撕掉嘴上的胶布时,男人忽然跪压在她的双肩上面,这下子别说她的两手动弹不得,就连她的脸庞也几乎无法转动。
  右手腕被绳索勒紧的那一刻,何若白差点就昏了过去,她知道自己的双手一旦被绑住,今晚肯定是在劫难逃,因为那男人正在旁边一棵大腿般粗细的树根上绕着绳索,等确定牢靠无疑之后,她业已失去抵抗力的左手也马上被套上了双环结,紧接着她俯趴的身体被翻转了过来,由于绳索留的够长,因此何若白手脚可以伸展的空间并未完全受限。
  男子拔出地上的弹簧刀在何若白眼前晃动着说:“听话你就会毫发无伤,否则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恐怕会从此变样,明白吧?”
  首次的正面相对,何若白原以为可以看见袭击者的嘴脸,没想到那人脸上却戴着深色的面罩,除了凶狠又邪恶的双眼之外,就是被面罩束缚到有点变型的嘴巴,可能是何若白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这时她甚至能够看到那人衣服上的商标图案,但是由于惊吓过度,她并没发现那支插在前胸口袋里的金笔,要不然她或许还有一丁点的希望可以逃过狼吻。
  盯着何若白充满恐惧的眼神,那人才缓缓的将刀子刺在一棵小树上说道:“对,乖乖的享受就没错,你放心,我保证几分钟后就会让你乐不可支。”
  话都还没说完,那双魔爪已然按在那对激烈起伏的乳房上恣意摩挲,端庄的何若白几曾受过此般轻薄,在满腔羞耻之下立即把脸别了开去,而那人似乎知道女人泰半都会有此反应,因此在一阵强力的搓揉和挤压之后,那家伙竟然调侃着说:“嘿嘿,好像比我预料的要雄伟许多,呵呵,现在就让我来解放你这对大奶子吧。”
  发觉那人开始在解除她蓝衬衫的钮扣,何若白本能的翻转着身体想要躲开,同时她被封住的嘴里也发出了微弱的咿呜声,但她不动还好,她这一逃避马上引来了另一次的压制,这回色魔是骑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整排扣子都解开,当微凉的空气开始接触躯干时,何若白急着想把嘴上的胶布撕掉,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的双手就是构不到自己的脸颊。
  这样挣扎通常只会令男人的性欲更加炽盛而已,因此色魔一边欣赏她焦虑而无奈的表情、一边把手伸进胸罩里面摸索着说:“哇,弹性真好!要是脱光了揉起来一定更棒。”
  下流的语言加上双手的挑逗,迫使何若白只能拼命挺耸着身体,受伤的脚踝让她无法用力踢动双腿,但是色魔已经企图要推高她的胸罩,在忍无可忍的状况之下,她只好不断用后脑撞击着地面,那意思是在向侵犯她的男人表白:“我不愿意、我宁死不屈。”
  看着她如此激烈的反应,色魔不仅不为所动,反而还俯身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只问你一次,是要我拿刀割断你的奶罩、还是你愿意乖乖的让我把它解开?”
  何若白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把脸转开,但她不停挺动的身体已经完全静止下来,色魔对她的表现好像非常满意,在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以后才又说道:“那就把背转过来让我帮你把奶罩脱掉。”
  在把上半身往右偏侧的那一刻,何若白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她望着莽林外遥远的几盏灯火,还有被树叶弄成支离破碎的夜空,此刻的她再也不相信天上有神明存在,万念俱灰的情形下,她任凭男人把背后的暗扣解开,当挺翘的奶头蹦弹而出时,她闭上了眼睛,因为她不晓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自己是否能够承受。
  面罩下的两只眼睛爆出红丝,就像看见人间至宝一般,男人竟然搓着双手结结巴巴的赞叹道:“喔,真美!??实、实在??太漂亮了??我的??妈呀??怎么、怎么有这么完美的奶子??。”
  啧啧称奇以后,那双魔爪立即展开了翻山越岭的大搜索,两座挺拔的小山丘不停变换着造型,有时它们会被挤成尖笋状、有时又被压成扁了一半的大馅饼,每当奶头遭到淫虐的攻击时,何若白便会仰起下巴、紧皱眉头,同时淌流着无助的眼泪。
  恣意把玩了好一阵子之后,色魔感受到那对诱人的小奶头正在慢慢变硬,他马上二话不说的含住左边那粒轻轻吸吮,等确定它在嘴里业已完全膨胀,蒙面人才转向咬住另一粒等待抚慰的小奶头用力啃啮,毫无招架之力的何若白开始挺胸蹬腿,而且鼻息也益加急促与燥热,任何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是打铁趁热的好时机,所以原本忙着在照顾双峰的魔爪,忽然都移到了何若白赤裸的大腿上面。
  轻薄的白色蓬裙早就乱成一团被挤在腰部,在胡乱抚摸了一会儿之后,意犹未足的色魔终于放弃嘴里的小奶头,他移身跪在何若白右侧,然后由上往下的一路吻去,贪婪的舌头从乳沟开始舔舐,而手掌则由膝盖处向上慢慢游走,何若白虽然紧紧夹住双腿,但是当邪恶的舌尖亟欲钻入肚脐眼时,她忍不住翻转着身子想要避开,可是她这一移位,反而让男人有了更进一步攻击的机会。
  急遽侧转的身体虽然避开了讨厌的舌尖,但是横向交叠的双腿却露出了更大空隙,由于她是背对着蒙面人,所以对方一把便摸向她若隐若现的鼠蹊部,胯下本来就是女人最隐密及最敏感的部位,等她发觉不对时,色魔的三根手指已强行闯入她的大腿根处,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使何若白随即翻滚起来,因为就算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是私处一旦遭受侵犯,每个女人都还是会本能地想要闪躲和抵抗。
  已经摸到重要部位的魔爪岂肯就此罢休,男人一看何若白还想挣扎,立刻用力抱住她的双腿,尽管树林里相当昏暗,但雪白玉腿在眼前晃动的景像还是既清晰又动人,蒙面人用嘴巴不断四处亲吻,无论是小腿、膝盖或白馥馥的大腿外侧,很快便沾满了贪婪的口水,就算何若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可是宥于她能闪躲的空间有限,再加上那张热呼呼的嘴巴有好几次都贴在三角地带上面,如果不是还隔着一层亵裤,这会儿的何若白恐怕早就被逗到双腿发软,哪有什么心情再去想要如何抗拒。
  扭动的娇驱一放缓下来,蒙面人的眼睛立刻笑了起来,他晓得猎物就快要就范,因此他一面沿着膝盖吻向鼠蹊部、一面双手同时抓住了三角裤的边缘,彷佛早就料准何若白还会有最后一波的困兽之斗,所以他只轻轻拉扯着三角裤,等何若白开始急切地扭腰耸臀之际,他才慢条斯理咬噬着细嫩的大腿肌肤,那种带有技巧性的啃啮和咀嚼,很快便使何若白摇头摆脑的想要放声大喊,虽然嘴巴还被贴着胶布,但那急速歙动的小巧鼻翼却泄露出了生理上的反应。
  蒙面人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所以他紧抱着何若白的双腿使它们高举向天,然后随着他的牙尖愈陷愈深,何若白的雪臀便持续往上挺耸,而蒙面人所要的正是这种不得不有的配合,他利用这种绝佳的优势,毫无困难的把那件白色三角裤一举退到了膝盖附近,等何若白羞耻不堪的想要夹住小腿时,他已经再次褪除那条缀着可爱花纹的小白布说道:“来,不必害羞,我已经全部看到了,让我帮你把三角裤和鞋子一起脱掉,这样我们做起来你才会比较快乐。”
  无从闪躲也没得回避,何若白明白再挣扎下去也只是多余,所以她便任凭蒙面人一边端详她赤裸的下体、一边按部就班脱掉她的三角裤和鞋子,她绝望的双眼望着树稍上的天空,而男人则翻来覆去看着她耻丘上的小草原以及后面隐约有着水光的那处小溪壑,在来来回回欣赏了好几次以后,那张热呼呼的嘴巴又咬住了何若白的小腿肚。
  这个家伙并不急,他慢慢咬、轻轻舔,一定要等到何若白的身体有所反应之后,他的嘴巴才会往下移动,这种温火慢炖的挑逗手法,摆明了就是要女人心甘情愿的让他玩弄,当何若白的双手紧紧反抓着绳索时,他不仅嘴巴贴到了那两片漂亮的阴唇上面,双手也同时绕过雪臀握住了那对颤抖的肉峰,任何女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可能再有多余的思考,因此当蒙面人的十根手指和舌头一起动作起来以后,何若白再也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只是那处幽深的小溪壑却也在同一时间泛滥成灾。
  其实这时候的何若白心在叹息,因为她在怨恨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不争气,明明她深恶痛绝,但是青春的肉体却轻易就臣服在这番逗弄之下,原以为自己的身心灵永远都是贾斯基的唯一,没想到刚被爱人初步开发过的身体今晚就要沦陷,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噩梦、也是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理由,当高举的双腿被扳开的那一刻,闪过她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等捱过今晚、等她见到贾斯基最后一面,等她说清楚自己并非自愿以后,她知道哪里才是自己命运的归宿。
  蒙面人的侵入又凶又猛,何若白没料到敌人会来得如此快急,因为她根本没看到对方脱掉裤子,但是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却已直贯谷底,强烈的快节奏抽插使她有点头晕脑眩,在门户洞开的情形下她完全无法招架,随着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顶肏,她心里的惧怕又再次蔓延开来,不过这次她担心的不是性命安危,而是越来越明显的快感正在阴道内逐渐滋生。
  女人的身体永远守不住秘密,当溪壑开始发出潺潺的水声时,蒙面人连说话都带着兴奋的抖音问道:“怎么样?很爽吧?你再忍耐一下,几分钟后我会把你嘴上的药用胶布撕掉,到时候你爱多大声叫床都可以。”
  何若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顶,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羞惭或是愤怒,她先是用力拉扯了几下绳索,然后便把头甩了开去,假如不赶紧这么做的话,她很怕身体会失控发出更无耻的反应,所以她除了咬紧牙根,也开始强迫自己的脑子不能去想这件事。
  然而已被撩拨起来的性欲怎可能就此平息?何况蒙面人还一边抱着她的屁股到处摸索、一边忙碌的吸啜那对小奶头,在这种遭人全面攻击的情况之下,就算是个三贞九烈的女人也绝对按捺不住,遑论何若白是个偷尝禁果不久的青春少女,因此就在敌人一波又一波的凌厉攻势当中,何若白不仅双腿愈张愈开,就连臀部也不自觉的挺耸起来。
  对男人而言这当然是一种既淫荡又美妙的迎合,所以蒙面人的嘴巴开始由乳房一路吻向下巴,他在舔遍雪白的粉颈之后,才贴在何若白耳边低声说道:“宝贝,我现在就帮你撕开胶布,但是你得乖乖的跟我接吻喔。”
  避无可避的何若白只能倔强的转开脸颊,不过这时她却发觉蒙面人说话时有点变音,假如她刚才没把脸避开的话,那么她就会看到对方迅速伸手拿掉了嘴里的某样东西,由于那个动作一闪即逝,再加上人家已经开始在撕她嘴上的胶布,因此她只顾着闪躲而错失了一个发觉蹊跷的好机会。
  狂热的顶肏并未中止,蒙面人一边左冲右突、一边按住何若白脑门细心撕着胶布,当微翘而动人的嘴角逐渐显现时,一股淡淡的馨香随即飘散在空气之中,这应该是一种高级药布特有的味道,没想到会被人拿来当成犯罪的工具,而这个使用者可能不想弄伤何若白的朱唇,所以他才会买这种黏性强却又不伤皮肤的高档货。
  已经有半张嘴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但何若白此刻的心情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开口以后她或许能够呼救、忧的是这人如果想要强行索吻,她毫无把握自己能够逃过,然而就在她还茫然不知所措之际,蒙面人溽湿的舌头突然舔了过来,那种宛若被蛇信卷触到的恶心感觉,马上使何若白的娇躯发出一阵抖簌,她想逃避,可是被按压在地上的脸庞根本难以动摇,等男人呼着热气的嘴巴印上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想要说话都还有困难。
  胶布并没有完全撕掉,蒙面人就那样舔舐及吸啜着何若白半露的双唇,有好几次他都想把舌尖呧入那张开始发出呻吟声的小嘴里面,可是由于空间太小、再加上女主人并不配合,所以在屡试屡败之后,他忽然加足马力猛烈撞击何若白的耻骨,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蹂躏方式,马上让何若白双眉紧蹙的想要张口呼叫,而这狡滑的混蛋就利用这个机会一把将胶布彻底扯掉,刚想出声的何若白双唇才甫一张开,早就等在旁边的舌尖立刻钻了进去。
  恍如遭毒蛇钻进嘴里的恐怖感令何若白又是浑身一震,可是在两片湿润的舌头首次互相碰触那一刻,诡异而美妙的快感也让她产生了心荡神驰的感觉,如果不是她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爱人,那么光是这一招便足够叫她就此沉沦,幸好她尚未到达浑然忘我的地步,因此就在蒙面人想要咬住她的舌尖时,何若白再度展开了激烈的抗争。
  两片不断追逐的舌头和牙齿互相碰触的声音,构成了被害者和强奸犯不时在交头接耳的奇特画面,虽然已经无法避免接吻,但何若白的舌头始终不肯就擒,每当蒙面人想要卷住她的舌尖时,她必然会急急忙忙的避开,如此周而复始的缠斗了好几回,不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而且何若白还会不知不觉的扭摆着屁股。
  查觉到了胯下女人的热情反应,蒙面人知道要征服就得趁着此刻,因此他立刻改变战略,在舍弃何若白的嘴唇之后,他用双手反抱着伊人柔若无骨的香肩,然后一边借力使力的狂抽猛插、一边利用自己的肩膀把那双玉腿不断往前推压,等到何若白的屁股完全悬空时,由上往下的直线锤击干法马上取代了原先的顶肏模式,这种高压掼插的玩法除了力道惊人,即使是大尺寸的阳具也差不多都能全支尽入。
  灌木丛内随即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淫水飞溅的怪音,尽管何若白拼命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呻吟,可是那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很快便袭卷了她全身,不情愿的性交女人也许永远都会抗拒,但来自生理上的无边快感只怕任谁都难以排遣,因此就在蒙面人咬住她的下巴展开另一轮猛攻时,何若白终于发出了再也压抑不住的娇啼。
  曼妙而荡人心弦的哼哦与喘息,就像给男性多打了一剂强心针,只见蒙面人的屁股就像装了高能量的电动马达一般,除了能够做短距离的打桩动作以外,甚至还能像磨砂机一样的旋过来转过去,搞得可怜的何若白是上气不接下气,在两手紧紧缠住绳索之余,她偶尔还会翻着白眼不知在嘟哝些什么东西,而侵略者一发现她已经爽到一塌糊涂,那强壮有力的屁股马上又是一阵猛烈的旋转。
  高速且紧密的磨擦让两人都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是奋力拉扯着绳子、一个则松开嘴巴想要再度索吻,两个人都发出古怪而混浊的喉音,仰起下巴的何若白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在她阴道里面不断膨胀的大龟头好像已经喷发,原本她就是想要开口制止蒙面人进行内射,这一来她欲言又止的小嘴刚好给了对方一次好机会,就在她还举棋不定的当下,那片贪婪的大舌头已迅速溜进了她微张的双唇里面。
  舌尖与舌尖的突然接触,使两人都发出快乐的颤抖,何若白还想逃避,但紧随而来的大爆发让她阴道深处是一遍酥麻,她晓得蒙面人正在大量射精,可是她的子宫似乎也在痉挛,出乎意料之外的极致快感使她再也无法思考,当那执拗的舌头如愿卷住她的舌尖时,她没再闪躲,任凭对方一阵吸吮和搅拌后,她竟然慢慢的迎合起来。
  两片舌头火热的缠绕在一块,蒙面人肌腱分明的屁股则在持续发抖,这个贪心的家伙连在射精都舍不得休息,依旧硬如顽石的阳具仍在缓缓抽插,或许是想多体验一下龟头被淫水喷溅的美好感觉,他有两、三次都是全根拔出之后再狠狠的插入,强力的压榨使秘洞外液体乱流,假如有人能够看个仔细,一定会发现那些精液和淫水早就混合。
  在两人都几乎窒息以后,黏在一起的嘴巴才不得不勉强分离,但是就在各自大口喘气的时候,原本已经静止不动的蒙面人忽然又快速抽插起来,虽然只是强弩之末的最后一波攻击,但那十多下的顶肏威力还是不能小看,因为就在蒙面人仰天发出畅快闷哼的那一刻,可能是由于抬头的动作太猛,插在他胸前口袋里的金笔竟然被甩了出来,还好那支笔是砸在何若白的脸颊旁边,否则只怕会造成意外的皮肉之伤。
  就在强奸者准备要射光残存的精液之际,树林外忽然传来了由远而近的引擎声音,何若白听得出那是辆轻型机车,紧接着她还隐约听到有人在互相问候与交谈,那应该是眷村里的人在小路上相逢,平常这些街坊邻居碰面总会这样寒暄几句,所以现在正是她大声呼救的最佳时机,但是这时她却犹豫起来,因为蒙面人应该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然而这个犯罪者既未发言警告也没捂住她的嘴巴,莫非是这家伙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何若白还在踌躇不决,可是蒙面人已经捱不下去,在一阵抖簌当中,残存的每一滴精液都被激射而出,瞬间膨胀的大龟头立即让何若白决定打消呼救的念头,因为她毫无把握尖叫以后会变成什么场面,而已经发生的事有谁能够帮她挽回?仍在遭到玷污的身子又怎么可能洗涤干净?就算这个侵犯者会被绳之以法,但是相对的她是否也有失去爱情的风险?
  五十码外的小路恢复了平静,随着渐去渐远的引擎声音,何若白内心忽然有种感觉,她彷佛知道自己已经失落了什么东西,可是一时之间却又很难理解和追寻,就在矛盾的心理之下,这时候的她并未因沉默而感到后悔,尽管对蒙面人还是充满怨怼,但她还是宁可选择让事情就此终结,就像这个昏沉沉的树林,永远都不要有破晓的时刻。
  痛快过后的蒙面人终于瘫软下来,他趴在何若白身上喘息,渗着汗水味的面罩下,那对得意而满足的眼睛一直盯着何若白不放,可是这种缺乏感情基础的凝视通常只会徒增人厌而已,所以何若白立即把脸别开,而蒙面人也不以为忤,他只是一边舔着被征服者的耳根、一边继续爱抚那依然挺立的小奶头。
  何若白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去,事后的温存女人多半不会抗拒,所以何若白只是静静望着远方稀疏的灯火,明明自己的家就在百米开外,那熟悉的屋檐甚至就映在她的眼帘,但是她却陷在这里动弹不得,一股莫名的悲哀突然席卷而来,虽然不再流泪,可是这时她真的很想放声大哭。
  当那贪婪的舌头想要再度钻进何若白的嘴里时,她这才冷冷的问道:“你能不能放我起来穿衣服?”
  蒙面人没有理会,在索吻不成以后,这家伙把目标转到乳房上面,他在双峰之间舔来舐去,有时还会含住小奶头慢啃轻啮,等到何若白又慢慢产生反应时,他的左手马上便伸向那遍草纹紊乱的丘陵地,不过雪白的双腿立刻倂拢起来,不得其门而入的手指头开始在三角地带强挖硬抠,逼得何若白只好忿怒的说道:“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
  蒙面人仍旧闷不吭声,他只是一迳地想再攻城掠地,除了不停亲吻那对漂亮的小奶头之外,他右手的中指也硬生生闯进了阴道里。
  面对再一次的折腾,何若白不由得后悔起来,要是早知道这头色狼还想再来第二次,她刚才就不应该错失呼救的机会,然而现在懊恼业已来不及,因此她只能无奈的将脸蛋偏了开去,而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支掉在地上的金笔,黑暗中万宝龙的名牌标志反而显得异常清楚,在第一时间她只是觉得这支笔有些眼熟,所以她又多看了一眼,不过一时之间她还是没什么印象或概念,直到蒙面人想要强行扳开她的大腿时,她才宛如遭到蛇咬似的嘎声惊叫“你??你是王志庆!?”
  空气顿时凝结住了!时间似乎也停了下来,僵止不动的蒙面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着头说:“对,是我,我是王志庆没错。 ”
  王志庆一把便拿下了那个像是用黑帆布所缝制的面罩,望着那张已经完全变回嗓音的丑恶嘴脸,何若白不禁急怒攻心的斥责道:“你??你这个小人!
  你这个畜牲!??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我一辈子!?”
  如果不是突然忆起那支笔在火车上就一直插在王志庆口袋里、如果不是看到王志庆故意卖弄性的在把玩它,只怕何若白至死都不会想到这个淫魔会是王志庆,因为这家伙不但换过衣服,而且连声音都能改变,甚至这个人可能还来过这里观察地形,否则他应该不会知道在眷村附近有这座山林可以供他犯案,一想到这点,何若白忍不住激动的拉扯着绳索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设计好要强奸我?告诉我,你讲话的声音为什么会变得不一样?说!我就算要死也不想做个糊涂鬼。”
  面对何若白的一连串问题,王志庆好像也不想逃避,他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不到两公分的小东西轻捻着说:“这是新型的变音器,只要把它套在牙齿上就能达到变音效果,这么做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就坦白告诉你,没错,今天这件事我早有预谋,因为我从第一次看见你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你,所以为了要得到你,我就算会被天打雷劈也没关系。 ”
  何若白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说:“你这个人好下流、好可怕!你明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怎么还敢如此对我!?”
  王志庆当然晓得自己理亏在先,但是他依然厚颜无耻的应道:“谁叫我要这么爱你,何况你又没结婚,我这样做根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非是你出去告诉别人,要不然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今晚的事。”
  碰到这种无耻之徒何若白只能为之气结的挣扎着说:“你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喊救命了。”
  原本以为王志庆多少会有所顾忌,没想到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毫不在乎的抛开变音器说:“你想叫就叫吧,若白,假如你真的想让警察把我捉去,没关系,你仅管大喊大叫就是,我保证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话一说完立刻又压在何若白身上手脚并用,而迹近赤裸又双手被制的女孩子家哪可能拼得过他的蛮力,就在双腿即将被硬生生的撑开时,何若白只能凭着最后一丝勇气恨声说道:“我警告你,王志庆,如果你敢再侵犯我的话,我就算要死也一定会拉着你同归于尽。 ”
  最后一句其实说的够狠也够毒,谁晓得已经蓄势待发的王志庆忽然停止动作应道:“好,如果你真要我死的话,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这家伙可不是空口在说白话,只见他身体突然往前一探拔出了弹簧刀,然后他一边割断绑在何若白手上的童军绳、一边使劲将他那根还没完全恢复元气的肉棒往前挺进着说:“来,若白,刀子给你,现在想捅我几刀都随你便,能够死在你的身上对我而言于愿已足,尽管多杀几刀没关系,我绝对是死而无憾。”
  冷冰冰的刀柄突然塞进何若白重获自由的小手里,她先是愣了一下,在确定寒光闪闪的刀刃就在眼前时,她本能的握住了黑色柄身,没有错,正在她身上慢慢抽动的淫魔根本就没任何防备,无论是脖子、肋排或是腰身,甚至连太阳穴何若白都可以轻易得手,然而,对一个龟头正顶在她阴道深处的男人,何若白又怎么下得了手?
  先是对强奸者的视死如归有点茫然失措,接下来便是一阵犹豫和旁徨,何若白也在内心一再告诫自己绝不能软弱,可是不管怎么鼓动勇气,她那只握刀的手就是举不起来,可能是看出了她的踌躇不决,王志庆竟然还亲吻着她的脸颊说:“痛快的让我一刀毙命没关系,若白,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比死还难过,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就请你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吧!”
  就像是在享受生命的最后一刻,王志庆一面说话一面不忘奋力的顶肏,而何若白则是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她已经不晓得自己该何去何从,当生理的快感又悄悄地蠢动起来时,她松开了手里的刀柄,但是两行清泪也淌流而出,就在泪眼逐渐模糊的那一刻,她明白自己的人生将被迫彻底改写。
  越来越硬挺的大肉棒使何若白发出了呻吟,她虽然极力想要忍住,但青春正盛的胴体却已被野火燎原,禁锢不了的欲情让她蒙受了更多的耻辱,因为王志庆不仅发现她把刀子扔在一旁、而且鼻翼也在快速的歙张,所以这个可恶的家伙更加用力的冲撞着说:“放心,若白,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对今晚这件事全权负责,既然你舍不得杀我,那就请你敞开胸怀接受我的爱吧。”
  何若白几曾想过要跟这种人渣谈情说爱,因此她只能无助又无奈的摇着头说:“够了!请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完全居于上风的王志庆哪肯保持缄默,他继续纵马驰骋着说:“我爱你,若白,请你嫁给我,我保证一辈子都会让你吃香喝辣,明天,明天我们就先去公证结婚,然后我们再补办盛大的婚礼,这样好不好?”
  听到这样的疯言疯语,何若白只想赶快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恬不知耻的王志庆还在不停聒噪,他并不晓得他每一次的冲刺和每一句露骨的告白,都是对胯下女孩的另一层伤害,纯粹像头正在发泄欲火的野兽那样,除了一再重复最原始的交媾动作以外,还有的就是征服者所特有的骄傲与狂妄充满了整座树林。
  泪早已风干,紧闭的眼帘在第二回蹂躏终于结束之后也缓缓张了开来,看着枝枒外朦胧不清的家乡,何若白心中突然兴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虽然家门就在望眼可及之处,但是被污辱过的身躯彷佛再也回不了那个地方,就像昏沉的夜空快要飘落雨丝一般,她在冷冷的寒风中暗叹了一声,然后才用比冰还凉的语音问道:“可以让我起来了吗?还是你要再来一次?”
  垮在她身上的男人总算翻身爬了开去,而何若白在浑浑噩噩当中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森林、甚至是怎么登上火车而回到台北的,失魂落魄的她只知道王志庆一路跟在她旁边,但她却连正眼都懒得看一下那个夺走她贞洁的淫魔,不管对方在她耳边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她从头到尾就是不说一句话。
  回到租屋处的何若白开始东躲西藏,因为阴魂不散的王志庆每天都会来找她好几次,为了避开这个死缠活赖的讨厌鬼,加上她还不晓得应该如何面对贾斯基,所以她有时候晚上还会睡到同学的家里去,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在她发觉生理状况有点异常而到医院检查之后,结果出来却叫她大吃一惊,这个极度意外的消息虽然使她想一死了之的念头就此烟消云散,却也因而导致了更多的恩怨情仇。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状况已经有够糟糕,哪晓得紧接着又发生贾斯基痛殴王志庆的事件,这一来别说还是学生身份的何若白会不知如何是好,就是身为现役军人的贾斯基也只能等着接受军法审判,而何若白在经过几次的左思右想以后,这才决定要找王志庆谈判交换条件的事。
  ***    ***    ***    ***
  不过贾斯基并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他只是在吞云吐雾当中回忆着往事,就像是一台正在倒转的放咉机,一幕幕过往云烟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然后又飞快的消逝,从来没想到会被爱人背叛的他,在得知何若白琵琶别抱、而且是嫁给王志庆时,他差点就吐血而亡,从此他性情大变,在痛定思痛以后,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沦为黑道,那就要当个能够呼风唤雨、独当一面的大毒枭!”
  优异的外语能力使他在逃亡生涯当中不至于到处碰壁,自从跳海飘流到菲律宾被海盗救起以后,他最初只是一个跟在组长身边的小混混,在没狠下心肠以前,要他杀人越货还真有些困难,可是在逃亡近二年时,当他想方设法辗转得到何若白的消息时,带给他的却是一次难以置信的晴天霹雳,除了不只一次独自躲在海边哭泣以外,怨天恨地的复仇之火开始在他内心熊熊燃烧,没有人能够在他的刀枪之下讨饶,从他第一次夺走人命的那一天,一个崭新人魔已经在卡邦省附近的小岛上诞生。
  凭藉着聪明才智和心狠手辣的作风,贾斯基在海盗窝里的地位很快便直线上升,但是杀人越货早就不是他的目标,在风云际会之下,他过没多久便被枪械走私集团所吸收,虽然也曾两度被捕坐牢,但也因而在牢里认识了一位大毒枭的左右手,从此他便跟着那个狱友走上国际贩毒的领域,刚开始只是在亚洲地区活动,随着他的重要性日益增加,黑社会组织不仅派他到非洲主导鱼翅生意,甚至还让他开始染指欧洲大陆的毒品市场,而贾斯基不管和哪一国的黑道人物合作总是能宾主尽欢,不配合他的人通常都没好下场,因此在首脑的一路提携与钦点以后,他便稳稳坐上了帮内的第三把交椅。
  二十年的通缉时效已过,贾斯基的势力也和整个美洲黑帮都有挂勾,所以他在巴西为自己弄了一个贾斯基?唐的新身份,隐忍多年的复仇计划终于可以开始启动,这些年来他不但将仇家的资料和动静弄得一清二楚,就连对方的人脉和金脉他也一一斩断,虽然他一出手便叫人把王志庆在加拿大留学的独子用车撞死,但是他并未同时杀害仇人的女儿,因为真正的复仇他要留在台湾进行,而且是由他亲自执行,他不止一百次的告诉过自己:“必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贾斯基的先遣部队以外商集团的名义早他两个月登陆台湾,在一切都已打点妥当以后,他才大摇大摆的拿着新护照回到故乡,这场从三年前就已展开的复仇行动也正式登场,贾斯基先到荒凉的幕园去祭拜双亲,他在那座小山头一直坐到夕阳西沉才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在那儿流了多少眼泪,不过他的左右手都晓得贾斯基一向是一滴血最少也要敌人两倍还。
  陷入冥想中的贾斯基正要点第三根烟时,王晴雯忽然从浴室探出头来说道:“我已经放好热水了,你快进来泡一泡。”
  看了一下时间,贾斯基才发觉王晴雯在浴室里已待了快一个钟头,所以他一走进去便问道:“怎么洗了这么久?害我在外面等的都快感冒了。”
  王晴雯当然不会把自己连洗三次身体、并且还猛吞事后避孕丸的事情讲出来,虽然来此之前她就吃过避孕药,但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宁可让自己的胃辛苦一点,不过一看到贾斯基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的娇嗔道:“这还不都怪你,一次就弄那么久,搞得人家浑身都是汗,不洗干净点等一下一定被你嫌。”
  看着美人儿那副委屈的俏模样,贾斯基立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说道:“那这次我们就在按摩浴缸里面搞,保证可以让你越玩越干净。 ”
  连想拒绝都来不及,才刚洗得香喷喷的胴体已经被抱了起来,眼看贾斯基一脚便跨入浴缸内,王晴雯明白第二场性交绝对难以避免,所以她干脆主动勾住对方的脖子腻声说道:“你好猴急喔,也不让人家先把浴袍脱掉。”
  贾斯基哈哈大笑的应道:“谁叫你要这么秀色可餐,我要是不赶快多吃几口的话,岂不是暴疹天物?”
  话没讲完两个人便泡进了温暖的水里,瞬间就已湿透的浴袍使半裸酥胸显得更加高耸诱人,贾斯基立即一边爱抚着那对雄伟的乳房、一边深情款款的吻住桃红色小嘴,盘着发髻的王晴雯宛如是头顺服的小绵羊,无论是缠卷呧舐或隔空互逗,她一概是照单全收,就连股沟下那根逐渐膨胀起来的坏东西她也未曾冷落,除了用左手尽可能的加以抚触之外,她丰腴的雪臀也会适时的挤压或旋转一下。
  冗长的热吻结束时,两个人都有点喘息,不过王晴雯只休息不到三秒钟便马上沿着贾斯基的肩膀往下吻去,香滑的舌头最后停留在长满短毛的胸膛上,王晴雯在来回舔舐了好几次紫黑色的奶头以后,才轻抚着左肋下那道长约十公分的肉痂说:“这是不是刀伤?我看你身上还有好几处类似的疤痕,怎么会这样?”
  对自己身上的两处枪伤和五道刀疤,贾斯基并不想在这时候多谈,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应道:“就是年轻的时候不学好,喜欢跟人家打打杀杀所留下的战绩罗。”
  任谁都知道实情不会如此简单,不过王晴雯也不至于笨到去追根究底,因此她只是抚触着贾斯基腹部的另一道疤痕说:“一定很痛吧?以后千万别再受伤了。”
  对自己那些搏命演出的黑道生涯贾斯基当然晓得要找谁算总账,但是有些话此刻多说无益,所以他故意笑咪咪的搂紧王晴雯说:“要是早点知道让你的手摸这些疤痕会这么舒服,我就应该多受几次伤。”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王晴雯依旧用责怪的眼神瞋视着他说:“不可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对。”
  看见王晴雯眼里那份真挚的关心,贾斯基不禁有点感动的应道:“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以后一定会小心不再让自己受伤。”
  贴心的美人儿等他话一说完便把香唇印了上来,这次贾斯基吻的既深情又温柔,他一面含住王晴雯的舌尖轻轻吸吮、一面缓缓褪除那件累赘的浴袍,两个人就像是一对相爱多年的恋人,一切都配合的那么完美,特别是这时候的贾斯基内心更是充满激情,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又再次兴起了想要把怀中少女永远据为己有的念头,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所要的并不只是性爱的欢愉而已。
  除了当年的何若白,贾斯基从未想过要把一个少女留在身边细心的呵护与照顾,甚至他还知道自己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宠爱及包容,他一直想要找出原因,但每次都是白费心思,所以他只能把握当下去尽情享受。
  两人的嘴巴甫一分离,王晴雯便娇喘着说:“来,清阳哥哥,你坐上去,让我来好好的服侍你。”
  挺着大肉棒的贾斯基立刻坐在浴缸边缘,而王晴雯毫不避忌的一口含住那根湿淋淋的东西,她先是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和品味,等男人开始发出舒爽的怪哼时,她才把大龟头吐出来慢慢舔舐,无论是马眼或下方的沟崚她通通没有放过,尽管技巧还有些生疏,但贾斯基了解她业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凡事讲究礼尚往来,在王晴雯将整根大肉棒彻底舔过一次之后,轮到贾斯基跪到了水里,这次他把双腿大张的超级名模来了个前后通吃,只要舌尖能够抵达之处他绝对努力以赴,不管洞穴有多么狭隘与幽深,他总是一试再试而且乐不思蜀,浑身颤抖的王晴雯起初只是抓着浴缸边缘不断哼哦及呻吟,可是等到贾斯基连手指头都在忙近忙出时,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拍着墙壁娇啼道:“啊、啊??不行了!??快??好哥哥??请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
  自己也涨到龟头发痛的贾斯基立刻提枪上马,这回可真是干柴碰上烈火,两个人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内搞得水花四溅,在东西南北胡乱转了一圈之后,也不清楚是谁意外触动了按钮,只见原本就水波荡漾的缸内顿时波涛汹涌,而已经懒得再更换姿势的贾斯基突然大声说道:“好,就是现在,你就这样扶着墙壁不要动。”
  两手紧贴墙面的王晴雯弯着腰,并且抬高屁股在等待,她当然明白贾斯基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所以她只能有点担忧的回头说道:“你要多用点能润滑的东西,人家真的还没这种经验。”
  眼看一切都已就绪,贾斯基立刻随手拿起一罐沐浴乳在王晴雯的雪臀上大肆涂抹,他在重点部位连续倒了两大坨,接着还用食指把那些翠绿色的液体挤入菊蕾里面去搅和,紧密的包夹感从指头可以明显感受到,所以他随即把中指也一块插了进去,有点粗鲁的挖掘动作使女方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然而贾斯基反倒是意趣飞扬的笑道:“后门果然是又窄又紧,呵呵,今天就让我来帮你开门扫一扫。”
  王晴雯开始不安的摇摆着屁股说:“会不会很痛呀?你的东西那么大,人家好怕会被你撑裂掉。”
  已经拔出手指头的贾斯基扶住她滑腻的柳腰应道:“别担心,我会一寸一寸的慢慢来,保证不会让你受伤。”
  紧盯着正在冒泡的菊蕾,贾斯基慢慢把龟头凑了过去,敏感的接触使王晴雯娇躯一震,但是就在她还来不及预防的第一时间,坚硬的大龟头已无声无息顶了进去,从未被大举闯入过的肛门虽然有大量沐浴乳当润滑,可是强悍的顶肏还是使美人儿忍不住惊呼道:“啊!痛??好痛!??好像快要裂开了??哎呀??停、停??快停下来??喔??不行??后面真的不能玩啦??。”
  动作虽然停止,但是看着完全埋没在肛门里的大龟头,贾斯基知道自己已经一击成功,所以他一边忙着在肉棒上涂抹更多沐浴乳、一边赶紧安慰着王晴雯说:“宝贝乖,你再忍一忍,等我多抽动几次你就不会觉得痛了,第一次都会这样,慢慢你就会习惯,没事的,你别紧张。”
  痛到眼角噙泪的王晴雯即使心里有所觉悟,然而皮肉彷佛被强行撕裂开来的痛楚还是令她眉头紧皱着说:“可??可是,真的好痛,人家好怕肛门会被你弄的皮开肉绽。”
  贾斯基一边缓缓的抽动、一边继续哄着她说:“你放心,晴雯,接下来我会很轻、很温柔,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尽管是轻抽慢顶,但越来越深入的大龟头还是让人有点吃不消,不过王晴雯没再喊痛,因为她明白这一关无法避免,所以她只是认命的抓紧浴缸边缘轻喟道:“唉,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人家就随你高兴好了。”
  其实不管她愿意与否,贾斯基都势在必得,还深入不到一半长度的大肉棒也不可能就此满足,所以慢条斯理的抽插进行不到两分钟便又突然变调,就在贾斯基开始快速冲刺之际,王晴雯心里已知要糟,果然就在一次全根尽出以后的猛烈撞击中,大肉棒又狠狠顶入了五、六公分,那种锥心刺骨的剧痛使得王晴雯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大约过了有两、三秒,才听见她发出第一声痛苦不堪的哀吟。
  残酷的攻击并未中止,贾斯基将王晴雯扶起来之后仍然继续奋力的抽插,他可以从墙上的大镜子看到美女脸上的泪光,不过他并不想因此叫停,因为这次的开苞行动实在够刺激、也够淫虐,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报复的话,此刻他不过是在快意恩仇而已,所以他把心一横,决定要痛快淋漓的彻底享受超级名模完美而诱人的大屁股。
  在沉闷的马达声中,王晴雯又数度跪跌在充满泡沫的浴缸里,而贾斯基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有一寸多的肉棒留在肛门外面,他知道想要完全插入短期内绝无可能,这才改弦易辙的拔出大肉棒说道:“转过来帮我整支好好的吹一遍。”
  逆来顺受的美人儿二话不说,立即将那根并未冲洗干净的大肉棒含进了嘴里,不过这次口交只进行了两分钟左右,可能是贾斯基太过兴奋的关系,他一发觉自己有要射精的迹象,马上把王晴雯拉起来说道:“我们来站着打一炮试试看。”
  单脚跨站在浴缸边缘的王晴雯让贾斯基抱着她横冲直撞,这种崭新的体验让她也慢慢放浪起来,两个人就从这儿开始尝试更多高难度的姿势,有时候王晴雯的上半身会趴在浴缸外面,然后让贾斯基从后头轮流顶肏她的两个小肉洞,有时候则是她倒骑在坐进水里的贾斯基身上,两个人再合作把泡沫和水花踢的到处都是,更离谱的是她们竟然还潜进水里去玩69式,等盘着发髻的王晴雯变回青丝散乱的淫娃之后,她身上的每个部份至少又全被贾斯基玩弄过两次以上。
  强锁精门,刻意忍住不射的贾斯基终究还是得弃甲丢兵,就在一次悬空的老汉推车招式当中,他发出了像北极熊般的痛快吼声,紧接着便看到他仰头闭目的颤抖着屁股,等他把所有的子孙全部赶出家门以后,这才弯下腰去舔着美人儿的背脊赞叹着说:“喔,我的小宝贝,你肯定是我这辈子干过最棒的女人!”
  插在后庭的肉棒一松滑出去,四肢分别撑在浴缸两侧的王晴雯马上身子一软跌入水里,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就爬起来,在挣扎着将脸颊靠在浴缸的头靠部份以后,她才喘息着幽幽说道:“你??好厉害、好可怕??人家差点就活活被你玩死在这里。 ”
  轻抚着她湿淋淋的发撮,贾斯基无比怜惜的贴在她耳畔安慰着说:“傻ㄚ头,我这么卖力是为了要让你得到最大的快乐,怎么样?我的表现如何?”
  王晴雯并未回答,她只是慵懒而狐媚的斜睨了贾斯基一眼,然后便任凭那只还在她胸膛上摸索的大手到处肆虐。
  浸在水里的大奶子依旧像是一对饱满的气球,尤其那两粒奶头更是又凸又挺,惹得贾斯基是爱不释手,这场事后的温存至少持续了五分钟,若不是发觉浴缸的水已经逐渐变冷,贾斯基恐怕还舍不得放弃手里那两团撩人的肉球,不过好梦也总有结束的时候,所以他在用力猛搓了几把之后便站起来说道:“走,我们去淋浴间把身体冲干净。 ”
  刚被开苞过的肛门一走路便会隐隐作痛,若不是有贾斯基的搀扶,王晴雯恐怕一跨出浴缸就会跌坐在地,幸好一发现她动作有点蹑手蹑脚,贾斯基立即把她直接抱进了淋浴间,两个人在里头又磨蹭了快一个钟头以后,已经吹乾头发的王晴雯才略显迟疑的说道:“对不起,唐,如果你不需要我陪睡的话,我能不能早一点回家?”
  本来还在帮她梳理发鬓的贾斯基听到以后立即停下手来,这个自认表现良好的男人似乎有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你要留下来过夜吗?还是你觉得我刚才太过粗鲁?”
  深怕会引起误会的美人儿连忙摇头应道:“不是的,唐,你应该知道今晚我很快乐????其实我很感谢你,可是??你这么猛,人家的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接下来恐怕没办法再服侍你,当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走。”
  “你先别急。”贾斯基倒是忘了自己把人家折腾的多厉害,一经提醒之后他马上温柔的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三更半夜你急着回去干什么?”
  这次王晴雯语气忧伤的回答道:“不瞒您说,我父亲这几天正在住院,而我为了参加比赛这几天都没去看他,所以我想提早回家小睡一下,这样我才能去医院跟我母亲换班,要不然我怕连我妈都会病倒。”
  望着镜子里美人儿忧心忡忡的模样,贾斯基立刻点着头说:“我明白了,来,你快去穿衣服,我叫司机备好车等你。”
  他话没说完便把王晴雯抱起来走出浴室,而满心感激的美人儿则偎在他胸膛上娇声说道:“谢谢你,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贾斯基低头吻了下她的香唇才将她放在大床上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搞不好过两天你会觉得我是个大坏蛋,不过现在你还是赶快穿衣服比较重要。”
  王晴雯站起来迅速回吻了他一下说:“明明是个好人干嘛要把自己说成大坏蛋。”
  这件事贾斯基并不想争论,所以他轻拍了一下王晴雯的雪臀以后便往楼下走着说:“要不要喝碗燕窝再回去?”
  看见忙着在捡拾衣物的王晴雯摇手回应,贾斯基也立即披上睡袍冲到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室内的十二台监控电视萤幕都还在正常运转,这也意味着十二支秘录镜头都已完成任务,所以他跟王晴雯在楼上大战好几回合的画面应该连半秒都没错过,在满意的确认过一次以后,他才跨着愉快的步伐去吩咐手下为美女备车。
  就在王晴雯刚刚整装完毕的那一刻,贾斯基也回到了二楼,他知道美人儿在赶时间,所以马上便开口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开张支票给你。”
  大概意识到开支票是怎么回事,所以王晴雯的表情有些腼腆,她俏生生的美好身影虽然离贾斯基不到十尺,可是她却不敢看向那边,因为她很怕在离开这栋屋子以前会因对方的三言两语而留了下来,她并不想欺骗自己,贾斯基绝对是个魅力十足的男性,更何况在接二连三的翻云覆雨当中,要说她从未动心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必须制止让自己陷的更深。
  看着支票上那行龙飞凤舞的飘逸字体,贾斯基相当自负的点了点头,打从他重新站上这块土地开始,沧海桑田的变化委实令他感概万千,假如要说有什么是从未改变又让他记忆犹新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这一手人人称羡的好字了,曾经,这是他初恋情人的最爱,曾经,他一字一句书写着他的爱慕与热情,然而曾几何时,变调的人生却让他只能用这手好字来记叙所有的怨恨和一幕幕的复仇。
  在多签署了一张押好日期的空白支票以后,贾斯基才将第一张支票交给王晴雯说:“看看金额你满不满意。”
  也不晓得是那行漂亮的字迹让王晴雯睁大眼睛、还是那一千万元的金额过于骇人,只见她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道:“这是?????”
  贾斯基盯着她那对明亮的大眼笑道:“你忘了我说过会给你小费?不嫌少的话就请你收下,或者我再重开一张?”
  王晴雯的眼前顿时起了一阵烟雾,她仍然满脸诧异的呢喃着说:“小费?????一千万???”
  看着美人儿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贾斯基爱怜地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问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重开一张?”
  王晴雯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紧抓着贾斯基的手说:“你老实告诉我,唐,你是不是知道我家里有困难,所以故意开这张支票要帮助我?”
  “不。”贾斯基非常笃定的告诉她说:“一千万是你应得的;另外这张才是我要帮助你的。”
  接过空白支票的王晴雯有些纳闷的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次贾斯基是用异常慎重和诚恳的态度说道:“金额你想填多少都可以,保证兑现,本来我想向你求婚,但是我知道实际上会有困难,所以我只要求你跟我同居个三、五年就好,之后你仍旧是百分之百的自由身。”
  或许是过于震撼、也可能是王晴雯早就愣住了,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的神态,贾斯基只好贴心的搂着她往门口走着说:“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这两天你在家里仔细的考虑清楚再说,如果愿意你就自己写上金额轧进银行,假如你想拒绝,那就麻烦你亲自把这张支票拿回来这里还我,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比赛奖金和演出契约礼拜一都会照常给付和签定。”
  沉思了片刻之后王晴雯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好,无论如何我礼拜一晚上七点一定会到这里给你答案。”
  贾斯基点了点头说:“我衷心希望会是好消息,还有,礼拜一我会派车去接你,这样你才不会错过八点半的签约仪式。”
  送走了王晴雯,贾斯基才又窝回床上去抽烟,在阵阵的烟雾当中,他细细思索着每件事,出身于司法家庭的王志庆利用权势逼得他走投无路,甚至在他跳海之后还被整整通缉了二十年,就为了争夺何若白、就为了一次斗殴,王志庆竟然倾全家之力将他逼进了死胡同,那两天两夜在恶海上漂流的恐怖记忆,至今都还会让他从噩梦中满身大汗的惊醒,原本以为会被活活晒死或葬身鱼腹的贾斯基,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忘记过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也从未忘记自己要大肆复仇的誓言。
  王志庆的父亲是个资深法官、哥哥则是检察官,就仗着这种特殊的背景,他们处心积虑也步步为营的把一件普通伤害案件变成了预谋杀人,身为军事被告的贾斯基根本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在状况一遍混沌之下,选择了跳海一途,那是一次与命运之神所做的赌博,既然老天爷没有取走他所有的筹码,复仇彷佛便已被贴上了正义的标签。
  死老头在贾斯基羽翼尚未丰满之前即已自然身亡,所以避开了复仇之剑的砍伐,不过王志庆的哥哥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操守不佳、性好渔色的司法败类,在一场见不得人的性招待当中,因口角冲突而遭人活活打死,事后的调查指称是因与邻桌的酒客争风吃醋所引起,但那全是贾斯基的精心杰作,其实那家伙是赤身露体的被拖到宾馆走廊上遭到围殴致死,可是司法机关为了隐藏真相,只好在新闻稿上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接下来便是王志庆十六岁的儿子在加拿大出了车祸,当那差不多是支离破碎的身躯被送进医院以后,医生在宣告急救无效的同时,也同时交给当地警方一大包海洛因说:“这是从死者外套里面掏出来的东西。”
  这就是贾斯基的狠毒之处,他不但想夺走仇人的命,而且还要把对方给彻底的污名化,在他眼中所有的贪官污吏都是死有余辜,对付这些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已经能够呼风唤雨的贾斯基通常就是告诉手下一句:“杀无赦!”
  王志庆的女儿当时也在加拿大读书,不过贾斯基并未对她痛下毒手,因为复仇有很多种办法及方式,既然发誓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高境界,当然就是让敌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怎么复仇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贾斯基暂时不动那个女孩的原因,早就布下的诱饵和陷阱都已发挥最大功能,接下来就看贾斯基要怎么玩弄掉入罗网的猎物罢了。
  一直考不上司法官的王志庆最后成为贸易商人,由于家庭背景的关系,他的事业还算是有声有色也一帆风顺,但是就在发生丧子之痛的那一年,他除了宛如惊弓之鸟般的将爱女紧急接回国内以外,生意上也出现了强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是六个月左右,他的订单便已被人完全垄断,但是个性好强的他并不认输,尽管情势并不看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想要咸鱼翻身。
  假如他懂得持盈保泰或许还不至于会兵败如山倒,可是对一个输不起的人而言,面子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症结所在,所以他不仅到处寻找策略联盟,甚至还把触角伸向了他并不熟悉的南美洲,事实上除非是他收手不做,否则不管他想把自己的舞台摆到哪里,等着他的全都是贾斯基的人马,因此他很快便陷入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虽然每次在紧要关头时都会有银行愿意帮他,但越来越庞大的贷款利息也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幸好就在他即将破产之际,一个大好机会终于落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一张国际商港的超大型订单就要到手,为了要缴交水泥公司的保证金,王志庆不惜向地下钱庄借了重金,然而就在他赶赴海外签约回来的第三天,媒体却开始报导那家公司其实是个国际诈骗集团,这个消息差点让王志庆吓到当场昏倒,但是在几经求证无误之后,他终于抱头痛哭起来。
  排山倒海的债务一波波袭卷而来,身心俱疲的王志庆不到两个月便因轻微中风住进医院,可是地下钱庄的打手随即便找到了病禢前面,为了要能够展期还款一个月,他不得不又签下了一张面额两千万的商业本票。
  这就是王晴雯为何一年前要辍学走上伸展台的原因,而一个月的宽限期很快便会届满,所以王晴雯只好报名参加超级名模的选拔大赛,因为唯一的弟弟业已死于车祸,所以身为长女的她便一肩扛起了养家偿债的重责大任。
  所有状况都在贾斯基的掌控之中,但是何若白的背叛始终让他不解,让他耿耿于怀的这件事情到底隐藏着什么内幕,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无论是旁敲侧击或透过各种管道打听,答案却还是无法浮出水面,他也曾想过要破釜沉舟的找何若白当面了解,可是早就启动的复仇列车正在一路前行,眼看敌人就将被辗得粉身碎骨,实在没理由要拉响汽笛让他们有所警惕,因此贾斯基极力抑止着内心的那股冲动。
  除非,他在用力摁熄了烟头以后才又认真的思考着,除非是两天后王晴雯回覆的是大好消息,否则这辆重量级高速列车很快就会将敌人撞的粉碎,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终结这场仇恨而轻饶对方,不过原因并非是为了顾虑何若白,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贾斯基总是在找理由想帮王晴雯留条后路,尽管这有违他一贯的作风,但他就是不忍将这女孩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在重新点燃一根香烟以后,透过那缕袅袅上升的轻烟,贾斯基像是在对天花板喃喃自语的说道:“千万要把握住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等待消息的这两天,秘录下来的影片已经剪接完成,如果复仇列车仍得继续向前行驶,那么那些不堪入目的镜头便会被送到王志庆面前,在最后一击要发出以前,贾斯基想明明白白告诉他的敌人说:“你抢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奸淫你的女儿来报仇!”
  这就是贾斯基在加拿大不动王晴雯的原因,为了要让美人儿自愿上钩、为了要使王志庆看到自己的女儿与仇人如何翻云覆雨,这步棋贾斯基可是算了又算也忍了又忍,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整个阴谋并未因等待而中止,所有针对敌人的行动都照常在进行,贾斯基了解明晚就是一翻两瞪眼的摊牌时刻,看着山脚下那一湾反射着夕阳余晖的波浪,他又一次拿出了藏在皮夹里的那张签诗,这是他返乡祭拜父母时,在附近土地公庙所抽到的,当时他一看完印在上面的那四行字,便在心里冷笑着说:“你们这些神祈都太善良了,如果有仇不报而任由恶人自在逍遥的话,这世上还有是非公理吗?”
  静静端详着手上的粉红色签诗好一会儿之后,贾斯基才又将它塞回皮夹里,不过他依旧在心里藐视着说:“假如明天的答案让我失望,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土地公,就算是三界二十八天的神佛都来求我也没用!”
  第二天王晴雯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盛装打扮的她艳光四射,看得出来心情相当不错,可能是一千万小费加上即将到手的一千两百万奖金,有助于解决她父亲的燃眉之急,所以她一看到贾斯基现身在客厅,立刻趋前上去说道:“谢谢你,唐先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将来我一定会力求表现来报答你的厚爱与提携。 ”
  这些场面话并不是贾斯基所要听的,所以在挥退闲杂人等之后,他便盯着王晴雯开门见山的问道:“直接告诉我答案没关系,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凡事直来直往。”
  一代佳人马上垂下了螓首,大约静默了有五秒钟之久,她才松开轻咬着的下唇将那张空白支票交还给贾斯基说:“对不起,唐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把那一夜当作此生最美也最激情的一次回忆就好,因为??我不想再继续背叛我男朋友,我真的很感激你也很喜欢你,但是请你能够谅解??我实在不能接受你对我的这番好意。”
  尽管整颗心在不断的往下沉,不过贾斯基还是很有风度的回答着说:“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的非份之想,你不必放在心上,将来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合作的地方,所以正如你所说的,我会把那一夜的美好回忆永远摆在我心里。 ”
  话说开了以后,王晴雯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气氛多少总是有点尴尬,因此在话不投机三句多的情形之下,才过了不到两分钟她便站起来告辞着说:“唐先生,那我就先过去跟孙导演他们签约了,我已经约好经纪人在那边等我,为了避免迟到,我还是早点出发比较保险。 ”
  心已沉到谷底的贾斯基也无意挽留,他在皮笑肉不笑的送走王晴雯以后,立刻打了两通电话指示正在市区待命的两组手下,第一通他是打给邱、郭两名杀手,命令既简单又明了:“不必等孙导演跟她签约,她人一到你们就动手,一打人、玩到她跪地求饶、乖乖听话为止,然后叫她那个经纪人教她怎么当高级应召女郎。”
  第二通是打给由贴身秘书所带领的另一组人马,这次贾斯基的指令更简明扼要:“九点整,把照片拿进病房给她爸爸欣赏,光碟顺便送两片给他当纪念,然后告诉他有十二个男人正在陪他女儿玩团体游戏。”
  吩咐完毕,贾斯基才坐回帝王椅上残酷的啐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那就只好让你去当千人压、万人骑的烂妓女。”
  虽然辣手摧花心里总是有些不舍,但想要启动最后一轮的复仇就必须冷酷无情,贾斯基当然晓得一亿多的债务王志庆绝对没能力可以解决,可是愚蠢的王晴雯却推掉了最后一个机会,因此他相当懊恼的思忖着说:“既然浪费了我的一念之仁,那我就把你老头好好的折磨个够!”
  没有人知道贾斯基脑子里在动什么可怕的念头,因为他忽然大声叫唤着门外的贴身保镳说:“阿健,叫他们把我的黄色法拉利开到车道上热好引擎等着,我要去海边兜兜风。 ”
  阿健应声离开以后,贾斯基又开始吞云吐雾,在阵阵青烟袅绕当中,他的神情似乎有点哀凄、也有些迷离,不过就连正在帮他倒茶的刘嫂也看不真确,因为恐怕任谁都很难理解,为什么胜利的滋味让贾斯基看起来是这般的闷闷不乐?
  一口喝下大半杯热茶以后,贾斯基才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的说道:“等一下你们不必跟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飙快点、疯一下。”
  两名贴身保镳只跟到大门口便目送他开着法拉利离去,而正想加足马力冲出自家车道的贾斯基忽然又松开了油门,因为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挡在车头前面,假如不是他眼明手快,这女人只怕已经被撞飞到一、二十码之外,所以他有点恼火的放下车窗探头出去喝道:“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闯出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用手臂挡住车灯强光的女人并未吭声,她只是遮着脸一步一步朝着驾驶座慢慢走过来,这种来者不善的态度让贾斯基气得推开车门走下来吼道:“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是你!王清阳。”只见那女人在身子一震之后便冲向前咆哮着说:“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说、你到底对晴雯做了什么?”
  突然被对方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贾斯基并不仅是吃惊而已,因为『王清阳』这三个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使用了,所以知道的人绝对不多,就连王晴雯也只晓得『清阳』两个字,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眼就认出是他,因此他内心的震撼绝非三言两语所能形容。
  就在他有些怔忪之际,那女人开使捶打着他的胸膛追问道:“你说!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对晴雯做过什么事?你快讲!那一千万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更劲爆的一幕才真让贾斯基浑身细胞都在同一瞬间燃烧起来,因为当他终于看清那张消瘦却仍不失风华的姣好脸蛋时,脚下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在期期艾艾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嘎着声音问道:“怎么会是你???若白??。”
  眼前的女人不是曾令贾斯基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何若白还会是谁?尽管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鬓发也有些斑白,但那高人一等的气质依旧没有消失,澄明的眼神也仍然那般动人,如果不是在急怒攻心的状况之下,她肯定还会出落的更加温婉娴淑,不过略嫌单薄的双肩让人看了不免心痛,因此贾斯基毫不思索的便脱口说道:“你怎么变的这么瘦?”
  何若白并没心情理会这些,她只是气急败坏的继续问道:“你快告诉我为何要给晴雯一千万?说!我要你老实的告诉我,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王清阳,我求求你快告诉我。”
  听到何若白又是连名带姓的称呼他,贾斯基不禁有点愠怒的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跑来这里?你又怎么知道王晴雯曾经跟我见过面?”
  “我怎么会知道?”何若白满脸凄苦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支票反问着说:“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有你这手好字、又有谁能够像我一样一看到这些字就知道你是谁?你说,王清阳,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我更想念你写的字迹?”
  看到两行清泪从何若白的腮边滴落时,贾斯基的心脏宛如被针刺了一下,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的质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嫁给王志庆那个浑蛋?难道你不晓得就是他们一家人合力想致我于死地吗?逃亡海外的这些日子,最让我不能释怀的就是你对我的背叛,你知不知道那对我的伤害有多么深刻和严重?”
  泪流满面的何若白啜泣着说:“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苦衷我会嫁给他吗?当初我会答应跟他交往就是为了要他撤销对你的告诉,我根本不晓得后来你为什么会畏罪跳海,虽然我也猜想过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可是到底是谁在操控整起事件我又怎么有能力弄清楚?”
  贾斯基并不想跟她讨论自己被逐步迫害的细节,因此便语带讽刺的应道:“所以你就高高兴兴的嫁给他了?看来我在军舰上那纵身一跃,倒是促成了一桩天作之合的好婚姻。”
  虚弱的何若白无意再为自己辩解,她只是紧张的抓住贾斯基说:“好,你要怎么恨我怨我都没关系,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清阳,你快告诉我这一千万是怎么回事?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对晴雯做过什么?”
  任由何若白摇晃着他的手臂,贾斯基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应该早就猜到我是回来报仇的吧?假如你已经知道我是个复仇使者,有些事情你又何必多问呢?”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何若白频频摇头说道:“你就算要把我跟王志庆全都杀掉也没关系,但是晴雯你绝不能碰她一根寒毛,所以请你快坦白的告诉我,你跟晴雯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对不对?你快说呀!到底对不对?”
  贾斯基先推开何若白的双手以后才残忍地应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没事谁会给一个女孩一千万?”
  原本就气色不佳的何若白脸色顿时一变,只见她愣了一下,然后便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在捂着胸口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之后,她才突然蹦跳起来捶打着贾斯基大骂道:“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牲!你怎么可以对晴雯这样?
  你如此伤天害理,难道不怕会遭到天打雷劈?”
  纹风不动的贾斯基一直等到何若白停手才又说道:“既然你这么想了解真相,好,那我就告诉你,除了你女儿陪我睡过觉以外,你儿子的命也是我取走的、就连你丈夫会一败涂地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反正他所拥有的东西我都要一一摧毁,你回去以后记得告诉他,这就是我王清阳的复仇。”
  脸色惨白的何若白连连退了三步才能站稳身子,她睁大双眼像看到魔鬼般的指着贾斯基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你杀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家庭,最后竟然连晴雯都不放过,你摸摸良心,王志庆真的跟你有这种抄家灭族的深仇大恨吗?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滔天大罪?”
  本来就已豁开来放手大干的贾斯基冷笑着说:“我始终不明白你是怎么爱上他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老天爷是如何还我公道,如果你觉得我该下地狱的话,你放心,我也绝对会拖着王志庆跟我一起走。”
  悲从中来的何若白双膝一软便跪到了地上,她一脸茫然的拍打着柏油路面哭泣道:“也许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是我,要不然老天爷不会这样惩罚我,好,我告诉你,王清阳,我从未爱过王志庆,我绝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强暴过我的人,他在我到成功岭去看你那天便玷污了我的清白,本来我想自杀,但是后来发生你和他打架的一连串事情,也许真是造化弄人,结果我却变成他的老婆,假如一切都是因此而起,那我错了,该下地狱地人真的是我!”
  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不过王清阳仍然忿忿不平的说道:“就算你被他强暴,你可以把事情瞒着我,但是你为什么要嫁给他?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道理。”
  抹了下泪水的何若白惨笑着说:“我会嫁他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王清阳,现在换我来告诉你真相了,当年被强暴以后我只想再见你一面,然后便打算一心求死,然而事与愿违,因为就在你结训之前,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医院说胚胎已经成形,换句话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所以在你跳海逃亡以后,我为了怕成为未婚妈妈、也为了要保住我们爱的结晶,因此我才会答应王志庆的求婚,这个人也许很坏,但他明知小孩是你的还是娶了我,如果人生能够论断的话,这笔帐我也不晓得应该怎么算。”
  冷漠的眼神热了起来,王清阳有点激动的蹲在何若白面前问道:“好、好那你告诉我,我们的小孩呢?现在在哪里?”
  何若白终于嚎啕大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说:“晴雯、晴雯就是我们的孩子呀!你怎么这么胡涂,你难道没发觉『晴』就是你清阳两个字的合体吗?你忘了我们曾说过将来要是生小孩,男的就要有个海、女的就要有个雯吗?”
  王清阳完全僵住了,他当然还记得、他怎么会忘记昔日的卿卿我我和山盟海誓?心脏急遽的收缩和气血直冲大脑的威力差点使他说不出话来,在猛吞了一下口水以后他才又急急说道:“可是不对啊!我曾经问过她的经纪人、也核对过她的出生日期,晴雯应该只有二十岁呀。”
  何若白无助的摇头应道:“媒体的报导资料怎么能当真,经纪公司通常对旗下人员都会少报几岁,特别对女孩子更是如此;清阳,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清阳倏地站了起来,他深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所以他一边钻进车内、一边大吼着说:“若白,你快回家去,我现在就去救晴雯。”
  也没等何若白有所反应,轰然乍响的引擎声便已急速飙离,因为王清阳比谁都清楚这是分秒必争的时刻,不管心里有多么后悔和焦急,他还是必须稳稳抓着方向盘高速过弯,在单手连续拨打了三次行动电话都失败以后,他才深刻体会到作法自毙的意义,如果他不曾下令比照贩毒行动办理,那么他的手下便不会全体关掉手机,这一向是黑道组织干大案时的最高准则,任何成员都禁止通讯,然而,这道由他亲自下达的指令此刻却成了可怕的催命符。
  脱离山区道路以后,心急如焚的贾斯基更是狂踩油门,因为他必须抢在第一时间就开上高速公路,只要能够尽快切入中山高,想要制止悲剧发生的机会便会大大增加,所以在连抢两个黄灯之后,他眼看下一个路口红灯已亮,干脆就把车转进一旁的社区巷弄里,虽然停满机车的小巷无法让他全速奔驰,但至少不用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面。
  车速一减,他马上又拨了一次行动电话,但是邱副总仍然没有开机,这种情形使他心情更加下沉,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事态的严重,只要王晴雯一踏入二十楼那间会议室,那么邱、郭两名杀手和那一班待命的手下,肯定会让王晴雯很快便陷进万劫不复的处境,所以心烦意乱的王清阳一看见巷口有人在行走,立刻便狂按喇叭,就在行人纷纷闪避之际,他已一个急转弯冲回了主干道,不过这次他是一面连续超车、一面喃喃自语的说道:“妈的!谁要是敢动我女儿,我一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原先他处心积虑的要把王晴雯捧成超级名模,主要目的除了报仇以外,连带的附加价值就是王晴雯一但想要脱离他的掌握,那么今晚过后的王晴雯就会被塑造和调教成一代艳妓,因为他了解一个条件一流的名女人或大明星,对那些不爱金钱只爱美人的贪官污吏是具有多么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黑道已打滚二十多年的王清阳太清楚男人脑袋里想要的是什么,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情治人员,举凡古今中外,在摒除了权与钱之后,就只有超级美女能叫这些执掌国家公权力的恶鬼为之推磨了。
  本来一切都依照他的蓝图在进行、所有的步骤也全无差池,没想到命运之神却在他发动总攻击时,突然伸出腿来想要把他绊倒,这种不该有的玩笑绝对开不得,所以贾斯基一再告诉自己:“快、再快一点!我就不相信今时今日还有谁能够把我击倒。”
  油门早就到底,新潮而亮眼的车身在街灯下一闪即逝,越接近交流道车辆便越多,但王清阳凭着优异的驾驶技术和纯种跑车的高超性能,总是能够左闪右挪的一路快速前进,尽管有人朝他狂鸣喇叭、也有人在开口咒骂,可是救人心切的他哪管得了这些,眼看再两个红绿灯就可以进入衔接高速公路的岔口,所以他虽然看到前面绿灯的计时器已在倒数跳秒,不过他相信变成黄灯的那几秒便足够让他冲过十字路口,因此他不仅没有减速,反而还加足油门从两辆计程车之间硬闯了过去。
  呼啸的引擎声让两旁车辆都吓了一跳,而情况恰如王清阳所预料,正在由绿转黄的灯号使路面业已接近净空,所以他一看机不可失,方向盘一扭便往前面左侧的空隙钻了过去,但也就在同一时间,两台重型机车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由于速度都接近破表,因此当双方都发现不对时,第一辆红色机车根本来不及刹车,尽管王清阳在千钧一发之际硬将车头转向右边,可是无法避免的撞击随即发生,他只听见左车头爆出一声轰然巨响,然后他的法拉利便往右边腾空冲了过去。
  有人在尖叫、机车坠地碎裂的重音他也听得到,但是他不踩刹车还好,就在他本能的踩下刹车时,刚刚落地的车身立即打滑起来,高速引擎作用下的强大扭力使车体开始不规则的弹跳和旋转,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在王清阳试图要拔掉钥匙的那一刻,另一辆黑色机车竟然也歪歪斜斜的飙了过来,这次的撞击正中左车门,多枚瞬间爆开的安全气囊顿时塞满了驾驶座,王清阳只觉得身体发出巨痛,紧跟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可是他既无法看见车外的景况、左手也忽然整个麻掉。
  法拉利还在翻滚,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碰撞中,王清阳好像曾听到自己惨叫的声音,但是动弹不得的身躯让他根本不晓得自己哪儿受了伤,他只能确定有一种叫人受不了的痛在不断发生,那种像是什么东西被撕裂或砸烂的怪异感觉,使他的脑子里一再迸出火光,等一切都静止下来时,他已经连眼皮都无法睁开,不过这时却有对漂亮而坚挺的乳房,一闪一闪的出现在他记忆当中。
  王清阳笑了,因为他晓得那是年轻时的何若白,可是才一会儿光景,飘浮在脑海里的却变成了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他想伸手去摸,然而双手根本不听使唤,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心情却很愉快,因为他也知道那是王晴雯正赤裸裸的躺在一张大床上,如果不是连手指都动不了,他一定会去轻抚小丘上那遍迷人的芳草。
  奇特而美好的感觉并没维持多久,王清阳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他动了一下嘴唇,但是除了一丝微甜的血腥味以外,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他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让人触目惊心,两名身体严重扭曲变形的重机骑士分别倒卧在血泊当中,红色机车已经看不到把手和前轮、而黑色机车则挤压成一团废铁塞在一辆休旅车的底盘下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的围了过来,不过还是没有人敢靠近那辆卡在中型货卡下面的法拉利,因为在那堆黄色的破铜烂铁下面,一大遍汽油正在迅速的蔓延开来。
  王清阳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他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眼睛,可是除了微弱的光线他还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他尝试着想要移动身体,但一股锥心之痛马上让他放弃了念头,他还无法思考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也就在这时忽然有张小纸条飘落在他眼前,那是一直被他收藏在皮夹里的签诗:
  是非成败转头空 人间祸福皆因果
  劝君此去两相忘 莫教红颜唱悲歌
  当他清清楚楚的再一次看见那四行字时,刹那间他彷佛什么都明白了,就在泪水盈眶的那一刻,外面一团强烈的火光开始燃烧起来,不晓得从哪钻进来的一阵冷风,刹那间便把那张签诗吹的无影无踪,就像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幻灭一般,王清阳轻轻阖上了眼帘,假如人类世界真有三度空间的话,那么这时一定有某位神仙或鬼魅听到他在悲叹:“唉,生命怎么会这么苦涩!?”
  还在山路踽踽独行的何若白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打从王清阳说要去救女儿那一刻开始,她便有着不祥的预感,可是凭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所以她只能仰望着昏沉的夜空暗自祷告:“神啊!如果当年我的决定是场错误,那就请把所有的报应都施加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就在何若白祷告上苍的同时,已经抵达目的地的王晴雯正随着司机走出电梯,而架着金边眼镜的孙导演早站在会议室门口等候着她。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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